——为什么要答应给她带吃的……她不吃又不会死!杨妧摆放着餐具,家里很热闹,准备吃年夜饭了。
灵光一现!“妈!小叔他们带了饮料过来你快去看看,我帮你下饺子!”
“婶婶您出去看会儿电视,春晚快开始了呢。”
“诶爸!这个菜我妈说还没好,一会儿我端出去吧。那边还没弄好,您去看看。”
杨妧赶走了厨房一批人,偷摸的拿了两个盘子,筷子勺子轮番上阵。频繁的回头看有没有人来。心惊肉跳的给戈惟装了两碟菜,一盘饺子,装在保温食盒里,藏在柜子深处。
“去年妧妧和我家小子都在你那儿住了几天,今年他俩去跟快乐待几天吧!”杨妧妹妹杨唐元姐姐,比杨妧小三岁比杨唐元大三岁,大名杨凯欣,家人爱称:快乐。
杨小叔一家在杨凯欣读完小学就移民了,夫妻俩都在海外一家牙科医院工作,所以去他们家,就是出国玩儿。
杨妧留学那会儿虽然寄宿在一户外国人家,但是跟小叔家就两小时车程吧,经常串门,跟杨凯欣关系倒很好,杨妧对于出国没什么意见,就是担心戈惟——她要是用飘的能到吗?用实体要坐飞机,不安全啊……
杨唐元现在读大学在国内,家里准备进修的时候再送出国。对这个姐姐还真不怎么熟,也就是个过年过节的亲戚。但是他对出去玩儿很感兴趣啊!而且听这意思爸妈并不打算去!
“那爸妈你们是不去吗?”
杨爸嗔他一句,“臭小子!看你乐的!”
“是啊,我跟你爸打算去南方呆几天,大半辈子了,南方的山水还没好好看过呢,趁着过年这几天去玩玩也好。”
“别想了,你答应过我初四去医院的。这件事不是比较重要吗。”戈惟附在杨妧耳边,浇了盆冷水。
——……是哈。借口啊!戈惟快给我个借口!杨妧不着痕迹的晃了晃胳膊。
“你还要学刺绣呢……”
——啊对!爸妈也是,我这病到底告没告诉他们啊!
“爸妈,叔叔婶婶,弟弟妹妹,我最近吧……需要修身养性”见鬼的修身养性。“所以我打算在网上学习一下刺绣,就不陪你们了,你们也知道我还在失恋的阴影里没走出来……”反正自从他们知道杨妧分手到现在再也没谈过恋爱,就一直认为杨妧被伤害的深了,一般这个借口推掉一些相亲很管用。
果然,杨唐元和杨爸杨妈好像反应过来顺着杨妧的话,决定从初二开始,就只有杨妧一个人留在家里。
很晚了,大家收拾好都准备回房间休息了。“杨妧爸爸避开人跟她说,“妧妧,是爸妈疏忽了,那这几天你打算……要不我们不去南方了,在家陪你吧。”
“没事儿爸,我回医院、或者回公寓。看医生那边怎么说吧!还有阿姨呢,没事的。你们去就好,我想我必须要去趟医院。”
杨妧见他爸那表情,“打住!我真的不是因为怕打扰到你们才去医院的,我得积极治疗啊,而且医生也说过吧,我在医院状态很好啊!”
完了,这会儿杨妈妈也过来了……又要费口水。
戈惟对杨妧说:“我把厨房的菜拿走回房间等你吧。对了,我可以看你衣橱吗?要换衣服。”
——啊啊啊啊良辰苦短啊!爸妈我还有事要做!
三人小声嘀嘀咕咕半天,中途杨唐元加入群聊,四人转场书房;过程中,每个人的表情都变换多端,口水主力是杨妧,泪水主力是杨妈妈,摸鱼主力是杨唐元,杨爸爸……是个不多见的理性人!
回到房间,关上门后,杨妧手放在腰侧,比了个大拇指、呲一口小白牙。
“好了?”戈惟问。
“看我这样儿不像吗?——你吃的挺快啊!”
——不就是给我吃的?“你还吃?”
“我想!”
二人解决完剩余的汤水饭菜,戈惟披上袍子又把餐具洗好放回原处。再回来,就看见杨妧神采奕奕的盯着门口,戈惟到她身边了,换出实体,她才察觉到。
“哇你这袍子真的一点都不露,我还以为多少能看见一丝里面的红毛衣呢!”
戈惟轻轻的笑一下,随后想起杨妧看不见,又应一声;掀开被子她打算睡觉了。杨妧双臂找到一个大体位置,一阵阻挠。
“去去去!买的睡衣就是这个时候用的,闺蜜款哦……”她指着那件藏青色睡裙。
戈惟很多年没说过话了,她只会在心里默默吐槽:凭什么我是吊带裙你是衣裤……杨妧听不见内心吐槽,也看不见眼神控诉。
“穿啊!我都不害怕一件衣服会飘了,你担心什么?不会有其他人看见的!”
戈惟拿着裙子走向浴室。
杨妧在背后默,“我又看不见,还怕我摸你么……”
杨妧还在期待的看着浴室门,突然、一只胳膊就横到她肩上,在锁骨与两肩的一线处用力向后压去。杨妧就被压进戈惟怀里。
杨妧掰着戈惟细腻滑嫩,有些凉的小臂,由一开始的挣扎很快变成抚摸。甚至故意往后依了依。
倒是偷袭的戈惟先松了手,把外袍脱下,露处一个有起伏的睡裙。
今天两人距离很远嘛!虽然还是就一床被子。
——怎么不抱我了?杨妧迫切想找点话题。有了!
“戈惟,你年龄比我大吗?”
戈惟犹豫了一下,“嗯。”
“那、姐姐今天是不是没暖被窝呢?”杨妧说着,往戈惟那边挪去。“有点儿冷。”
——她叫、我,姐姐……而且靠近我不是更冷吗……之前还说不必要的……呵、女人。
心里这样想着,戈惟还是在人挪过来就接住了。想像以前一样揽她的腰。
“你背对我。”她这什么要求……
戈惟听话。
杨妧一只手从戈惟脖颈与枕头的缝隙里穿过,另一只从她身前环过,整个把人圈一圈儿,嗤笑道,“你,我搂的正好。”
全程戈惟瞪大眼睛呆若木鸡怀疑这个杨妧还是不是这个杨妧。
“手呢?我摸不到……”
戈惟听话。
于是杨妧像个流氓,不断地摩挲着人家——从手指、到手腕。握着睡着了。
深夜,戈惟一声轻叹,给自己“松绑”。其实这个姿势还是有点儿勉强,两人也就身高差一点。
所以第二天,杨妧醒来,还是她枕着戈惟胳膊,戈惟手放在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