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玉佩乃是一叶斋的信物,那么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这玉佩了。这可是一件宝贝。”李无忧喃喃开口,好似发现了一些真相。
花无雪无奈摇头,一拍额头,颇为头疼,道:“若是这东西可以随意抢夺,那一叶斋也就不是一叶斋了!这信物,只有一叶斋指定的人才能够拥有,别人拿着这信物,就是一件废品!”
花无雪的话语说完,再仔细端详了一下李无忧,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可他的话语,还是有一些效果的。
李无忧知道,一叶斋之所以能够在天下有着这么大的名气,一方面与他们的背景有关。但更多的,应该与他们的行事有关。
从南赵那一族被灭门就可以知道,这一叶斋绝非善类!也只有这样狠辣、决绝,才可以立威,才可以让人从内心去敬畏!那么,他们的信物,又岂是那么好掌握的?李无忧之前的话语,确实缺少了一些思索。
但现在细细想来,一个更大的疑问也出现了。按照花无雪的说法,这信物必须是一叶斋的人给予才具备一定的效用,那么现在自己拿着这块信物,又是否具备一定的身份呢?
若是不具备,那么母妃为何留给自己,又没有任何交待,甚至于会招来一叶斋的麻烦。而若是它具备作用,那么母妃的身份,又是什么?
“好了,我的使命完成,你呢,好自为之!我忙活了大半天,该回家睡觉了……”花无雪打了个哈欠,又是缓缓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晃消失。
只有一句话缓缓传来:“主人还让我转告你一声,过刚易折,过慧易夭!望你好自为之……我们还会见面的……”
李无忧没有理会这花无雪的离开,但是他说的话语,李无忧却还是深深地记下。
自己身上,看来藏着某些东西,使得那所谓的西圣一直追着自己不放。
那么,五年前的那一次参奏风波,多半就是试探,可李无忧再细细琢磨,又发现,以西圣这个组织的行事风格,应该不会如此做!毕竟那次参奏,并没有什么证据,全是凭空臆测,这不是提醒李道真注意他们吗?
而如今这几天发生的事,那手谕也好,还是那城南的刺杀,看似来势汹汹,但刺杀事情已然基本可以排除是西圣这组织所为。他们两股势力的目的并不一样!
那手谕的事件,西圣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必然是推波之人,这一点,从赵家父子拿到李无忧给的手谕就可以窥探出一二。
“殿下,陛下那边传过口谕,让您这边完事之后立刻去一趟天牢。”正在这时,一个禁军极速进来,躬身道。
“父皇可有明言,何事?”李无忧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缓缓道。
“回殿下,陛下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让您去多看多瞧。”那禁军连忙道。
“多看多瞧?知道了,你下去吧!”李无忧一挥手,李道真这口谕,透着一丝邪乎。
多看多瞧,到底是看什么,瞧什么?又为何选择天牢?他发现,自从自己决定进入到这漩涡之后,李道真说的话语愈发的让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有时候又极为详尽,有时候却是让自己去参悟。
李无忧四下看了看,向着屋外走去,目标,则是天牢。此处赵府有秦洛带领羽林营卫士搜索,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而李忠则是去封闭京城,他只能带着部分府兵和一些羽林营卫士直奔天牢。
而此时,京城外的官道上,有四骑飞奔直奔远处!当先一人,一身黑袍,头带着斗笠,随着骑马飞奔,风雪不时掀起他面前的面纱,郝然是曾经的雍代西道统领江水流!而他的身后,有两人同样身穿黑袍,正是真正的赵之敬父子!
至于第四人,是一个少年,此人穿着白衫,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阴冷之意。
“我们这到底去哪啊?”赵之敬开口问道。
“赵大人,你们被西楚盯上,若是不离开,恐怕你们的小命早已没了!”江水流淡淡开口。
“江大人,你以为,现在这天下还有我父子二人的容身之所吗?要不是十三这混蛋,非要把玉龙雕放在我府中,我父子岂会落到这步田地?”赵之敬冷哼一声,语气之中,颇为不满。
身后的白衫少年阴测测一笑,阴冷的话语传出:“你以为,没有玉龙雕,你们就可以安然无恙?五年前,你们到底接到谁的指令,居然擅自行动,若不是十三在公子面前力保,你们两个,还能活到今天吗?如今,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语!我看你们,真的是不知死活!”
赵之敬和赵毅闻言打了个寒颤,江水流他们不怕,但对于身后这少年,他们却是极为畏惧!而少年现在的话语之中,藏着的杀意,更是让他们内心惧怕!
“赵之敬,我劝你,要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乖乖跟我走。还有,你始终不肯说出原因,五年前到底怎么回事?”少年顿了顿,再一次开口。
“上使,这原因,现在是我父子唯一活命的机会,不见到公子,我们不会说!”赵之敬虽然面色难看,但知道,自己若是现在说出来,恐怕就会被对方抛弃,毕竟自己现在已然没有什么价值。
“哦?有意思,原来你给自己留下了一条路,但愿,你能如愿!”少年不怒反笑。
“彼此彼此,赵某只是为了活下去。”赵之敬冷哼一声,开口道。
但他没有看到,他身后的少年,此刻眼中露出的一丝嘲弄。若是赵之敬能够以这个原因换取活命的机会,那么就真的是奇迹。
在他看来,对这赵家父子,应该直接出手灭杀,以免后患,至于他们擅自参奏李无忧的事情,不必过多在意。虽说这背后之人终究是隐患,但以他们的势力,也可以不用太多在意。
可是上面的命令是让他将赵家父子带到总坛,少年虽然有诸多不理解,但命令不可违,他还是亲自出手,将赵家父子从京城内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