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娃惊诧的看着老太婆,难道她说的是真的,真是我侄女,我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我艹,我信了你的邪,你个疯婆子。我从小都是在大平原长大的,什么时候变山里人了。多半遇到疯婆子了,还是离她远点为妙,看她七老八十的了,等会儿别讹我钱。到时候那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但是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还是要讲下素质的噻。“哦,那老…大侄女,我先走了”。赶快离她远远的。只听后面传来一句“看来李家老二脑袋是傻了,他家真可怜,父母尸骨未寒,现在儿子又傻了,也真够惨的了”。听到这儿,李二娃就是一趔趄。你父母才死了,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李二娃气愤的继续往山下走去,这山风景好是好,朦朦胧胧的,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就是人也太少了吧,走这么久了,除了一个疑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老年痴呆什么人也没看见。估计得走到山脚下才看得见人。
继续叼着狗尾草,一路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在转过转角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大片桃花。嘿,有桃树,肯定有人家。去里面看看。脚下的路也不再是杂草丛生的土路,而是青石路。石头上挺干净,也没有长青苔,看来附近肯定有人家。
穿过了桃林,前面豁然开朗。一大块平整的青石院坝。一座老屋出现在眼前,简朴而宁静,悠久而亲切,古老而柔美。岁月斑斓的白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被山里雾气湿润后更是滑腻至极。屋前皆有一扇深重的大木门,我不由自主地叩响了门上那光滑的铜环。
“嘿,有人吗?”,“有人吗……”除了门边鸡笼里的大黄鸡和一只红鸡公在咯咯哒咯咯哒的叫个不停,什么人也没有,看来这家人是出去做工去了。
还是到继续往山下去看看,当李二娃开要走到山脚,转个一片竹林后,只看到前面一片的房子,所有的房子像古镇一样,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得,看来被人“抛尸”到什么古镇了。
前面一个矮黑的人担着两个大框,上面还用纱布盖着,一路喊着“炊饼,炊饼…”。话说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难道前面这个武大?“前面这个炊饼老板可是武大?请问这是哪儿呀?”
炊饼老板疑惑的看着李二娃道:“这不是李二娃嘛,我是丁二呀,怎么你说我是武大?还有这不是清风镇吗,是不是你父母死了,你受了刺激傻了。”
这下轮到李二娃疑惑了,咋碰到个人都说我父母死了,虽然我亲身父母离异,一直是我爷爷把我养大,但是我爹妈还健在呀。再说他们没有尽过一天当父母的责任,除了留下李二娃这个土鳖一般的名字,什么也没给我。死了我估计也不会怎么伤心。倒是我爷爷走的时候,难过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