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是个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凤兮被冬至强行裹得严严实实,正坐在亭子里和杜望舒下棋。
“我前几日精神不好,一直睡着。”凤兮抬手将白子落在棋盘上,“趁着我如今有空,便将刺客的事情都一并同我讲了吧。”
“我以为冬至已经同你讲过了呢!”杜望舒答。
“相比之下,我以为你的答案也许会更加稳妥。”
“我当日不在府内,听他们说春分是在去我房间的路上被打晕的。”杜望舒喝了口茶,抿唇道:“我后来又仔细查问了一番,春分应当是从你的房间出来又去了趟厨房,最后在去我房间的路上遇见了刺客。”
凤兮点头:“我病中须忌口,春分特意去厨房嘱咐了,也是我让她去找你的。”
“我检查了春分晕倒的地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了,若春分是在那儿发现刺客……倒是让我捉摸不透,图什么啊?若是真有所图谋,我以为应当将其灭口才对!”
“许是明白春分并不知晓他们身份,便留了一条命罢!”
“我还查看了那儿的方位,亦是无一所获,那地方离府里任何重要之地都颇为偏远,亦不是个好翻墙进出的地方!”
凤兮将手中棋子放回,蹙眉道:“这目的当真是不好琢磨!”
“所以你就算是特意将我找来,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杜望舒也没了下棋的心思,认真与凤兮思考起来,“对了,你当日特意让春分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凤兮抬眸看他,“我们派去南安盯着齐穆如的人已经暴露了。”
“怎么可能?”杜望舒吃惊,“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皇后寿辰当夜,他便来找我了!”
杜望舒于是更加吃惊了。
“他一个人来的?”杜望舒问。
凤兮颔首,为自己斟茶。
“他一个人,是怎么闯过府内侍卫的……你怀疑有内奸?”杜望舒压低音量说道。
“是。”凤兮目光变得深不可测,“只是不知究竟是哪方的势力。”
“我知道了,我近日里会将府内众人排查一遍。”
“春分那日端给我的药里被人下了迷药,那人应当极为擅长医术。”凤兮补充道。
“我以为春分医术已是无双,没想到……”杜望舒无意识地手中将手中杯子越攥越紧,“派了这么个了不起的人来,就只是下了点迷药?”
“也许是不能杀我,又或者现在还不能杀我!”凤兮声音中隐隐透出一丝冰冷,“特意将我迷倒,是要在我房中找什么东西吗?”
“你房中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杜望舒连忙问道。
“我房间里哪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整个房间里最重要的是我自己。”凤兮撑着下巴,“还是说……他们要的就是我?”
凤兮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就算是想挑起西陆和东临的不和,绑走自己也不是什么高明之举,明明收买几个官员在对方国家闹闹事就可以办的,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总之,最近行事还是小心为妙。”凤兮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