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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人为本,民生优先”

重视社会发展,“以人为本,民生优先”,是普京治国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普京的经济振兴战略的重要一环。

一、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普京认为,“人的教育水平、职业素养、业务和社会积极性是社会发展和前进的主要动力”,“俄罗斯的公民是国家竞争力的资本与源泉,要想使国家富强,就必须先尽一切努力使每个人有正常的生活,只有安居乐业的国民才能创造更多、更好的财富,才能创造出一个新国家”。全力改善民众生活,提高人民的福祉才是执政者的根本任务,才是改革与发展的出发点和根本目的。“应该让每个公民都能通过自己的口袋切实感受到改革的成效”,要提高“教师、医生、文化工作者、科技人员和军人的工资水平,使他们更好地完成所肩负着的培育俄罗斯新一代的重任,使年轻的一代身体健康、接受良好教育、继承先辈传统及精神财富”,这样的国家才有希望。普京在2004年的国情咨文中表示,“强大的国家需要有富足的人民为基础”,“我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大幅度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就是过“安全、自由和舒适的生活”。

“俄罗斯人的货币总收入还不到美国人收入的10%……健康状况和平均寿命等一些重要的生活质量指标也都在下降”,解决社会贫困问题是实现“民富”的重要方面。2003年,普京将解决贫穷问题列为国家三大任务之一,并希望通过促进经济增长、减少失业、解决拖欠养老金和工资问题等方式,将生活在最低生活水平线以下的人口数量减少到10%,实现职工实际工资、居民货币收入、养老金、居民最低生活标准、社会补助五个体现居民生活水平的重要指标超前(即超过GDP的增幅)增长。普京同时认为,俄罗斯政府所承担的社会义务已超出了其负担能力,将俄罗斯社会政策的基本原则重新确立为:“只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提高社会资助的标准,并且实现社会福利的货币化”。

普京在2007年国情咨文中进一步指出,“只有当我们的国民看到、感受到并且相信国家的全部努力是为了保障他们的切身利益——改善他们的生活,增加他们的福利和安全感的时候,只有当他们能为祖国而自豪的时候,我们的国家才能在世界上占据应有地位,我们才能维护我们的国家体制和主权!”“谋民众富足、求国家强盛”的执政理念也正是普京的民意支持率长期居高不下的原因所在。

二、提出四大民生工程

俄罗斯国家财政状况的好转使政府手中有了更多“活钱”用于改善民生。2005年秋,普京提出了以强化社会福利保障为核心的四大“国家重点工程”,即高质量的教育、高效益的农业、现代化的医疗和普及型适用住房建设。四大民生工程是普京社会政策的具体化。普京曾在2000年的总统国情咨文中提到,“社会政策不仅仅是要帮助弱势群体,而且是要进行人力资本的投资,关注人的健康、专业的、文化的、个性化的发展。因此,我们要优先发展公共卫生、教育和文化”在2004年的总统国情咨文中,普京又提到“上得起学、看得起病、买得起房,能够帮助我们缓解贫困问题”。俄罗斯经济专家认为,这些项目是普京在落实社会经济发展战略方面迈出的重要步伐。普京表示将亲自监督这些计划的实施,此后还成立了以他为主席的国家优先计划委员会,第一副总理梅德韦杰夫具体负责上述计划的实施。

更为重要的是,这四大“以人为本,为人投资”的民生工程的实施与推进已成为俄罗斯经济发展的有效推动力,不仅有助于提高俄罗斯国民的生活质量,而且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俄罗斯经济的增长重点从以吃穿用为主要消费对象的第一级再生产循环,向以住房和汽车为主要消费对象的第二级再生产循环,和以信息产品服务为主要消费对象的第三级再生产循环过渡,进一步促进经济快速增长。数据显示,仅2007年俄罗斯国家预算为国家四大工程拨款就达2060亿卢布,比2006年增加了54.1%,而今后3年内,还将以不低于50%的标准提高预算单位工资,公务员人均工资计划提高15%,退休金标准将计划提高20%以上,这无疑将有助于拉动内需。

(一)医疗

普京指出俄罗斯医疗改革的根本目的是,“使更多人能够看得起病的同时,提高医疗服务质量”。因此,初级医疗卫生体系建设是俄罗斯医疗卫生领域国家优先计划支持的重点之一。俄罗斯政府计划通过提高医务人员待遇和为医疗机构更新设备的方式,支持初级医疗卫生体系建设。与此同时,俄罗斯政府还决定在一些联邦主体内建立新的初级医疗救助中心。启动“医疗”国家项目框架后,现代医疗器械工业获得了新的发展机遇,国家扩大学校校车和医疗急救车辆的政府采购,部分地刺激了汽车工业的发展。

(二)教育

现代化的竞争就是人才的竞争,普京深谙其中的道理。2001年8月29日,普京在俄罗斯联邦国务委员会会议上指出:“发展我国的教育,这远不只是一个有关国家威望的问题,虽然这个问题也很重要。发展教育是一项具有全民族意义的任务发展,它负有把俄罗斯从危机中拯救出来,保障全民族有美好的未来,保障每个家庭和每个俄罗斯公民过上应有的生活的使命”;2002年12月,普京在全俄罗斯高校校长第七次代表大会上指出:“俄罗斯高水平的教育是目前为数不多的可以使俄罗斯保留在主流国家之列的因素之一。国家正经历着复杂的民主政治和市场经济过渡的改革过程,教育系统的目的就是用基础知识和实践知识武装俄罗斯公民,使这一过程能快速、文明、有效地进行”;2004年2月12日,普京在莫斯科大学讲话时表示,将进一步改善和提高人力资本指标,更好地发挥俄罗斯的人才和智力优势,发挥人力资本的决定性作用。同年,普京在总统国情咨文中又强调指出,“俄罗斯的教育过去和现在都在世界上占有显著位置,绝不允许失去这种优势”。教育领域国家优先计划的主要目标之一是改善初等和中等教育状况。现代信息技术是一个国家科学技术发展水平的反映,普京将发展信息技术与振兴国家教育、保护民族文化财富和国家安全紧密联系在一起,要求各类学校普及互联网,俄罗斯政府计划到2008年使全国使用互联网的中小学增加到3万家,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电信业的发展。

(三)住房

普京在2004年国情咨文中特别强调要发展住房产业,要保障公民买得起住房,目标是使能够依靠积蓄和贷款购买现代化住宅的居民从目前的占1/10增加到2010年的占1/3.措施主要是利用金融手段,打破建筑市场垄断,保障房屋购买者的产权。普京政府希望通过落实住房领域国家优先计划加快危旧房改造,推动普及型适用住房的建设,改善人民的居住条件。俄罗斯政府还准备对农村居民和年轻人家庭在购房和向银行贷款买房时提供补贴。普京在2007年国情咨文再次强调,“在俄罗斯这个依靠油气获得高收入的国家里存在贫民区是非常不体面的”,要求政府千方百计解决居民住房问题。

(四)农业

农业是俄罗斯的薄弱产业之一。虽然近年来俄罗斯实现了粮食自给,但是蔬菜、肉类、渔业产品仍大量依赖进口。长期以来,俄罗斯农民的收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普京提出的农业领域国家优先计划的目的就是提高农民收入、改善农业生产条件,使本国农业企业能为国内市场提供更多价廉物美的农副产品,从而最大限度地满足国内消费需求。

普京表示,相信俄罗斯的下任总统仍会继续从预算中拨款支持这些民生工程,支持在农业、卫生医疗、住房和教育领域实施一系列的国家专项。

三、缓解人口危机

人口问题是俄罗斯经济发展道路上最难以逾越的鸿沟。从经济转型以来,“俄罗斯人口已经连续多年平均以75万人的速度在减少,而且专家预计15年后将减少2200万,相当于俄罗斯现有居民的1/7”,照此下去,“俄罗斯将成为少数民族”。普京在2006年国情咨文中指出,“人口问题是俄罗斯目前最尖锐的问题”,俄罗斯面临着后继乏人的生存危机。《真理报》报道甚至说:“俄罗斯民族正在慢慢消失,到2075年,在这片占世界陆地面积六分之一的辽阔国土上,将只有5000万至6000万人居住。”普京针对人口下降过快,要求“应当降低死亡率,延长人的寿命,克服人口下降的趋势,否则我们马上就会遇到劳动力不足和年青一代社会负担加重的问题”,“俄罗斯妇女和男子的平均寿命分别比西欧国家少10岁和16岁,我们不能对此掉以轻心”。普京认为,“我们在各领域所推行的政策若想获得成功,就必须解决最尖锐的人口问题”。在普京看来,要想缓解并最终解决俄罗斯人口老龄化背景下人口总量日益减少的危机,关键在于提高人口出生率、降低人口死亡率,并实施有效的移民政策。针对生育率低的问题,普京认为“必须大力宣传为人父母光荣的思想,为提高生育率和儿童教育创造条件”,这些条件包括支持年轻家庭、鼓励生育第二个孩子、将儿童保障津贴提高到1岁半、儿童学前教育补偿金(对于第一个孩子——金额为父母平均工资的20%,第二个为50%,第三个为70%,用以支付孩子的学前教育)、取消遗产税等。为提高人口出生率,普京在2007年国情咨文中提出了一个名为“母亲基金”的十年计划;针对死亡率高的问题,普京强调“今天,我们国家的男性公民中有一半人活不到60岁,这简直就是耻辱!”他提出,到2020年要将俄罗斯公民的平均寿命提高到75岁。当然,提高人口出生率、降低死亡率是一项长期而复杂的工作,短期内无法产生明显效果。要缓解人口危机,最有效的措施是吸收外国移民和引进外国劳动力,尤其是吸引高素质的外国移民,使外国移民和外国劳动力尽快地为俄罗斯的经济发展起到促进作用。为此,俄罗斯政府制定了各项政策和优惠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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