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多谢公主了。”黑无常连忙起身,跪在公主面前,头磕在地上,脸上看不出开心或是厌恶,也是是生与死之间的徘徊愈发让这个人知道,什么都不能摆在脸上。而白无常和其母亲也跟着
“公主?呵,按辈分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娘!”公主看着正在施礼的黑无常,不痛不痒的说道。
“这...”黑无常有些尴尬,这叫了,又显得自己刚来就有攀附的意思,不叫又有些违背公主的意思。
“你娘亲也在这儿,我堂堂一个公主,能够容忍和别人共侍一夫,怎么,今儿个,还不能听你叫一声娘?”公主有些不快的说道。
黑无常这是却是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亲娘,见的亲娘微微点头后,就端端正正的叫了一声“娘”。然后行了给娘亲请安的大礼后,公主也是过来扶起了他。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本宫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个孩子,看来老天对我不薄,今天给我送来了这么个壮小伙。”
一番寒暄过后,公主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们娘两今天也刚重逢,就先在这小院住下,你们可以在这座院子随意走动,但千万不可走出这个院子,外面人多眼杂,若是惹出什么麻烦,可不好解决。”
而后,就此离去,公主的离去,也是让这一家三口彻底的送了一口气,母子重逢的喜悦,自然是好好庆祝一番的,而公主也似乎想到了这一点,早早的命人准备了一桌子美味佳肴,正好天色正至正午,这三人也就开始了用餐,然而一下子的转变,却是让人一下子难以适应,黑无常和白无常虽然难以接受,但是问及其母亲,却是被告知已经在这个院子了生活了好几年了,一直未曾踏出一步,也不敢踏出去,黑无常听完心理燃起一种被软禁的感觉,白无常也觉得,还不如隐居山林来的自由。
用完午膳过后,伺候的下人一个一个接连退下去后,一家三口也开始了真正的话语,最终很顺利的达成了一致的条件就是,要逃出去,这里虽然繁华,有人伺候,不愁吃不愁穿,但是那个公主的性情谁有能琢磨的透呢?可能现在一时的兴起对你好几天,哪天不开心了,丢去喂狗也说不准。
然后怎么走出去,却成了一个难题,经过黑白无常二人这几日在院子瞎逛,虽然大致摸清了这个地方的路线,却是每次只要一出这个院子,就会被守卫拦住,尽管以各种理由,都是不能出去。并表示,他们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打杂的人,有专人去采购。
就这样,在这里每天锦衣玉食,白天只管作乐,什么都有人伺候着,让这常年在外,只为一口饭吃的几人,还是受宠若惊的。这期间公主也来过几次,也都是不痛不痒,问在这住的可还习惯的,饭菜合口味等。说这些客套话后,也都是匆匆离去,似乎过来,只是路过,并未有过多的交流。这一切都隐隐然让人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即将发生,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现在他们只是一只蝼蚁般,都不用担心别人会在饭菜里面下毒,因为根本用不着浪费毒药。直接一刀,甚至让他们自己动手,也就是几句话的事。
不过,找寻出去的机会却是一直未曾放弃。笼子再金碧辉煌,也终究只是笼子。这一夜,趁巡逻的守卫不注意,黑无常悄悄爬山了这座院子的围墙,外面的情况却是让他不由得一阵死心,他这个院子,似乎只是更大院子的一个景点。外面更多更加辉煌,守卫也是经常的巡逻,黑无常第一次感觉到命运的无常,从弑父到这般的生活,似乎都是一场梦,只是怎么都醒不过来的一场梦。
当黑无常跳下围墙,把这一些告诉他媳妇和娘亲的时候,三个都是一阵沉默,一个一个的眉头更加皱了,然而,短暂的瞬间后,黑无常的母亲却是拉起了黑无常和白无常的双手,将他们放在一起说道:“若是有机会,你们两个趁机逃吧。娘一把年纪了,也活够了。你们还年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娘,这绝对不行,我们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黑无常说道。
“是啊,娘,我娘亲早亡,你就是我的娘亲,我们怎么能将你一人丢弃在家里呢?”白无常也说道。
三人争执不下,不过最终却是以黑无常的母亲以自杀为要挟,最终妥协。黑无常和白无常同时向母亲跪下,也算是跪别,今后若有机会,怕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再相见了。三人皆是眼睛红彤彤的,几乎都是强忍住泪水,怕止不住痛哭,让下人瞧出了端倪。
翌日,公主又来了,不同的是,还带了华丽的衣服和奢华的首饰,几人又一次面面相觑的时候,公主却是这样说:“既然你们是这公主府的人了,没几身合适的衣服,岂不是有损我的颜面?”
几人又是连连谢过,公主也不久待,临走的时候,告诉他们说明天会有一个宴会,将会带他们出席,希望明天他们能穿上这些衣服前去,尤其是白无常要打扮的精致些,还特意挑出来了一盒腌制,吩咐下人,一定要给白无常好好打扮,不能辱没了门风。下人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
都吩咐妥当后,公主转身又离去了。看着公主离去的背影,三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看着门外的守卫,又都是无可奈何。而低下服侍的丫鬟却是催促让他们赶紧试穿衣服,如果不合适,还可以再去换补。
三人也只能任由这些人来给自己试穿这些衣服,然后还给白无常试了下胭脂,不得不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三人穿上这些衣服,特别是白无常再涂抹一些胭脂后,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得。在试好衣服后,又脱了下来,说是要明天才能穿,今天穿了恐脏了衣服,明天在穿就不好了。
似乎所有的人都很期待明天,然而,黑无常想问那些丫鬟,仆人,却都只是得到一句,明天有个非常重要的宴会,让他们好好休息,莫要耽误了明天的事情。见打探不到消息,也只得作罢,黑白无常一对眼,就已经知道了对方想说的一切,一时相对无言,只得相互依偎在这寒夜,赏着这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