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大概这边的生活,他们会一直继续下去,虽然一旁看着他们的幸福,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呢,此刻他们的生活唯一缺的怕是一个孩子了吧?大概一家三口,天伦之乐的幸福,不过如此了吧?隐式而行,没有江湖的纷争,没有世俗的喧嚣,只有彼此,这对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夫妻,能活到如此,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了.
天终是不随人愿的,杂乱的马蒂声终于是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几个将士一脚踢开了这座茅草屋堆砌起来的门槛,一人啪在马上,似身受重伤,对他们说,要在这里疗伤,并且征用他们的粮食,本来这些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最是正常不过,只是他们二人不由得苦笑一番,已经藏的如此之远了,可还是未能逃脱这乱世.
他们二人,女的被命令去照顾那重伤之人,男子则被命令去劈柴挑水等一系列杂活,瞧那炕上的重伤之人长的甚是斯文,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习武的模样,而那些人却是称他为驸马爷,想必也是当朝不知道哪位公主的郎君,也难怪,此刻重伤后那些将士如此着急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炕上那人重伤还是修养了过来,这大概也是多亏女子的悉心照顾吧,伤好的差不多了,本以为他们会就这般离开,而他们的生活,也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却没想到,那男子居然见女子有几分姿色,就想趁机霸占,而男子自然是不许,奋起反抗,却是见到那驸马爷身上的胎记,一瞬间,回忆闪过,记得他母亲说过,他的父亲就是有这般的胎记,他震惊之余下意识的喊出了父亲的名字,顿时,驸马爷的他停了下来,颤抖着问他,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号,毕竟,自从当上了驸马爷后,没人敢如此称呼他的名号了.
当年青楼的往事,一句一字的诉说了出来,一声声的质问声,换来的却是一阵的沉默,外头的将士此刻仿佛已经得到命令一般,统统消失在这座茅草屋附近,此刻,父子二人和儿媳三人在这里,除了哭啼声就只剩下了沉默,驸马爷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事实,以及他这素未谋面的儿子和儿媳,“天意弄人啊“,这位久居高位的驸马爷感叹道.
我在旁边看的也是很是震惊,这世间的故事,竟然是可以如此戏剧!
“你当年为何负了我娘“,男子厉声质问道,更是声泪俱下说道:“你可知道这些年,我们娘两是怎么过的,你可知道,娘亲最后是如此死的?是被人玩死的,你知道吗?“
“对不起....“,这位久居高位的驸马爷沉默许久后,终是缓缓的说了这三个字.
“对不起.呵,对不起有用吗?我娘为了你守了这么多年的,有多少达官贵人要为她赎身,为她一掷千金,她都拒绝了,就为了等你金榜题名回来后娶她,就换了你这三个字,对不起.啊~“男子仰天长啸.
“我...我虽然已经金榜题名,可是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驸马爷颤声道.
“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你既然已然金榜题名,为何不回来,还做了这驸马爷?哼,还不是贪图名利,似现在这般,好不威风!“
“你放肆!“,一声啪的声音,响彻这方天地.该男子的脸上顿时显示出一个绯红的五指印记,鲜血也是从其嘴角流出,看的出这一巴掌有多重.
“你....居然还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似你这般始乱终弃,怎么配为人父,呵~“男子似发疯般的笑了起来.
“似你这般市井匹夫懂得什么,当初我金榜题名后,得皇上赐婚,我若不从,便是违抗圣旨“驸马爷说完朝天空处作了一个揖,继续说道:“皇恩浩荡,怎由的你!况且我与你娘,并未成婚,我与她顶多算是青楼的***愉,怎能当真?“
“哈哈哈,娘啊,你信错人了啊“男子跪倒在地,“这个负心人只当你是青楼女子,可叹你将赎身钱财都给了他,让他前去赴京赶考“
“放肆,我是你爹,怎由你这般揣度?“,长期的驸马爷身份让你已然不怒自威.
“就凭你也配当我爹?我定要上京城,想尽办法揭发于你.“
“你够了,你若识趣,最好就在这荒山野岭,永不出世,我可以当你不存在,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财,让你余生无忧.“驸马爷冷冷说道.
“你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一般,贪图这些功名利禄?“男子不忿的说道.
然而鲜血滴滴哒哒的声音惊醒了我,驸马爷转身就是一剑,似不带任何的感情,又似思虑许久,表情的颤抖又似有不忍,而这男子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父亲,似乎已然忘记了痛疼,双手用力捂住伤口,却是止不住的鲜血,更止不住的是这父亲仅存的一丁点的情分,父子间的情分,就像这止不住的鲜血一般,一点一点,消耗殆尽.
这是在一旁,听了许久,也看了许久这对父子,结合之前她日夜相伴的郎君给他讲的故事,大致上也明白了这一些,只是看着他的父亲竟然如此决绝,竟然就这般不顾父子血脉情分,就想杀人灭口,看着自家男人这般,也是不管不顾,拿起一旁的砍柴刀就这般砍向了她事实上的公公,顿时鲜血喷涌,然女子力量终是有限,且第一次行凶,一时紧张,并未砍中要害,只是伤了其一只手臂.
驸马爷此刻也是被这痛疼传递过来,看着身后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然而,转眼已是冰冷,把出插在他儿子身上的刀就要砍向他的儿媳,却是被重伤中的儿子保住,听的他呼喊道:“小妹,快走!“,声嘶力竭,却依旧是死死抱住驸马爷.
这驸马爷挣扎了几下,却是未能挣脱,脸上的狰狞一闪而过,手中的血刀却是毫不留情的回首砍去,一只手臂伴随着鲜血喷涌而落地,该男子也终是再无力承受,瘫倒在地,而驸马爷却是提着刀,向着她的儿媳奔去,见着他儿媳缓慢后退,甚至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他嘴角已然露出了丝丝微笑.
眼见儿媳退无可退,便是举起来了血刀,眼神已经变得阴冷,朝着他的儿媳的脑袋就要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