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现在很清楚,梅拉?凯瑟琳就是在挑拨离间,但是,他的的确确没有合适的话语辩解。
是啊,都不知道谁才是那个杀手,为什么会轻易帮助别人呢?只是因为看别人可怜,就要给自己扣上伪善的帽子,成为四个人的敌人吗?
太亏了。
“那您呢?梅拉?凯瑟琳小姐。”道尔无奈的笑笑,“按照你的话,善良是最大的嫌疑,是吗?”
“不是吗?”梅拉?凯瑟琳的笑容仿佛定格一般,永远都是那相似的弧度,相似的冷漠。
“那故意作恶,斥责别人的善意,就没有嫌疑了?”
这次轮到了梅拉?凯瑟琳沉默。
强大本就是王道,这又不是投票游戏,费那种口舌做什么呢?怪自己坏了头脑,竟做出这种无意义的举动。
毕竟,又不是得保全同阵营的人,只有死人才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不是吗?
梅拉?凯瑟琳转身便要离开,她的步履不再似往日的平稳缓慢。后背留给敌人,总是不好的。
「梅拉,F级伤」
“原来你......”梅拉?凯瑟琳回过身,不再掩饰她的不悦,“是个玩儿镖的?”
飞镖划过脸颊的速度过快,刚刚只觉耳边‘嗖’的一声,而疼意直到现在才传入大脑。
“这是警告。”
“警告?”梅拉?凯瑟琳嗤笑一声,“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你就是在用排除法,想将我们一个个的抹杀掉吧。”
“毕竟......”梅拉?凯瑟琳看了看趴在地上已因持续失血而面色苍白的罗琳?米勒,“她对你已经失去威胁了。”
“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道尔稍稍提高了嗓门。
情绪变动,他破功了。
梅拉?凯瑟琳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既然想法一样,就别装的那么高尚了,怪惹人笑的。”
“是吗?那也好,省的我还浪费口舌和时间。”道尔轻笑着望向罗琳?米勒,“那你,自求多福?”
“什么?不要!哥哥!别走!”罗琳?米勒一时慌乱,“你怎么会听了那个疯女人的话!?”
吱吱吱——
一只机械鸟从梅拉?凯瑟琳背后迅速接近,向着她的后颈伸出利爪。
「梅拉,E级伤」
机械鸟偷袭失败后,便顺势向前飞行,闪身从窗户离开。
“呵,出手了?这就耐不住了?”梅拉?凯瑟琳扫视着沉默的二人——均是错愕的表情。
真不知是他们伪装的太好,还是刚刚因为注意力只放在他俩身上而给了第四人机会,但这种情况已经够不利了。
“也不怎么样嘛,随随便便就能被躲开致命进攻的鸟,不仅没用,还会令你暴露。”
“疯女人!你在疑神疑鬼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都中了圈套,此时此刻我们就是在自相残杀!”罗琳?米勒冲着她用尽自己全力般大喊。
“但是啊,不得不说,现在最大的嫌疑者可能嫌疑最小,相反,同样成立。”道尔插兜,看着罗琳?米勒。
“什么意思?哥哥,你是在,怀疑我?”罗琳?米勒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弃她而去。
“我刚假装冷漠打算离开,她就受了袭击。如果排除第四人的造成的威胁,只看我们三人的话。我的离开对你最为不利,因为她不会救你,但我给过你希望。”
“哥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有什么不对吗?”道尔在与罗琳?米勒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单膝跪地蹲下身。
“噗嗤。”梅拉?凯瑟琳轻声笑了起来,“当然不对了。”她笑眯眯的望着道尔,“你转变的,真的好快哦。”
见道尔没说话,梅拉?凯瑟琳继续道,“你以为你对她冷漠,我就会对你放松警惕了?不可能,一点点都不可能。如果我放松了,就相当于自己把命给你们送上门了。”
“是吗?把命送上门?梅拉?凯瑟琳小姐......你又在掩饰什么呢?你给人的感觉很坏,自私、冷漠又奸诈。”道尔没有继续梅拉?凯瑟琳的话题。
“谢谢夸奖。”
“在这种环境中,你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好的融入,谁也不信任,挑拨他别人关系,甚至还可能会设置陷阱谋害他人。”
梅拉?凯瑟琳稍稍歪了歪头,饶有兴趣的听着。
“所以,给他人的感觉你所做的所说的一切都没有问题。”道尔的手在梅拉?凯瑟琳看不见的那一侧悄悄的在衣袖中摸索着什么,“而正是因为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很遗憾没诈出你们两个人的任何漏洞,但既然她已经不能动了,那你我自然也不能放过。”道尔猛地起身,从袖中飞出的几枚针式飞镖直中梅拉?凯瑟琳的肩部、侧腰以及大腿。
「梅拉,E级伤」
疼痛难忍,梅拉?凯瑟琳面部的笑容瞬间被痛苦替代。她强忍疼痛,飞快回身向远处承重墙角附近跑去。
既然这样,都别想好!
道尔对于梅拉?凯瑟琳的逃离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眼前闪过一朵漂亮的烟火,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过后爆炸的冲击波让他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样,被拍倒在地上。
整个楼层开始晃动、坍塌,但此刻他已经丧失了逃生的能力,他的意识开始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他只记得最后听到的声音是罗琳?米勒凄厉的叫喊。
......
......
贝蒂是被疼痛惊醒的,她的腰侧被一根插中,清醒后的痛感恢复令她恨不得原地去世。
她不能,她不敢自杀!
她摸到了自己的血,颤抖着双手去摸自己的衣兜——应该有物资才对啊。
果然,兜里有一把短柄手术刀以及两个小至袖珍的药水。
药水标签:极致镇痛止血、杀菌,刺激性小。
没有时间去思考标签的含义了,她迅速将钢筋拔出,又把一整瓶药水倒在伤口处。她觉得这个东西就像生理盐水,但奇怪的是痛感的确快速的减少,血液流出的速度也逐渐缓慢。
没有疼痛干扰思绪,她终于可以思考了。她倚靠在倾倒的大块墙壁上,边休养边回忆。
在她质问格莱恩的时候,他沉默良久,就在他要开口时,接连不断的受伤报告声传来,还未待他们搞清情况,只听见头顶传来爆炸声,接着石块落下,楼层颤抖、坍塌......
“救......救命......”
虚弱的声音传进贝蒂耳朵,她感觉自身伤已好了大半之后,寻声走去。
“救救我......”
“有没有......有没有人?”
这声音是......
“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