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梅拉觉得有几分好笑,“二楼又不高,怎么死的?”
她半坐着倚在阳台边,向格莱恩投去的目光似乎在告诉他她正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不要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明明刚才是你用手杖忽然推我!”贝蒂虽不确定自己目前所处的立场,但也不想被扣上故意杀人的名头。
格莱恩把玩着米勒的手杖没有抬头,“我随口一说,你们反应倒是不小。”
“你什么意思?”贝蒂追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他抬了头,眼帘低垂,以不屑的姿态用下巴面对她,“这种场合,杀人难道不是正常的,为什么那么怕让别人认为你们杀了人?别跟我说什么杀人是不对的,那种幼稚又无力的反驳,谁会信呢?是吧,道尔?”
忽然被提高音量点名的道尔一时间有点错愕,但又很快恢复平静,“我去看看。”
道尔没有正面回答格莱恩,他转身下楼,一方面是准备去米勒身边一探究竟,另一方面他实在不想参与他们言语交锋。
“我倒是也不知道是谁先急了,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预知超能力啊?”梅拉?凯瑟琳轻笑着站起了身,之前手腕处的血已经凝固住,至于为什么这么快,贝蒂也很好奇。
药水难道还会对之后的伤起作用吗?可是,她到底涂在哪里了。
见梅拉也打算下楼,格莱恩扶着手杖也随之起身,“有些人的命,就是注定的,现在不死,早晚也会死。”
梅拉从道尔那一侧下了楼,没有理会格莱恩说的话。一旁的贝蒂见他颤颤巍巍的样子,索性......
“你的腿脚似乎不太利索了呀。”贝蒂小跑几步出现在格莱恩的身后。
“这好像是有眼睛就能看得出来的事。”格莱恩没好气的说着,并专心拄着手杖下楼。
“用不用我帮你?”
“用不着。”
贝蒂一阶一阶的跳下去,在接近格莱恩时,朝着他后背狠狠的踹了一脚。谁知贝蒂还没来得及得意,他在身体向下倾倒之前回身用手杖猛扫贝蒂脚踝,二人双双跌倒。
“下次坑人,记得有点技术。”格莱恩撑起身,再度站起。“还有,多谢你直接让我省掉了下楼这个麻烦。”
“不客气。”贝蒂冷哼着,在心里骂他死鸭子嘴硬。
“还有一口气。”米勒坠楼处传来了声音。
是道尔。
梅拉闻言凑近蹲下身,在米勒身上摸索,最后在后衣领处停了手。
掀开米勒的后衣领,又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半身红色人形标记,头上有一对小小的犄角。
道尔用指尖蹭了蹭标记,“擦不掉。”
“这代表着什么?”贝蒂也凑到一旁。
“恶人格。”
“什么?”梅拉?凯瑟琳的回答出乎贝蒂意料。“人格?”
道尔闻言好似同样震惊,“人格存在于个体内部,所以你要说米勒是人格,那我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种想法一般存在于科幻,人格对抗也是精神层面啊。”贝蒂补充了一句。
梅拉?凯瑟琳收手起身,“我就知道你们理解不了,不信也罢。”
“信不信是别人的事,说不说可是你的事,人命关天,故意隐瞒对你似乎弊大于利,你要想好。”
见格莱恩略带威胁,贝蒂和道尔二人也十分在意此事,梅拉只好无奈的摊了摊手,继续说下去。
“要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参加观光日了。”
“所以呢?”贝蒂问。
“具体的我不太了解,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不是同一个人。你们来之前是失忆的对吧,名字也是这里所赐予的。”
“再鉴于之前的受伤报告,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一切均有外人干预?”道尔紧随着梅拉的思路分析着。
“没错,聪明。而且,不出意外,你们应该也有少许的回忆浮现。据我猜测,这才是之前的我们,而现在,那种被打上的特殊标志......”梅拉余光瞥向米勒后颈,“许是同样经某些人控制。”
贝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对于梅拉超出认知的话语不敢再大部分相信,但却仍不敢不信,“外人想经过我们的手杀掉他们想除掉的人?”
“那你又为什么将她定义为人格?嗯?凯瑟琳小姐。”格莱恩的质问很有理,但他既然能一下抓准问题所在,他定是也认真听了梅拉的讲述。
“因为......”梅拉拉了长音,“我并不觉得我们是实实在在的失忆。”
“你的意思是......?”道尔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我们只是被创造出来的,或好或坏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