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你的戏演的真好!”
尤利?格莱恩作势吐的一口唾沫,换来了米勒的冷哼,“那可真是谢谢夸奖了。”
米勒抚摸着自己的手杖,而后抬眼与格莱恩对视,“我这个人呢,不喜欢磨磨唧唧,我相信,您,也一样。”
说罢,尤利?格莱恩只感到后背一阵阴风,他下意识的侧身躲避,一团黑影便如此从他眼前飞过。
“我不是很想打女人。”见机械鸟扑了个空,格莱恩后退几步站稳了身子,面色冰冷。
“是吗?”罗琳?米勒的回应声带着调侃,“你看我信吗?”
她扶着手杖双腿交替着行走,若不是格莱恩极其确定面前人没有改变,或许都不会想到那般分花约柳的步态是她在一条腿受了重伤的情况下所能走出来的。
“你的痛觉神经是没了吗?”格莱恩冷笑。
罗琳?米勒眉眼一弯,停住脚步。握着手杖的手稍微抬起,杖尖离开了地面,整体立刻缩回变小。
不待尤利?格莱恩知晓她是什么意思,她便冲着他猛地甩手,手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弹出,直击他的腹部。
“唔啊!”由于没想到她的手杖还有这种用法,手杖的尖端已刺入尤利?格莱恩的皮肤。
好在他的身手以及反应速度还算可以,虽没有完全躲过,却也未构成严重伤害。他摸了摸腹部,衣料小部分已被血侵染。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罗琳?米勒以一种胜者的高傲语调说着。
“这点伤我还不至于幻听。”尤利?格莱恩抻了抻衣服,避免一会儿伤口凝固把衣服布料给粘连在皮肉上。
“哈啊~”她笑着将手在脸前摆了摆,倒有一副遮笑的模样。“我是说,现在没有受伤报告的声音了。”
听她这么一说,尤利?格莱恩猛然惊觉。最后一次听到受伤报告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对,是爆炸前。如果说他用铁管第一次打贝蒂时,因为没有外表可见伤害而不报告,那在爆炸后她第二次打贝蒂旧伤导致其流血还未报,就不太应该了。
“你说,会不会有人纵容我们互相残杀了呀?亦或是,刻意隐瞒我们所受的伤?”罗琳?米勒‘嘻嘻’的笑着,很有一种坏事得逞又被纵容掩护的得意之喜。
“为什么你打起架来话这么多?”尤利?格莱恩不反对她的观点,但他实在不觉得他应该继续跟她废话。
对猎物的掌控之感越是强烈,他们越是放松,从而才会有那么多话可讲。他可不想被一个瘦小病态的女孩小看。
本就与罗琳?米勒距离不远,他几步上前,右拳攥紧迅速出击。她的表情透露出一丝意外,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向前,好像......得手了?
“啊!”
一声吃痛的叫声很不幸又是尤利?格莱恩发出来的,她刚刚并未向后躲闪,不知是来不及还是不需要,她持杖挡在脸前,杖身竟突现诸多铁刺,肉拳硬是与钢铁相碰。
“真遗憾呢。”她的话语难掩嘲讽。
“少废话了!”
“哎呀~废话多了,你不是也没打过?”罗琳?米勒又一次‘嘻嘻’笑着。
刺耳,真的刺耳。
尤利?格莱恩再次近身快速出左拳又迅速收回,几次重复试探后右拳挥出作重击势。
罗琳?米勒轻轻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左直拳是其他拳的基础吗?”她再次抬手将杖露刺,挡在脸前。
自作聪明,很好,正和他意。
在右拳接近手杖且她已固定了防御姿势时,拳头猛地向后摆,腿直踹她的腹部。
罗琳?米勒被一股强劲踢的后退几步,单腿跪坐在地,手也从手杖顶端滑到了底部。
“既然你说我是杀手,那你觉得我会连续进攻失败吗?”尤利?格莱恩没有继续追击,试图用此举作为警告。
但,在她的认知中,这并不是警告,而是极好的机会。
刚刚静候等待指令的机械鸟此时再次扑扇翅膀冲向尤利?格莱恩,它直奔脸颊去,短暂的剥夺了他的视野。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罗琳?米勒再次收回手杖又迅速弹出,手杖顶部从下至上命中他的下颚。“那杀手先生不知道,放过之心很多余吗?”
尤利?格莱恩重心不稳,快步后退着试图保持自身平衡,他背部撞在窗台边缘,强稳重心。
嘴里,有股血腥味了。
......
......
‘啪嗒’一声在贝蒂身边响起,是楼上掉下来的碎片吧。
梅拉?凯瑟琳见状迅速戒备起来,望着掉下碎片的二楼窗台,她伏地起身,打算离开。
想走?那可不行!
贝蒂见梅拉?凯瑟琳心思不在自己身上,顾不得伤口作痛,扑过去打掉了她手里的药瓶。
她扭头瞥了一眼贝蒂,没有理会掉下的药瓶,径直快步走向去二楼的方向。
药瓶就这样丢下了?
贝蒂疑惑的捡起它药瓶。
很轻......
就好像一个空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