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后娘娘,本公主何罪之有?”既然代表西离国,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他年我若为青帝,帝可是你可以说的?”她一脸不屑,气急。
原来是要想诬陷我啊。下面几个人都是很有兴趣地看着我,连哥哥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只是浅笑:“皇后可知道,人类从何而来?女娲造人而来。可知人类的初始社会是母系社会?知道什么叫母系社会?就是女人当家作主。女子为帝,有何不可?谁说女子不能为帝?”我咄咄逼人:“难道你在质疑东镜国的皇上?”
她连忙摆手:“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的意思是,你不能说你为帝,你一个小小的公主,怎么能当皇帝?”
哼,冷笑:“所以我说的是若为帝,不是说的为帝,还有,万一我父皇把西离国教给我来打理呢?我不就是皇帝了?怎么,不服气想挑拨我和我哥哥的感情?”
“本宫,本宫……”词穷了吧,笑死我了。
剑拔弩张的形势,所有人都沉默了。
镜无双连忙打圆场:“西离国公主果然是才德兼备,我宣布,此轮比赛,凤鸢公主胜。”她顺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金牌:“欢迎公主来我东镜,我必定十里相迎。”
“谢谢皇上。”接过金牌,“如朕亲临”四个字晃花了我的眼睛。我也毫不客气,拿给暗香保管。
“第二题就由我来吧。”哥哥敲了敲酒杯:“你们就画画吧。一本太子为原型。”
其余几个公主都执笔动手,只有我站在原地。
“凤鸢公主为何不动手啊?”哥哥看着我,却没有什么担心。
“本公主不需要笔,可我需要木炭块,这个,不知哥哥可以办到吗?”
他一点头:“当然。来人,找炭块来。”
我索性坐在椅子上,看着白纸发呆,直到浮月在一旁叫我,我才拿起炭块,画起来。框架,线条,画面,一气呵成。看来手艺还没有退步,值得庆幸。
众人看到画时的震惊,有人直呼:“居然是异域之画。”
这下全场的焦点又集中在我的身上。放下手上的炭块:“不知哪位识得此画?没错,此乃异域之画,只是本公主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识得此画,呵呵。”
“老臣年轻时曾经游历四方,到过海外,他们的画,与此无差。”一个老头站起来,拱手。
“老人家好见识,这的确是,不知老人家见到的人是不是红色头发或者黄色和白色头发?眼睛也与我们差别很大?”
轩辕宸眼皮抽抽,老人家?那个女人竟敢叫他的丞相老人家?再一看,这老人家似乎一点儿没生气,还很激动,对,那是激动。
老人家惊讶地看着我:“是的,莫非公主也去过?”
“没有,只是听说过。”我笑。
“那老臣这里有一个异域之物,可是老臣不会,可以说没有人会,不知道公主可否一看?”
我看了一下四位老大,他们都默许了,我才点点头:“好。”
一炷香时间,一架钢琴由四个有轻功之人护送而来,微微落地。此时,我也有些激动,钢琴,真的是钢琴,我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了。
揭开红布,黑白的琴键,突然觉得好可爱啊。真是疯了,在21世纪的时候是逼着我学,好不容易过了八级,现在看着它,心中无限感慨。
一串悠扬的琴声,低声吟唱,伊人月下戴红妆,不知伊人为谁伤。鸟儿尚成双,相依对唱忙,怎奈伊人泪两行。伊人独唱伴月光,唯有孤影共徜徉。柳叶裙下躺,貌似心亦伤,与伊共叹晚风凉。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不解风情落花绕身旁。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任君独赏伊红妆。手起又落,马上下一首,反正机会难得,一次弹过瘾。
“老人家,听好了,专门为你弹的。”
他点点头,眼中闪亮闪亮的。
一直到双手像枯树一样斑驳,这些字才想起了当时的温柔。一直到邮差走遍千万个门口,这些信才想起了流浪的理由。一封封情书穿越缓慢的时空,代替我来不及说的含情脉脉。我相信离开终究会有始有终,有一天我将能为你描写彩虹。一直到海角吞没船尾的脸孔,这港湾才扬起那咸咸的海风。一直到时间终于一去不回头,这些信才回到我爱人的手中。一封封情书穿越缓慢的时空。代替我等了好久的十指相拥,我知道回去不一定一路顺风。只希望有天好好梳你的白头。
只希望有天好好梳你的白头。
唱完,我自己早已哭得稀里哗啦。浮月一边帮我拭泪,一边拍着我的背。我顾不得其他的反应,抱着浮月的腰就嚎啕大哭。哭得那个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等我哭够了,我才缓了口气,全场都是一片松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