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夜不归校。
我蜷缩在床的一角。
忍受着身体的疼痛。
他无声地吸烟。
烟雾缭绕于整个房间。
“本想给你一个正常恋人的开始，你却不听话。”
“我怕你离开，我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你。”
“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伤心。”
“我想让你死心踏地的跟着我。”
“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
“我会对你很好。”
“我会尽快给你办房子手续，该给你的，都会给你。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你跟着我不会吃亏。”
他断断续续地说，似乎为自己的行为作批注。
事情已经发生，语言没有多大的疗伤力。
漫长的夜。
流泪的声音。
早晨听到窸窸窣窣声。
他起床。
“我去给你买件衣服，休息好，去上课。”他留下这句话。
我不言语。
一会儿听到门响。
他已离去。
许久。
我起身。
在空旷的房子里转悠。
桌子上还有昨夜的菜。
昨夜的花依旧吐着芬芳。
好像和昨天一样。
可我已经不再是昨天的那个我。
我已经被贴上男人的标签。
想起李振的脸，他期待的眼神。
我已回不到他的身边。
昨天还可以相握。
今天已成天涯。
门响。
我以为他回来了。
进来的却是一个中年女人。
“你好。”她打招呼。
“你是——”
“我是——，新来的保姆。一个男人让我过来。他还给我一个衣兜，说交给你。”
我接过来一看，是衣服。
“你吃早饭了吗？”她问。
“没有。”
“我给你做早饭。”
“不用，我不饿。”
“那我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活，不能白拿工资。”
“他让你来干什么？”
“做饭，收拾家。这儿所有的活，你按排我就行。”
“她给你多少钱的工资？”
“4000。”
4000就可以让一个女人忙东忙西。何况他给我了这么多，是不是在他的眼里，我应该感激涕零。
“你看着忙吧。”我说。
无心去上课。
打开手机，一看，好多个未接电话，是李振打来的。
我如何回电话。
他还发了短信。
“回来了没有？”
“怎么不接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
每一条短信都让我痛苦万分。
为什么不早起来到我的身边。
几个月之前就可以。
我感到有些渴。
走出去看到保姆拖地。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你叫我翠姐吧。”
“我想喝口水。”
“好的，你等一会。”
我想起和李振的约定：我们一起去吃麻辣烫。
是啊，我欠他一次麻辣烫。
我收拾东西，下午还有一节语法课。
外面阳光很好。
天气依旧是照常的天气。
回到校园，心情好很多。
汇入人流，和同学一起去上课。
还没走到教室，看到李振在门口站着。
我知道他在等我。
可我的眼睛有些肿，不能让他看到，赶紧躲开。
手机响，他发来短信。
“怎么没来上课？”
“来了”
“我没看到你。”
“我看到你了。”
“下课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那节课我没听进去任何东西。
终于下课。
李振已在门口等。
“我请你吃饭。”
他有些惊异。
“不是说好去吃麻辣烫的吗？”
“嘴上长泡，吃不了辣。”
“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没有啊。”我挤出了笑。
我定了一个包间。只有我和他。
静静地吃饭。
“见到老同学了？”
我点头。
“你什么时候的同学？”
“我骗了你。我已经有了男人。”
他惊愕，张开的嘴许久没有合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
“所以，我做不了你的女朋友。”
“不不，情况有些太突兀，你是不是对我哪儿不满？”
“你很好。”
“是不是昨天发生了什么？”，“昨天你去见帅哥了？”
他推理正确，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
“告诉我，他哪儿比我好。是长相，还是学校。”
“他不如你好。”
“你总得给我一个离开的理由。”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不可能，你这变化的速度，闪电也比不上。知道吗，遇到你，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什么都有了。你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理由。唯一遗憾的，就是遇到你太晚。”
听到太晚，我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任凭他怎么说，我只是哭。
许久，他说，“好吧，这个问题先放放，先不要哭了。”
他拿出纸给我擦泪。
生平第一次，一个男生给我擦泪。
我终于等到了男生给我擦泪。
我答应他，分开的事，以后再说。
但我知道，已经没有可能。
余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和他渐远。
公众的场合，尽量避免和他在一起。
几天之后，刘斌给我打电话。
我拒接。
他发过来短信，说，“我在门口。”
“不去。”
“听话，否则，你的事，将会传遍整个校园，你在这个学校将再也呆不下去。”
我立马乖乖听了话。
他抓住了我最大的软肋。
原来，他要去外市办事，顺便捎上了我。
他带我去大型商场，第一次带我去逛商场。
他说，喜欢什么只管挑。
我给自己挑了个玉镯。
传说，玉戴久了，会注入一个人的灵魂。
他嫌太少。
又给我选了一些化装品和衣服。
也话在他的眼里，女人应该喜欢这些。
晚上去吃饭，他忽然很深情地说，“以后，有机会，就多带你出来。和你一起去逛逛商场。”
“不出来，就不能去逛逛商场？”
“有很多人都认识我。我不能让他们看到你，这也是对你的保护。”
“你是做什么的？”
“不要问。最好什么都不知道。安安静静地做的我小女人。”
说完把手放在我的脸上。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我不喜欢女人背叛我。忠心的女人，我最喜欢。”
我把头扭向一边。
“我见了那个男生，他配上不你。因为你没谈过恋爱，所以心动得不行。”
“你怎么见的他？”我问。
“这你就别问了。”
他总是不让我问。
回来后，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李振。
有情况。
他也不再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上马哲课时，终于看到他。
下课后，我终于走到他的面前。
他看到我后想避开。
“李振。”我叫住他。
他停下。
“你好像不愿理我。”我说。
“你应该明白，我不理你的理由。“
”你可以说出来。“
”那就没意思了。“
“你知道了？”
他点头，“以后，你走你的大路，我走我的小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已不重要，祝你大福大贵。”扔下这句话，大步走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