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尤物。没想到在这么下等的窑子还能看见你这样的货色。”
身上的热意越来越难以忍受,下身的反应也越来越清晰。俞氏已经成婚数年,自然知道她此时想要的是什么。
“你怎么比我还急?”
这下子,俞氏的意识才回来一些。待看清正将头埋进自己胸口的男人之时,心中立即大骇,然后就伸手去推那颗已经将她胸前的衣物拱得凌乱不堪的头颅。
但是她此时浑身身下提不起一丝力气,这个举动反而更像是去抱男人的脖子。
“放开……放开我。”
“呲……”俞氏身上本就单薄几近透明的衣物被一把撕下。
“放开我……”仅剩的一丝意识,让她伸手去推男人的胸膛。
但是这一切在男人看来,都是在欲迎还拒。
“别急呀小美人儿,爷会好好疼你的。”男人十分急切地将俞氏的头揽过来,两人的唇舌开始纠缠。
俞氏的口中,仍旧不断重复着“放开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缠上了男人的身子。
……
门外,穿着深紫色斗篷的女子和这处妓院的老鸨面对面站着。
待听到屋内有了动静之后,老鸨开口道:“姑娘放心,方才进去的那位客官也是这里的熟客。并且,有着那么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保证让里头那位都尝尝。”
“将人看住了,不到两个月决不能放走。”
“姑娘也不看看贱婢是做什么的,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事。”
穿着斗篷的女子微微动作,侍立在她身后的婢女便将手中的木匣子打开递给老鸨。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六枚金锭,足足六十金。
这下,老鸨自然笑得牙不见嘴:“姑娘出手真是大方。”
“两个月后,将人送到城中陆府门前。”
“是,是,贱婢一定照办,保证将姑娘的吩咐办得不能再好了。”
……
“小姐,王府送来的信函。”雁翎捧着一个匣子来到房内。
顾蓁一行出来二十余日,梁地境内的五位刺史拜访了三位,如今正在荆州的一家客栈内休憩。
而那些原本要给她的信件都要先送到王府,再由王府转送到她手中。
“这是从武陵过来的。”雁翎将最上面的两封拿出来交给顾蓁:“下面这封是从二小姐的商铺中过来的。”
顾蓁大概能猜到信函的内容,无非是告知她已经在设法征集粮草。顾九的信确实如此,顾蓁放下之后又将顾蕴的信拆开。
但是不过须臾,却是神色大变——这封信不是顾蕴写的,而是芙蕖通过顾蕴的商铺送过来的。
但是写的内容,却是有关顾蕴。
“他们好大的胆子!”顾蓁直接从坐榻上起身,怒目圆睁:“雁翎,立即启程,去京城!”
“小姐,如今您可不能去京城。”雁翎虽然被顾蓁的样子吓住了,但听清她的吩咐之后也没有失了理智:“请小姐三思而行。”
顾蓁也知道京城此时对于她无异于龙潭虎穴,但是一想到信中的内容,她便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发誓要护她一生平安顺遂的妹妹,她在这世上最最疼爱的人,那群人居然敢将这么对待她!
“小姐若是离开了,淮南王府和整个梁地该如何?”
顾蓁的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过了约有一刻钟,终于开口道:“去京城。”
梁地可以没有她,她却不能没有阿蕴。
……
最近几日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绕不过陆家,正是朱、张、顾、陆四大世家之一的陆家。
末流世家尚且被普通寒门百姓所仰视,更何况是像陆家这样的门户。并且,世家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总之就是盘根错节、不可分割。
陆家长房的大少夫人被山匪劫持,不知去向已经半月有余。
如此,便牵扯到大少夫人的娘家,吏部侍郎俞青山。而这吏部侍郎,又是宰相石开门下。
若只是这一桩事,还不足以传遍街头巷尾。更加让京城百姓感兴趣的,是同样出身顶级士族的陆家长房三少夫人正在和陆家三公子闹和离一事。
虽然这大齐并非没有过夫妇和离的例子,但是此事发生在顾家和陆家这样两个平日里仿佛活在云端的世家,那可是比公主和离都要引人瞩目啊。
“你主子呢?”阿琉带着人刚进入院门,便被陆邻拦住。
“小姐自然在家中,奴婢是奉命过来取东西。”
“什么东西?”
“自然是小姐的嫁妆。”阿琉看向身后跟着的几人以及院中正在洒扫实则都竖着耳朵的仆妇:“不论是人是物,只要是小姐的嫁妆,一律取回。”
“放肆!”陆邻看着开始动作的众人,大声怒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顾蕴她如今还是陆家妇!”
“你们先做自己的事。”阿琉吩咐完,众人不在管陆邻各自开始忙活起来。
像他们这样世代为奴的奴仆,从生到死都是主家的仆人。而他们的主家,从来都只有顾家。
“顾蕴呢?让她来见我。”
闻言,阿琉轻笑:“陆三公子,我们小姐说了。既然你不愿意和离,那便由她提出。她如今不是陆家的人,自然不会再回来。”
“现在我们还并未和离,她还是陆家的人,是我陆邻的妻子!”陆邻接近咆哮:“她为何要如此做?她到底有什么不满?只因为我有了云柳吗?那不过是一个妾侍,如何能让她如此忌惮?”
阿琉本不欲理他,但看着陆邻仍旧以为顾蕴是因为妒性太大才提出和离,她又忍不住要说上几句:“陆三公子若想知道小姐为何要和离,不妨去问问陆夫人都做了些什么?”
“母亲?难道是母亲逼她与我和离不成?”陆邻对阿琉的话嗤之以鼻:“好,她不过来,我自己过去找他。”
阿琉看着陆邻气势汹汹的背影,只是嘲讽一笑,继续监督着众人将顾蕴的东西悉数搬回。
看着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阿琉最后抬步向拱门走去。但是刚走出没两步,便险些被一个冲将进来的小丫头直直撞过来。
“公子,公子……姨娘要生了,公子……”小丫头进到院内便大喊,可是如今的院中只有她和阿琉两人。
“别喊了,你要找的人不在此处。既是临盆,你应当去主院寻夫人才对。”阿琉好心提醒一句,随即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