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苏小沫也出去了,打算见识一下这所谓的翠玉青楼到底是何面目。
一出厢房,随便找到一个空桌子做了起来,邪墨然,则紧紧的跟在苏小沫身后,苏小沫入座,他却只能够在旁边站着观看。
邪墨然心里憋屈:这剧本不对呀,不应该是我坐在座位上,土狗她看着我吃东西吗?怎么会倒过来了。
而苏小沫也只是拿着一个白玉酒壶,将白玉酒壶里的酒倒入酒杯里,酒杯构造也相对较小,所能装的酒量也不多。
苏小沫却没有一饮而尽,反而轻抿了一口,看向楼下,确实有不少人,舞台上也有着许许多多的姑娘在陆陆续续的表演着自己的才艺,下面的酒桌都坐满了人。
外面陆陆续续的有着进来的人,也有个别的人出去,有带着姑娘进厢房的人,也有左拥右抱的人,左啃一个姑娘,右亲一个姑娘,手还不老实的乱摸。
也有在那里高声谈论诗词歌赋的人,也有扳手腕的人。
“这就是人类世界的青楼吗?如此斑驳陆离。”苏小沫心里是这么想的。
“公子,见识到这翠玉青楼的夜晚,不知作何感想。”邪墨然看见苏小沫在发呆,就想着为难她一下。
“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别的少说话。”苏小沫没有回答邪墨然的问题,反而让他少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姑娘向着邪墨然他们方向走了过来,来到苏小沫面前,对着苏小沫说道:“小女子斗胆,请公子喝几杯可好。”
“哈哈,姑娘如此有兴致,美人相邀,小生怎么可能不从,来,我敬姑娘一杯。”苏小沫也笑着说道。
那位紫衣姑娘便坐在苏小沫对面,二人两眼相对,一旁的邪墨然看到,不禁吐槽道:这橘势大好啊。
饮罢,苏小沫问道:“姑娘哪里人士?”
“一上来就打听人家,有点不礼貌哦。”喝过酒后,这位年轻女子但气也大了一丝,只不过脸上有些微红。
“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来与在下听听,也可排解几分忧愁。”
这位年轻女子本来有点抗拒的,只不过看到苏小沫一脸英气之后,反而问道:“公子对着黎冥县的了解有多深?”
“说来惭愧,初到此地,却也对这地方有些许兴趣。”
“难怪看见二位是新面孔。”
“姑娘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
“整整三年。”
“姑娘一看便是有故事的人啊,不知可否与小生说说。”
“我本是黎冥县周围小村庄的普通村民,至于姓名哪个村,便不与公子说。”
“为何?”
“家父以我为耻。”
“为何?”
“公子,请听我慢慢道来。”
“我从小在村子里生活,父亲也是一村之长,而我从小五官精致,惹得大人喜爱,也正是这个原因,那些叔叔婶婶都喜欢那好吃的好喝的招待我。”
听到这里,邪墨然不禁感慨道:无论在哪里,都是看脸的。
“五年前,我趁着父亲不注意,偷偷跑出去村外的小河游玩,而在小河游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位白发少年郎,他躺在了河边,一动也不动,只不过,我看到河边上有些许血迹河边的血水,说明了他已遭受重伤,甚至可能有生命的危险。”
“我把他带回了家中,父亲看到我带回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的时候,他也吓了一大跳,他说这到底是有多重的伤势,才会伤成这副模样。”
“我把他带回了我的房间,爹拗不过我,便答应去请大夫,救治了他,大夫来了以后,他的伤好了,人也醒了过来。”
“只不过,因为伤的过重导致失忆了,他说他只记得自己是黎冥县城里的人,可是爹却说他在说假话,他经常去城里,怎么可能会没有见过像他一样发色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具有浓厚妖族血脉的武者。”
“爹后来也没有说什么,他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于是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小白,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说起小白的时候,年轻姑娘明显的流出几分笑意。
看的邪墨然有些痴了,只不过感觉到旁边散发出来的杀气之后,立马严肃的站着。
接着这位姑娘继续说了起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喊他小白了,他也一直在我身边。”
“就这样过了一年后,小白突然说自己回复了记忆,说自己确实不是黎冥县的人,要去寻找自己的身世,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可是,我不想他走,不想让他离开我身边。”
“后来,他请人寄给了我一封信,信上写道,如果一年后我还没有忘记他的话,就让我来黎冥县城去找他吧。”
“我怎么可能轻易的忘记他,我一刻都等不了,不过,我还是听了他的话,去找他,我爹阻挠我,如果我去找他,他就不要我这个女儿,小白他可是我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啊,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了。”
“这妥妥的痴女无疑了。”邪墨然心道。
“后来,来到黎冥县,我没有找到他,只是他在信里面隐藏了一道密信,我到后面才发现的,信上写道,如果没有找到他,就让我找个好一点的人家嫁了,不要再等他了,他不值得。”
“只是,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他啊,他陪着我哭,陪着我笑,陪着我闹,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是我很清楚我自己想要的。”
“穷尽毕生之力,我也一定要找到他,此生不渝。”
“除了他,我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
苏小沫抿了一口酒,扇了下扇子,随后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三年都不去其他地方找他,反而一直在这黎冥县呢?”
“因为,我知道他在这里,我好几次发现有他的身影经过,可是,我每次都没有追上。”
“那就祝姑娘好运吧,你一定可以找到他的,来,干了这杯酒。”苏小沫拿着一个酒杯提给那位年轻姑娘说道。
“那就承您吉言了。”姑娘也不矫情,直接一口喝了下去,随后起身。
“有缘再会。”苏小沫道了一句。
“有缘再会。”那位姑娘也回了一句,之后,姑娘便走开了。
那位紫衣姑娘离开后,只听到苏小沫吟道:“缘兮,缘兮,复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