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咖啡店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扑面而来的一股咖啡香味和冷空气,咖啡店的冷空气开的很足,让进门的女士感觉很舒服。
“小姐几位?”
“不用,找人。”
“好的,有事儿你叫我。”
“谢谢。”
进门的女人环顾一周后,确定了要找的人,慢慢的走了过去。
“我可以坐这里吗?”
“当然,古小姐请坐。”
“刘先生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没事,当医生时间不好调配,我能理解。”
“医生?”
“对呀,介绍人说你是当医生的,难道不对吗?”
“到也不是不对,只是说对了一半。”
“古小姐什么意思?”
“刘先生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一名法医,就职于玉茗市刑侦支队法医室。”古棠雨伸出一只手向她对面坐着的刘先生说道。
“你…你好,我……”这位刘先生在听到古棠雨是法医时,微微颤抖了一下。古棠雨自然也看出来了,看来这次又不成功了。
我叫古棠雨,是名法医,现在二十五岁了,从一年前开始相亲,每个相亲对象在听到我是法医后,几乎都是立马拒绝并离开,眼前这位还是算好的,至少比以前的那些人待的久,不过我不喜欢,太弱了,啧!得想个办法脱身!
“刘先生不用紧张,我就直接说了吧。刘先生你我并不适合,而且你也不是我的理想类型,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那是因为被逼无奈,我看刘先生还这么年轻,应该能找到你自己心仪的人,那刘先生我们就有缘再见了!”
古棠雨没给那个刘先生说话的机会,就把所有的话都说了,然后起身拿包、买单。
“这咖啡,算我赔罪的了,见谅。”
说完古棠雨就离开了咖啡厅,那位刘先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古棠雨就已经离开了。
呼——呼出一口气后,感觉身体都放松了很多。
“触不可及又何必在意
Life will be easier when the sunlight in
触不可及未来的自己
To keep on pushing on down the lonely street
down the lonely street
……………………………………”
一阵铃声打断了古棠雨的放松,拿起电话,上面明晃晃的备注着“母上大人”古棠雨头痛的用手捂住额头,这才刚拒绝电话就打来了,绝对会被骂,古棠雨果断按掉电话,顺带关机,看来今晚自己只能在警局过了。
关机没过一分钟就被古棠雨打开了,她怕被骂,不管是来自那一方面的。当然她自己选择性的忽略了自己母上大人的电话,没点功力可抵不住自家亲娘的问候。
初夏的天气已经很炎热,还别说是在正午的时候,那热度的穿透感简直绝了,本想着打个车回警局,车还没打到,就先出事了。
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撞击声在古棠雨身后不远处响起,紧接着就是一片混乱,有尖叫声、有被吓哭的,还有谩骂声,也有夹杂在中间的报警和叫救护车的声音。
古棠雨好不容易挤进围观群众的里面,却发现自己根本挤不到前面去,后面的人想看,里面的人不让,就在古棠雨快要发火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警笛声,她从来没觉得这声音尽然如此悦耳。
“都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拍什么拍,别拍了,再拍我请你去喝茶啊!”
动作麻利的警察们把围观群众都纷纷赶走,拉起来警戒线,刚刚说话的警察转头看着趴在地上,被摔的面目全非的女人,心里一阵叹息。
“妈的,这么久了救护车干嘛去了,不知道有人跳楼嘛!磨磨蹭蹭的生孩子啊!”
“老大,前面这条街违章停车的太多了,救护车进不来。”方烛弱弱的说道,老大生气了,他害怕。
“那交警大队是干嘛去了,违章停车的全部给我拉到交警大队去,这群人好日子过久了吧!”被称为老大的人火气越来越大,关键时刻掉链子。再转身就看见跳楼的女人身边蹲着另一个女人,还在翻动尸体,其实夏墉明白,地上的女人恐怕在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但是没有医生的宣判,他还是固执的保留了一丝希望。
“你他妈谁呀?谁放外人进来的,不想干了是不是?”
“老大……那个是……”方烛本来是打算提醒一下老大,那个人是古法医,他刚刚可是看见古法医从人群中挣脱出来的,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古棠雨抢去了。
“夏墉你有病啊!大姨夫来了没好好吃药是吧!在这儿发什么脾气!”
古棠雨本来是没打算理会一点就炸了的夏墉,可架不住人赶着往上作呀!
“呃………咳……古法医,咳咳咳……你怎么这么在这儿,我们应该还没通知法医科吧!”
夏墉被吓得呛住了,刚刚没认出来是这位祖宗,她怎么这么快就赶来现场了?
“呵!那敢劳驾您通知我们呀!你干嘛了,就跟吃了炸药一样!”
古棠雨边说边脱下手套,交给一旁的小警察,她现在什么器械都没有,也只能做一些初步的判断工作。
“啧!你别问了,现在我头都大了!”夏墉有些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接着问道:
“死者的怎么回事?”
“摔死的,我检查了皮肤外表,没有什么可疑的发现,具体的就要等回去解剖了才能知道。”
“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自杀等会儿就把这个案子移交给二队,别让他们整天闲着。”
“是,老大。”
“你还是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呀?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啊古法医!”夏墉有点怕这个女人,但是不的不说她很负责,对,只是负责,别的就不要多想了。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警局一般情况下中午会有两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而我是中午11:05分走出警局来到这里,然后在我准备回警局的时候,这位小姐就跳下来了。”
“你怎么没救她?”
“夏墉收起你那点圣母心,你自己应该知道那么高跳下来,还能活着吗!而且当时周围人太多,我根本挤不进来,如果不是你们来了,我现在还可能被夹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夏墉看着还没散去的人群,叹了口气:
“这群人真的是………”
“群居动物的特性。”
“你这样说真的好吗?”从一旁警戒线进来的女警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人还不是从动物进化而来,难不成你变成人了,就比那些动物高贵,有些人连动物都不如呐!”
“好了,江副队到了,你法医室的人也应该到了,快去验尸。痕检科的人到了吗?”
“已经去天台了,你要去吗?”
“嗯,我去看看,你留在下面,看着点,还有让方烛那小子通知交警大队,凡是在这条街上违规停车的全部拉回去,一天到晚惯的。”
“好的,队长,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正在联系她的家人。”
“嗯,直接让他们去警局。史念那小子呢?又偷懒去了。”
“天台。”江副队长用手指了指头顶,表示很理解现在很暴躁的夏墉。
另一边的古棠雨已经穿好防护,在进行简单的尸检工作了,她旁边有个一样穿着防护的女人,正在拿着笔记录着古棠雨的说的话。现场尸检花不了几分钟就搞定了,吩咐法医助理把尸体抬回法医室,等她回去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江玉芊递给古棠雨一瓶说,问道。
“基本符合一切跳楼者的条件,没有发现外伤,瞳孔涣散符合死亡时间,至于她体内有没有其它异样,要等我解剖完了才知道。”古棠雨接过水,打开就喝了一口,额头上出了汗水,打湿了碎发,黏在脸上一点都不舒服,所以她很讨厌夏天出警,又闷又热。
“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下?”
“不了,夏墉怎么回事儿啊?一来现场就跟炮仗一样,逮谁炸谁?”古棠雨摇摇头表示没事儿,但是她很想夏墉怎么回事儿?
“在你出了警局半个小时左右,夏队被叫到局长办公室去了,二支队的队长也在,不知道局长说了什么了,夏队一出来脸黑的跟锅一样,二支队长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差点打起来,后来局长又找了夏队,再然后我们就接到报警说有人跳楼了,后面的事你知道了。”江玉芊边给古棠雨讲,边往电梯走去,她们准备去天台看看。
“应该是移交案子吧!可最近二支队也没什么重大案件吧?”
“这几天我们一支队都在忙着上一个案子的后续工作,忙的要死,谁知道他们二支队发生了什么事!”江玉芊现在还顶着两个黑圆圈的。
“上个案子不是应该完结了吗?怎么还有后续工作。”
“你别提这茬儿,提起这个我现在就一肚子火,你说我们把人都抓住了,证据也齐全了,法官都宣判了,那个龟孙儿都能跑了。”江玉芊咬牙切齿的说着。
“那位兄弟可以呀!怎么跑的!”古棠雨对于那个案子的印象不深,负责解剖尸体的是孟薄卿,法医科的副科长,那时候她刚刚好出差不在,等她回来的时候,事情都解决了,她也就没过问了,没想到这案犯还逃跑了。
“负责押运的人是二支队的。”
“叮”电梯刚好停在了二十楼,还有一楼需要她们自己走上去,出示证件,进入警戒线内,顺着安全通道往二十一楼天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