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的开张剪彩仪式之外,顾晓风还带着齐婉婉去了顾氏的公司总部义和大厦,和在雪城老家的忠义大厦不同,这座办公楼更高,更华丽,耗资巨大,而且在帝都的最繁华地段,可见前期投入也是相当巨大的。
义和大厦代表顾氏的最权威身份,即使齐婉婉只去了总公司,但很快的,下属的各个子公司、兄弟企业甚至合作伙伴的手头上也都立即得到了“司徒超楠”的资料,这意味着司徒超楠这个女人从顾太太的身份正式成为顾氏企业女主人的身份,即使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太大的不同,但用俗话来讲就是从被架空的清水衙门变成了真正的实权人物——当然以齐婉婉的小市民政-治敏感度是无法得出以上结论的,她到现在最沾沾自喜的就是顾晓风和他的员工承认了她的身份,至少给他在理论上杀掉自己增加了许多难度。
除了之前偶尔重要宴会上见过褚甯等人之外,顾晓风还带齐婉婉参与了他们的私人聚会,虽然齐婉婉极不情愿,当然对方也是相当不情愿的——乱P大会带媳妇来的又不肯换-妻,那你是要闹哪样啊?
这是褚甯的想法,但他就没有想过假如夏悠然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搞在一起的时候他为什么就不能克制自己打断人胳膊的冲动——到现在他为了夏悠然已经收到三张禁制令了,禁止靠近三个被害人方圆200米。
因为不能出去工作,齐婉婉每天都很无聊,在家看书几个小时就会被文怡和阿兰强行拉出去逛街或者找其他娱乐,周末时间全部都要空出来给顾晓风,这周他的安排是TT商厦顶楼的游戏厅,像齐婉婉这种死宅女看起来就不太会像是喜欢热闹场所的样子,他偏偏非要看到她不情愿但不得不去的死样子。
顾晓风的日常工作场所是26层义和大厦在25楼的办公室,早先在雪城老家的办公室是12层忠义大厦的11楼,齐婉婉去过几次,但是顾氏的公司大概和其他公司差不多一样的枯燥无趣,她窝在他办公室沙发看小说都不安定,一会秘书过来请见,一会助理过来交报告,说不定还有各地子公司派来的代表要和他密谈,她起初还会回避到里间的休息室,后来干脆上顶楼的娱乐室蹲着。
说是娱乐室,其实娱乐设施并没那么多,除了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之外,就只有家庭影院、可以泡澡的大浴缸和一个跟家里差不多大小的床罢了。那个床据顾晓风自己说,他平时都懒得上来,吃外卖也多半都在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她估计那货被撩拨几下也坚持不到上一层楼,所以还是楼上比较干净。
整个顶楼除了那么一点东西之外剩下都是空旷的地方,因为是只属于顾晓风的个人空间,和楼下的商务地毯不同,铺的是和家里差不多的长毛地毯,她也就很喜欢倚靠在落地窗前就着自然光看小说,坐累了就地打几个滚,有几次打滚的时候被顾晓风看见了,还特别要求她多滚几圈……
但即使是在楼上那样眼不见顾晓风心不烦的日子,那货都不想齐婉婉好过,只要她来公司顶楼,每过个20来分钟就会打电话骚-扰她一次,后来齐婉婉偶然发现那货的手提电脑直接通家里,二分之一固定画面是莱温斯基的狗屋,另外一半空荡荡的——是她可爱的卧室!她只有听说过狗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会焦虑,可顾晓风死不承认他是狗,那还没事老骚-扰她干啥?
前几天顾晓风又去南方出了个长差,前后去了九天,第十天回来休息了几个小时就又回公司办公,处理积压文件一直到快8点,然后回到家塞了两个馒头一碗鸡蛋糕就闷头睡觉了,这种架势让齐婉婉觉得可能出差的几天他一直都忙着努力“奋斗”连吃饭睡觉的空都没有,现在这是有“存精”的节奏。
第二天果然顾晓风没有去公司,早晨还罕见地赖了会儿床,但就是这样,齐婉婉发现他在正常时间没起床自己就立即闭着眼睛撒腿跑去洗漱了——这货在床周围的攻击性太大,让他赖床的原因除了那个就是那个。
顾晓风将近十一点才起床,打电话跟瑞婶要了两个炸鸡腿,早餐加午餐是土司片夹鸡腿,瑞婶惯他,还特意将中间的骨头给去了,齐婉婉一面喝着豆浆一面腹诽——整天吃鸡都不腻,和他儿子莱温斯基真是血缘精纯的斗犬品种。
果然,吃了鸡腿的顾晓风精神恢复了不少,在院子里跑了几圈,逗了逗莱温斯基就拽着齐婉婉要出去玩。咳,吃了鸡腿和打鸡血看起来也没多大差别!齐婉婉有点纳闷地问:“不带莱温斯基吗?”平日里他每天都要和莱温斯基玩一会,出去一个礼拜还多,一次都没跟着遛狗,虽然方才逗了一会儿但也不是他的本色啊。
顾晓风看看自己的各种座驾,考虑开哪个出去,一边掂着钥匙一边应:“嗯?游戏厅带它不方便吧?”
齐婉婉一顿,她还以为当初他只是说说,没想到隔了这么长时间都还记得,可是……她真的不太会玩游戏。“换别的地方不好吗?”
顾晓风选定了车,头也没回一手拽起身旁的齐婉婉就往前冲:“你整天都不动,时间长了关节会老化的,用则进,不用则退嘛!现在游戏好玩的多,又动手又动脑,你看什么好玩等咱搬几个到顶楼玩。”
齐婉婉踉踉跄跄地被拖走,脑袋里还在回味他方才透露的信息:“你办公室顶楼?”家里的宅子虽然很大,一共有四层,但是房间里大多都有各自的用途,就算平时不用的也不太方便挪动,而顾晓风在公司一般都很忙,不忙的时候他宁肯出去找那帮狐朋狗友聊天打屁,所以顶楼的东西都只是摆设,那现在他的意思是……“你要把游戏机搬到公司楼上?”
“嗯,你看什么好玩咱们买什么,买新的。”游戏厅里的东西就算再新一天也被很多客人用过,他没有很严重的洁癖但也没必要省点小钱。
他不用游戏机,那那些玩意是给她的?“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要总去你公司?”算了吧,她又什么都不懂,再说,没有必要吧,她在家里多自在?
“是啊。”顾晓风关好车门,发动了引擎,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是我老婆,不跟着我你还想跟着谁?”
游戏厅在TT商厦的顶楼,因为楼下的商场和超级市场带来很多客源,因此游戏厅里的客人也熙熙攘攘,齐婉婉一见到这么多人就有些头晕。“好多人,好烦。”她条件反射地立即侧身对着顾晓风的耳旁吐槽,但是顾先生兴致高昂,将十指交握的手摇了摇:“这大厦当初刚成立的时候,因为游戏厅在顶楼,很多人都嫌弃太高不来玩呢,没想到现在这么热闹。”自己的产业客人多就意味着收入多,老板只会更开心,绝不会嫌人多。
顾太太其实在吐槽过后就立即意识到自己和顾先生考虑事情向来不在同一个层面上,于是就已经死了心,但他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其实顾先生也未必真的是很想和她出来玩,只是因为KTV那次之后他就说过有空要多去下面的公司抽查看看,若只是视察工作的话,她狐假虎威一把也无所谓啦。
门口长条的服务台负责兑换游戏币和各种奖励,服务员小姐们都穿着统一的服装,很Q很粉嫩的外套看起来立即将妹子们的年纪拉小,看起来确实满场的客人30岁以上的只占极少数。
顾晓风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经理张健的踪迹,面上的表情现出不悦,不过游戏厅占地很大,客人又很多,也许经理在别处处理什么问题也说不定,他只是在兑换游戏币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经理呢?”
女服务员一愣,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员工,才答:“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叫他过来吗?”
他一听,显然服务员的意思是张健并没有擅离职守而是应该就在游戏厅附近,于是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问问。”说着,拿过80个游戏币和齐婉婉一起走了。游戏厅说是促销中,20块钱30个游戏币,50块给80个,这些游戏币也挺沉的,他抓了一把分给齐婉婉拿在手里的小筐,问道:“你想玩什么?”
对于一个手残的死宅女来说,游戏厅能有啥是她会玩的?“我会连连看。”齐婉婉说着,向远处望了望,到处人头攒动,根本看不出哪台机器里有连连看。
他的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玩点智商高的?”
瘪嘴。
顾晓风的问话其实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根本上像他这种控制欲超强的人凡是出行之前之中之后甚至结局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就算齐婉婉有任何反抗那结果也都是一样自然镇压。她拉着齐婉婉去了人最少的地方玩磁力撞球。
这个东西是在一个液晶感应屏幕的上面玩,双方都有一个磁力感应器,感应器是扁的,在碰到球的时候不同的位置给予球的冲击力度和方向都不同,打出界的算输,对方没接到的算对方输,感应屏幕上会提示本次击打的方向之类的相关数据,同时监测作弊,而且因为周围有磁场的缘故,球即使出界却也会在边界和游戏区中间的强磁场区被立即弹回,不会伤到周围的其他客人。
齐婉婉这种手残平日里顶多看看别人玩,她自己站在球桌的一边翻着白眼,看着顾晓风发球,她第一个就没接到。哭瞎了,羽毛球都只能接到一半的反射残日子不好混啊!
十个球是一局,消耗一枚游戏币,还不到十球顾先生就发觉了自己实在大错特错。发了八个球,双方各自四个,齐婉婉只接到一次,恐怕还是蒙的,顾先生长叹一口气,若所有客人都是自己老婆这类型,那游戏厅早晚要倒闭。换战场吧,看她的憋屈样,最后俩球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