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老狐狸你可以闭嘴了吗,多少让我先把煎饼果子吃完啊!”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我们敬业的胡庚辰先生哼着音质动人的曲子走进位于昆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街角处一家最不起眼的小店,这是这条街上的第19家店,店铺的木刻招牌上很普通地印着几个字——十月烟柳·心理援助事务所。门前的风铃往往会使人忘记这家店距离百年老店还有98年之久。这个看似很陈旧的小店,曾经也颇为热门,可现在不知是否处于事业瓶颈期,总之店内除了一贯和他很不对付的柳清风问候性地给了一句,其余人都一副“这孩子不错就是疯的太早”的表情,继续无所事事。“这都一个星期没活干了,还让不让人活了?”终于,柳明月按耐不住,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哀嚎起来。一直没说话的易淮默默起身,离开早已被自己擦得铮亮的桌子,把身上的衣服往柳明月身上一盖,转身把墙上挂的日历撕掉一张,“今天是3月9日啊,上起案子已经是2月份的事了吧,老狐狸,最近没什么风声吗?”被众人当做众矢之的的胡庚辰无奈地摊摊手,正准备说他又不是神仙哪知道案子会不会来,熟悉的风铃声又一次响起....
“您好,这里是十月烟柳心理援助事务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柳明月不愧是柳明月,前一秒还瘫在沙发上,后一秒立刻弹起来面带微笑八颗牙齿顺带把易淮扔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拽起来搭在手臂上,“您好...请问这里是可以做心理援助是吗...”女孩的声音很轻很柔,小得几乎听不见,“是的,请问您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柳明月给一旁的笔录员易淮使了个眼神,“是的...”
我叫杨蕾蕾,今年24岁,是一个企业高管,我的人生看似顺风顺水,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那件事情发生在我14岁那年,那天下着大雨,我和同学唐笑笑从超市买完便当准备去书店躲雨,可偏偏半路上车链子又掉了,我们只好慌忙去临近的一个小胡同里查看情况。刚打电话给维修工没多久,就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横在胡同口,里面下来一个声称是修理工的人,并流利地报出了我们的手机号,姓名。当我们确认无误后,他便低头给我们修车,等着等着,我们突然察觉到不对,因为我们没有留下真实姓名,他又怎么会知道?显然,此人目的不纯,可刚想跑掉,就听那个男人冷笑几声:“想跑?”随后伸手一抓,笑笑立刻摔倒在地上,男人露出一个异常奇怪的笑容,冲笑笑扑过去.......
我吓得腿都软了,缩在角落里,只是盼望着能有个人来救我们,可面包车很高,胡同又窄又低,周围没有摄像头......我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来临。笑笑的尖叫声和挣扎声充斥着我的耳朵,过了不久,我缓缓睁开眼睛,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是映入我眼帘的却是满墙的红,笑笑早已不见了,而那个男人正向我走来。我放声尖叫,可那个男人似乎并不忌惮,还颇为享受地听了一会儿,末了,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满足他自己,剩下的......我不想再回忆了。
我侥幸活了下来,可笑笑就没那么幸运了,据警方说,她已经被分成一块一块的了,血肉模糊。不知为什么,男人放过了我,总之我是跑回了家,我的母亲帮我报了警,警察介入调查,可当时的技术不到位,警方也办案不利,案子只好草草搁下。
案子看似是结了,我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母亲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比我那始乱终弃的父亲更爱她的男人,带着我和妹妹搬离了那条充满梦魇的街道,我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在获得经济学硕士之后进入了一家私有企业,拥有了名誉,权利,有着别人羡慕的一切,我也以为我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我马上就可以嫁个好人,生一两个孩子,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可是我错了,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梦,梦里是笑笑的尖叫,是那个男人狰狞的眼睛,还有一片一片深红的,透着腥气的墙,以及那个男人沙哑的笑声.....我被确诊为中度抑郁症,就在昨天,我还收到了一封匿名短信,上面写着:“杨蕾蕾,你还记得我吗,我又有些寂寞了呢......周三晚七点,你不会忘了那个小胡同的,如果你不来,你的朋友会去找你的.....”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好来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