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年少欢喜

阿三喜欢阿四很多年了，阿三第一次见阿四那年，她十五岁，阿四十七。阿三喜欢看书写作，阿四喜欢泡吧喝酒。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阿三喜欢阿四，阿三会在深夜时因为阿四的一个电话，跑到阿四所在的酒吧接他回家，会在阿四玩游戏输的时候替阿四挡酒。阿三那年十六，阿四十八，阿三喜欢阿四，特别喜欢，明显到阿四都快察觉。阿四总开玩笑说：“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啊。”这时阿三总会一巴掌拍上去说到：“你长这么丑，谁会喜欢你，你要不要脸。”“开个玩笑嘛，那么当真干嘛，真的是。”只有阿三自己知道她那时心里小鹿乱跳。阿四去读大学了，随随便便读了个职高，混混日子，用阿四自己的话来说：“老子毕业就回家继承家产，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阿四的女朋友总在不停的换，阿三一直都在阿四身边，对于阿四来说，阿三是朋友，也是亲人。阿三的喜欢深藏于心底不曾表露，不曾言语，阿三特别喜欢阿四。但后来只有阿三知道。她说她不能绑着阿四，她不想阿四讨厌她，他想一直留在阿四身边。阿三总觉得，自己对阿四来说，是特别的。对于阿四而言，阿三确实是特别的。阿四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眉眼弯弯，笑起来好像一阵风吹过，沁人心脾。阿四说他一定要追到她，那女孩叫阿五，听说是他学校的校花，没有男朋友，阿四说那个女孩子就一个字，纯。阿三没有搭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说不出对那女孩的赞美，也说不出对那女孩子的诋毁。那女孩看起来是挺干净的，她曾经也是那个样子的。阿四追了阿五几天，觉得难追，他问阿三怎么追女孩，阿三愣了愣神，接着说到：“我又不是男孩子我怎么知道怎么追。”阿四摸了摸头，也是哦，阿三也是女孩子。阿三回了学校。一个星期没有给阿四发消息，阿四也没有一句问候。她知道她没资格对于阿四这种行为进行抱怨以及谴责，毕竟，他们也只是朋友。阿四认为的朋友。阿三还是帮阿四出主意了，她说女孩子都喜欢小惊喜，都喜欢阳光干净的男孩，喜欢男孩子注她们的小细节，喜欢男孩子给足她们安全感。阿四一一记下，把这当做一件大事一般，阿三突然愣了神，“这次是认真的？”“肯定是啊，你看我哪次不是认真的？”阿三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继续说，女孩子毕竟柔弱，有了她以后就不要太出去混了，她会介意的，对她好一点吧，阿三装着看了一下手机，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阿四看着阿三的背影，嘟囔着，什么嘛，他还没说怎么追，那一头的阿三回了学校。她开始看书，十五岁的阿三是父母的骄傲，是老师眼里的才女，?十六岁的阿三是父母眼里的叛逆少女，老师眼里的恃才而骄。阿三跳过一级，现在高三。阿三知道她现在不该想这些，她该好好学习，她不应该让父母失望，她的成绩开始慢慢上升，去外面玩也少了很多。父母吵架少了，老师的目光也总在她身上，她知道当初那个骄傲的阿三回来了，另一边阿四追到了阿五，打电话告诉阿三说阿五接受他的表白了，阿三沉默了很久说了声恭喜，阿四说：出什么事了？兄弟脱单了还一副不高兴的样，给爷笑。阿三说等会儿，电话静了音，去冰箱拿了酒，她好久没喝过酒了，她一口气灌下了一瓶啤酒，对着电话说，我喜欢你，特别喜欢，特别特别喜欢，电话那头传出声音，“你慢死了，好了没有。”“好了”。阿三关了静音，她说，“我快考试了，少联系一点，我最近要复习，就这样吧，挂了。”她躺在床上，慢慢坐了起来，想着第一次见面，他高二，他高一，他说，“妹妹，加个微信呗，哥罩着你。”他一抬头，他那个笑，她记了好久，她也尝试画出来，但就是觉得没有那种感觉。他们好几个月没有联系，偶尔几条信息寥寥，阿三想，阿四应该在陪女朋友吧。高考前一天，阿四给阿三发了句加油，阿三看了很久，那晚她复习了很久。志愿填的是t大，全市最好的学府，在全国也排的上名。她高考那天，每场开始都是最后一个交卷，不是没做完，阿三想，要是阿四知道他没考好会失望的吧。阿三没有辜负父母和老师的期望，去上了t大，母亲和父亲的笑容多了很多，那天和母亲一起逛街，母亲说，你和那个男孩子还在一起吗？阿三脑子一片空白，“哪个？”“你画上的那个，长的是挺俊的，也难怪你喜欢。”阿三没说话，她不明白母亲是怎么知道的。母亲看了一眼，说到：“你哪点事我不知道？你把画就放在桌子上，也不收一下，门也不关，一开始我们担心你的成绩，后来你成绩越来越好，我和你爸就谁也没说。”“没在一起过。”母亲没有再开口。回到家，母亲做了阿三最爱的饭菜。阿三看了眼手机，突然发现阿四好久没找过她了，可今天是她十七岁生日。父亲把蛋糕放在桌上，三人一起过了生日。每年的生日都是父母帮她过的，除了十五岁和十六岁的时候。阿四给阿三打电话说他和阿五分手了，阿三凌晨三点打滴过去酒吧。陪阿四喝到早上七点。打车送阿四回了家。阿四嘴里说的全是阿五。阿四和阿五分手了，他说他厌倦了。阿五哭哭啼啼的找阿三，说自己离不开阿四。阿三没有讲话，阿五一声名牌，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没有了当初干净的感觉了。十七岁的阿三被十九岁的阿五哭的手忙脚乱，给阿四打了电话。阿四说他不会来了，最后还是来了，阿三和阿五喝了很多酒，阿四看了一眼阿三说：“我先把阿五送回去，你应该没醉吧。她不怎么喝酒，我就先带她走了。”等阿三点了头之后就大步走向车内。阿三蹒跚这步伐，一步步走回了家。父母不在家，阿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房间睡下了，晚上妈妈叫阿三吃饭，叫了好多声阿三都没应，来阿三房间看见阿三躺在床上，用手试了试温度。和爸爸一起带阿三去医院。桌上的饭菜渐渐失去了温度。医生说，“长期大量的喝酒的话，会导致体温升高，引起上火的症状。”简单的打了点滴。母亲和父亲在床旁陪了一晚上。阿三的眼泪突然就流出来了。早上出院回了家，阿三又回了寝室，看了一眼手机，有两条消息，一条问阿三回家没，一条说他和阿五复合了。阿三没回，坐在床上开始发呆。又两个月，阿四又和阿五分手。这回阿五没有找阿三，沉默的转了学。阿四又和阿六在一起了，阿三又开始和最初一样和阿四一起玩。再后来阿四和阿六分手，阿四开玩笑似的表白，阿三愣了神答应了下来。她知道这样乘虚而入不好，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爱了阿四好多年。阿五打电话给阿三，讽刺了阿三，她说阿三乘虚而如，说阿三小三，阿三没有讲话，阿五说阿三不配，阿三开始说“我哪里不配，我和他认识比他早，我陪了他很久，我喜欢了他很多年，他的低谷期都是我陪他熬过来的，我凭什么不配，我就是乘虚而入怎么了，你们已经分手了，我也不是小三。”阿五沉默了，她说阿三会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阿三不置可否，有过程就够了。阿三十八的时候是阿四陪她过的生日，后来两人就同居了，阿三的初吻，初次都给了阿四。阿三会每天起很早给阿五做饭，会每天晚上回来洗他们两个的衣服。阿四开始也对阿三特别好，再后来，阿四的衣服开始带着女人的香水味。阿三洗衣服的时候，低着眸，用力的搓洗。然后挂上笑容去给阿四做饭，阿四的衣服开始有女人的唇印，有女人的头发，尽管这种种迹象都在告诉阿三，阿四出轨了，但阿三就是想让阿四自己说。阿四开始夜不归宿，阿三坐在餐桌前一遍一遍热着饭菜，最后倒进垃圾桶。再然后，在阿四没回来的一个星期后，阿三开始清理自己的东西，她想她该离开了，她对阿四而言从来不是特例，也不是阿四最后的归宿。后来阿三离开了，阿三给阿四发消息，发了两个字，走了。阿四没挽留，回了一句好。阿三眼泪止不住的流。最后她发现没地方可去，回了家。她想，她不该有遗憾的，她和她最爱的人在一起过，她为他丢了身，死了人。他在她这里得到的经验，和温柔都要给别的女孩子，尽管，那个女孩子什么什么都没做。其实有些遗憾吧，如果当时忍住了做朋友该多好。有遇见他的运气却没有留住他的本事。其实阿他知道你喜欢他，他知道你想和他在一起，他知道你离不开他。但他就是不爱你，可能有些遗憾，从最开始就避不开。可能后来他遇见的女孩子，没你她好看，没她优秀，但是他就是爱她。还会爱她很久，其实有些东西有些事情，适合和喜欢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