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以为我是你吗?谁人不知尹初雪人尽可夫,跟别的男人苟且私奔!”
司徒月嬅飘忽了我一眼,骂了十分讽刺的词,听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而我,亦是淡扫了她一眼,佯装无知道:“哦?这样说来起码有人愿意和我苟且私奔……其实,我已经猜月嬅小姐不想嫁人的原因了,莫非是想找人对食?恩,我也是听媒婆们嚼舌根了……”
感觉我自己的话更刺耳!不过,对于她想找人“对食”之说的的确确是别人有议论的,谁要她一个姑娘二十了没对象不说,多少男人娶她全都拒绝,不免会招人议论!
果然,她的脸立即变了颜色。
她不可置信的冲我说道:“什么?对食?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听信市井传言!”
我微微眯起凤眼打量着她,半手抵着下巴思考,叹了一声道:“哎,人言可畏!月嬅小姐好好的一个令人向往的佳人,做法也未免让有人猜测有断袖之疑!譬如我举个例吧,在京城的城北有大户人家生有一美男子,家世好,学识高,这长相十分不错,多惹女孩子喜欢啊!上门提亲的人比当初太师家的独子的人还多,令人不解的是他一一拒绝,这几年过后才被家丁给嚼舌根了,你说是为什么呢?”
发现司徒月嬅的脸愈发的黑,死死的盯着我。
接着,我大为惋惜的说道:“这个俊美的男子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好男风,实在是可惜了……”
与“情敌”斗嘴,我发现自己话还真毒辣。
不过,论刚才夙华对她的无视,我怎么感觉是把她看成了假象敌人一般?或许我们两个犯冲?第一眼看她还好,后来每次看见她对我的眼神,仿佛真是天生的敌对感。
司徒月嬅呵的一声,不屑道:“到了这地步,收起你的伶牙俐齿吧,在南浔城没人会为你善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信不信我现在让你上西天!”
她拉出手中的剑,露出一段光芒锋利的剑身!这感觉怎么比逆寒恐怖多了,除了杀气,莫名的多了一丝仇恨。
我没有退缩一步,反倒是上前一步,无畏地说:“你杀啊?你杀我啊!”
很多次被刀架在脖子上威胁过,真正敢杀我的好像没几个,不然可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命大!
这般挑衅刚完,突然的拔剑之声,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剑已经抵触到了我的心脏口,我连想与害怕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我被这剑刺下去了,估计连怎么死的过程都不知道。
“尹初雪,想死,我成全你!”
在说完话的一瞬间,忽的有横向的剑光,比闪电还快的在我的余光闪过,“哐当”与“撕拉”的一声。我以为自己被砍了一剑,闭着眼吓得叫了起来,下意识的喊着,
“救,救命啊!”
有一双手握住了我,将我翻来覆去的饶了一个圈,似乎的找着什么,传来沉稳的声音,“没有伤到,没有事了!”
关怀的声音刚落,立马传来个冰冷可笑的女音,“呵,用得着这样护着吗?现在受伤的人是我又不是她!”
带着些微妙的可气。
听到这句话,我才睁开紧闭的双眼,反复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是否有伤痕,结果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受伤。反见月嬅的衣袖被染红了一条,而夙华依旧抓着我的手臂,仿佛受伤的是我。
但他怎么又折回来了?难道听到了我们的斗嘴?哎,我此番恶妇形象可是没在他面前有过!
他却对她冷漠的说,“你与我何干系?她是我用生命保护的女人,岂能让她受任何的伤?”
夙华的这句话把我惊在原地,换做平时我会大为感动,今日当着司徒月嬅的面却令我奇怪,为什么,我听出了其他的味道。
因为,我此时看见司徒月嬅的凤眼中隐约泛着泪光,她竟然会有眼泪?……
她不是云肇口中铁石心肠,坚强不摧的女人嘛?
这一刻,再一次证明了司徒月嬅和夙华绝对有关系,并且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