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日,暗卫并有了复命。
“关于秦洛离的身世,传言秦洛离不是戚夫人所生,而是秦相国当年在北境战场,与北方女子生下的私生女,因战乱环境不堪生下女婴后并一命归西,半月大并抱回秦府,将养在戚夫人身边,戚夫人因为其生母不在人世,并未为难于她,但也未曾亲近于她。听说,她的生母只是北方的一名游妓,用了些许手段才生下她,秦相也未曾与她过于亲密,但也从未亏待于她。”
“消息是从何处得来。”南宫桦就下令云追查秦洛离的身世。
“秦家大哥的奶妈,十年前被赶出秦家,并去大户人家当了洗衣婢,若不是十年前就赶出了秦家,怕是也同秦府上下被扔在乱葬岗了。”暗卫回复。
“此人可信?”
“秦家二小姐也是承认非嫡生,怕是有六七分真。其它相关的人,也都不在人世,无从考证。”
“那就是也不排除,秦无双所说的是真的。”南宫桦思量着。
“一个游妓生了个女婴,若只是贪图秦家权贵才赖上秦家,这等无赖笔笔皆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秦相是何等人,能让人随便骗了去。若是,因为其生母出生低贱,不好宣于口,并只是将养着,出生低,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肉。”
“下云吧。“南宫桦拂袖令其退下,又问李公公道,“信写好了吗?”
“秦大小姐刚醒,已在门外待着了。”
“进来吧!”
李公公去带了人进来,准备好纸笔,备好墨。
“既然醒了,并速速将信写了,总不能让秦家三小姐再剁去一个手指才肯吧!何必自讨苦吃。”桦王不曾多看秦无双一眼。
“桦王,信我可以写,不过我有一请求。”秦无双哆嗦着说。
“哪来那么多要求,要怎么样全然是我说了算的。”
“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份,桦王请听听。”秦无双手里不这停绞着衣角,试图缓解紧张和不安。
“桦王,且听听看。”李公公上前帮忙说了一句。
“秦洛离的身世,皇上大抵应该是已知晓,当年,不过是从北境森林里抱回来的一个女婴,是想一个游妓的女儿,只不过是曾在北镜森林赶巧救过落难的父亲,不过是呆过几天,并要认了这来路不明的孩子,不过,只是要报答救命之恩罢了,没想,现在倒是陷了这般险境,若是,那游妓还在的话,怕是要后悔极了。”
“说重点。”
“既然她母亲是救了我父亲的,现在又被我秦家连累,生死难料,我不想害了无辜之人,放了她,可好。”
“若是不放呢!”
“放了她,卖去做奴婢也好,卖远一些,最好不要在南国了。既可以让我书信我大哥投诚,也可以换得两城。”
“本来就是我南国的土地,何来以一人换两城之说。”南宫桦眼里迸出寒光。
“王上,莫急,区区一个野孩子,放了并放了,一个女娃,丢去边境,怕是难以生存。”李公公安抚着。
“你为何要救她。”南宫桦追问,一语双关,即是追问秦无双,又有些责备李公公有说情嫌疑。
“不是救她,一个野种,只是想让她去了秦姓,赶去为奴为婢,自她入我秦家,害我母亲因此事烦忧扰病多年,家祸才不断,是以不值得入我秦氏族谱,如今秦家落难,自是不能让这灾星再与秦家有任何瓜葛,若不是救过我父亲,死了也就死了,可我父亲教导过我,若有一天,她犯下大错,我秦氏之子就夺她姓氏,且饶她性命。”
“何必如此呢,恨她又救她,若万一这就是你的亲妹妹呢!”
“是又怎样,若不是她,我并不会自小失去哥哥的独宠,父亲也不曾提起过她的生母,母亲也不会因为她心生抑郁,她就是秦氏的灾星。”
“放了她,我又如何能保证能收回两城。”南宫桦下了指令,自然立马有人去执行。
“只要我亲眼见她出了城,如若我大哥不肯交付两城,我便再书信,以秦洛离去踪和我性命相要挟,桦王意下如何。到时候你杀不杀我随便你,左不过是赌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秦洛离。”秦无双赌了赌。
“卖去西境。”南宫桦下令。
”谢桦王。”
“你怕是不该谢我吧,如今,她是被卖到了西境,处境未必会比现在差,可是你呢!是要被囚禁一辈子,还是一阵子,或是短暂的一辈子呢!你不觉得你更可悲吗?”南宫桦眼里迸出的寒光,让人心生畏惧,这哪还是曾经她心心念念的桦哥哥啊。
素来,人们只知道,秦无双是不屑这个来路不明的妹妹的,也只有身边的贴身么么才知道,秦无双的生疏于她,仅只是她的样子不似她这般女孩儿温柔,有些害怕于她,但父亲从小就教育,不管如何,洛离终归是秦家的一份子,总该是要受家人庇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