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日,秦相身首异处的消失就传至北境,北国主公北境一众,暴怒之下再连夺两城。
“主公,秦相尸首挂在城门已数日,送去的信函也未回复,两位小姐处境可想而知,”北国将军龙应暴走于厅中,“待我明日乔装入皇城,先宰杀了那无情无义的狗皇帝。”
“龙将军,请不要冲动,应以大局为重。”军师葛红劝戒道。
“这窝囊气受的,那就速攻下南国皇城,再取了那歹人首级。”龙应一拳击在墙上,灰尘四起。
“现北国虽又夺下两城,但兵力与南国相差甚大,虽然可以以一敌百,但必定是两败俱伤,南国毕竟有二十余城,有多年的根基,恢复得也快,战争一旦开始,我军军队的补给就难以跟上,而南国有多年的根基,各城瓜分的粮草也定要比北国充足,如果冒然行动,只会害了兄弟们性命,是以,南下过程艰辛而漫长,需从长计议。”军师劝阻。
“那就这样任他们欺负,主公的两个至亲妹妹还在狗皇帝手里,若是犹豫不决,怕是凶多吉少,咱等不及。主公当我们是兄弟,这无双和洛离并也是我的妹妹,我忍不下这口恶气。”龙应将军气急。
“现下,两位小姐善无性命之忧,继续南宫桦留下了活口,那说明,对于南国还是有些用处的,若有其它的利益交换,便可作为条件,不是不可以谈的。”军师道。
“那狗屁皇帝老儿,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扶他上太子之位的,恩将仇报。”龙将军是武将出身,手里握着的是刀,思维也同这刀一样,想得直接。
北国主公秦方穹正在为难时,信官来报:
“南国来信。”信官附信于主公秦方穹面前。
“读。”
“这......”
“拿来。”秦方穹见信官这等为难的表情,已猜到消息不乐观。
“这......”信官为难,给也不是,不给更不是,手稍微有些颤抖。
“你这是...”龙将军一把抢了过来,却被眼前的这一幕呆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再开口。
那粗布里裹的可是秦母戚夫人的人头,另外再是一封劝降书。
葛军师见事态不妙,抢了去,读了信,瞥见秦方穹满脸愤怒,速将来信放在案椟上。
“劝降书?这是要我五千将士投了他。”秦方穹不敢再多看一眼,那是他早已在庙堂修行的母亲呀,远离权利中心,已数年未曾见过,却一眼也能认出的生母呀,若是用他一国之位区区几个城池来交换,他未必会不肯。
“若是投了,这五千将士怕是也未必能保住性命,这南国皇室一向将皇室之外的性命视如蝼蚁,劝降书,不过是他们设计好的,以便不费一兵一卒将我们一网打尽。”葛师爷劝谏。
“劝降?那狗皇帝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龙将军恨恨地踢翻了旁边的椅子。
“明日兵分两路,再拿下南国两城,他日一人换两城,两人换四城,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血债血偿。”秦方穹下令,再攻两城,以此警告,任凭葛师爷再多劝谏,终是怒心不下,全程黑脸,一心只要再攻两城。
北国当夜并布了局,集合了将士,凌晨,天空泛出鱼肚白时,五千精兵并兵分两路浩浩荡荡南下。
“大哥哥,是要去带回姐姐们吗?”秦浩然本也打算跟随秦方穹南下,却被秦方穹按下,留给了他任务,“你如今已经长大了,要担负起护我们家园的责任了,从此以后,这北城并是我秦氏的家园,大哥哥不在,浩然就是这里的守城之主。”
“阿傻,照顾好少主。”秦方穹令陈阿傻折回。
“是,主公。”陈阿傻领命,回到秦浩然面前。
“照顾好自己,等我们回来。”秦方穹上了马,与秦浩然匆匆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