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觉睡醒有封面了,这封面还满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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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玄霸将军啊,乃在宾格(注:二疯是在学粤语的‘哪边’)啊?”
刚解决完使用搋子的副作用,他便想又一次召唤童常,结果没把大脑袋吸出来,却只弄出了一张卡片:“出外旅游一天,暂不当班。”
二疯读完,忍不住骂道:“有没有搞错?神仙也玩翘班啊!有没有一点身为仙人的自觉啊?亏你还长那么大脑袋!”
没有童常帮忙,又担心穿越到哪个马桶上的玄霸突然清醒过来,二疯只好自己一个个厕所找过来。
二疯估摸着,按着便奉仙物半吊子的特性,李玄应该没有传送到太远的地方,可如果是跑到哪个的寝室里去的话,估计这会儿已经翻了天了。这样想着,二疯便开始查找起已经无人的教学楼来,心里盘算着编个怎样的理由,才能将这个怪力傻小孩给糊弄过去。
半个小时后,几乎绕完所有教学楼的二疯气喘吁吁地坐在楼道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哪里都找不到……那搋子不会这么给力,一下就搞到九寨沟去了吧?”
按这情势,估摸着过两天的报纸上就会有诸如“癫狂怪力女自称玄霸转世,持刀砍伤十余人”的警讯出现了。虽说二疯那渺小的良心有些挣扎,不过在几秒之后,他还是决定把对付这个女魔头的光荣使命,交给维护社会安定与百姓安全的人民警察。
二疯正准备拍屁股跑路,忽然听到窗外的草丛传来了熟悉的喊声:
“都说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关心,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
二疯疑惑地从过道处的窗口探出头,看着下方草丛里对着电话嘶吼的女人,皱起了眉——那不是三白眼么,那么晚了她在这儿做什么?
“你说让我读大学,我读了,你让黄叔给我送了条看门狗来,我也忍了——别说你不知道,没有任何你不知道的事能在我周围发生。”沈睿思比之前和二疯对掐的时候更加愤怒,也更歇斯底里:“可你居然瞒着我,给学校捐了一座楼?我们谈过多少次,让你别再这么做?”
原来是父女俩在联络感情啊,二疯在心里感叹,整个华东敢这么对着沈宝耀痛骂的,估计也就是这个女版万三,他的宝贝公主了。
看着沈睿思对着电话怒斥,再想到之前自己骂得她回不了嘴的地步,二疯突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成就感。好么丫事儿的,这样算来,二疯好歹也间接骂赢过两个时代的巨富嘛!
“别说你是为了我好,你什么时候也能听听我说话!什么?又开会?你别想把这当借口……喂,喂?”沈睿思犹自愤慨着,电话那头却已经传来了忙音。
这就是沈宝耀的风格,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从来不管别人的看法,反正事实总会证明,他的选择总是正确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沈睿思要的并不是父亲所决定的对,有的时候,她只是想错一回,按着自己的意志错上一回。
或许,她会喜欢上女人,多少也有自己父亲的原因。
“喂,三白眼,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草丛啊!”不识趣的二疯立刻跑出了大楼,来到草丛边幸灾乐祸:“怎么除了野战,连电话都喜欢躲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打啊?你确定上辈子不是野人么?”
出乎二疯的预料,沈睿思居然没有回嘴,她只是背朝着胖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要恢复原样的么?”二疯有些困惑地走了过去,拍了拍沈睿思的肩膀道:“喂,我们天下无双的奸商,不会给她的奸商老爹给气哭……”
二疯那个猥琐至极的“了吧”还没出口,沈睿思便转过了头来。
嗯?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溅到我脸上了?二疯本能地伸手一摸,却只触到了一片湿滑。
那是,眼泪。
帅气的大姐头,凶狠的霸王花,男女通吃的百合攻,此刻却哭得梨花带雨,成了个十足的泪人。
“我是哭了,你想怎么样?”即使哽咽的语不成声,沈睿思还是一副强攻的态势。尽管在那眼泪背后的强悍,任谁看都只是在掩藏自己的脆弱。
二疯和女人连正常交往都没有多少,在面对所有男人共同的难题——女人的眼泪时,他更加显得慌张无措。骂架和找理由时无比利索的舌头,此刻也像沾了502似的紧紧贴着下颚不动。
在这神圣的野战草丛里,一个人哭着一个人站着,就这样定格了不知道多久。
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被二疯盯烦了,沈睿思抽了抽鼻子道:“难怪你把不到妹了,你不知道女人在伤心的时候最好上手么?你和傻子似的站在那里,难道还等我自己扑过去给你吃豆腐么?”
“在这种地方说这话,就好像你想我勾引你似的。”见沈睿思不再流泪,二疯暗自松了口气道:“我只是在替你站岗罢了,不然哪边的小孩听到你的哭声的话,还以为这边闹鬼了呢!”
哭掉了身上大半的力气,再被二疯一逗,沈睿思笑着瘫坐在了地上:“刚才的那些,你都听到了?”
“你是指你痛骂自己老爹的事?”二疯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我虽然什么都没听见,不过为了父亲送自己东西发火的,我以前还真没见过。”
“你是不会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收到礼物,却没有一个是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感觉。”沈睿思轻笑道:“用你能理解的话说,就是老天忽然赐给你一大堆美女,可却不让你碰。怎么样?虽然只能想想,那感觉也不会好吧?”
“……是啊,确实不好受。”二疯叹了口气,心说这三白眼瞎蒙的本事还真大,一猜就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父亲是华东第一富,而且他又关心自己,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沈睿思冷漠地自言自语:“那样的家,那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你只是在叛逆期,过了这阵子就会好的。”二疯随口敷衍着。
“不,他不消失,我永远不会好。”眼泪过后,怨恨如酒劲般上了沈睿思的头:“对,他消失最好了,他死掉最好了!”
“你不是真的这么想……”
“我就是这么想的!他去死!沈宝耀去死!他为什么还不……”
啪!
沈睿思正越骂越癫的时候,一件任谁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原本应该负责安慰的二疯,突然伸出手,狠狠给了三白眼一记耳光。
……整个世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