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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的肤浅:
“你在和我说话?我真是荣幸。”二疯挠着头皮,尽量不去注意身旁的扭曲,应着马璐的话道:“我只是个因为肠胃不舒服,被自己兄弟耍的倒霉蛋罢了。他们笑什么,我可不明白。”
“是么?”马璐放下写得满满当当的课本,转头道:“一开始你先走向左边,看到101的人变得有些兴奋后,就换到了右边。然后,你在王宝(象腿的女生版昵称)的座位前停了停,102的有个人开始不停地拿笔敲桌子,最后你就坐到了这儿……我看的不对么?”
二疯眉毛一挑,他没料到这个插错花盆的班花,居然有这样的观察力。察言观色是诈赌最基本的要诀,二疯是断断续续被张一斤训练(折磨)了十几年,才培养出如今的眼力,那这个马璐又是从哪儿练出的这本事?
“大道理我不想说,可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请给别人起码的尊重。”马璐看都不看二疯一眼,冷冷道:“只通过长相评价别人的男人,最是肤浅了。”
“那是当然的了。我们都肤浅,只有大小姐您高贵。”二疯哼声道:“我就好奇心灵那么美的人,怎么就堕落到这破地方来了呢?高考前被肤浅的男人搞得太累了?”
“无……无耻!”二疯一句话就气得马璐满脸通红:“你,你……”
“我怎么样?是人都嫌丑爱美,把这种事当成男性一边的错误,才是真正的肤浅。”二疯不屑道:“如果你真那么高尚,干嘛不和我们的吖贱谈恋爱?”
“吖嚏!吖,有人在想我吖?”第一排的吖贱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嘀咕道。
“我有男友了。”脸上红潮未退的马璐立刻反驳道:“而且光看看他交的朋友,就知道这人不会好到哪儿去。”
“是这样么?”二疯不急不缓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你当警察的老爹,会不喜欢你那个善于交好朋友的凯子呢?”
二疯的话让马璐一愣,她半天才憋出一具完整的话来:“你,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是……”
“因为我上辈子是天庭的神仙,我能掐会算。”二疯似真似假地丢下一句,指着天花板道:“我还知道,在你想得出任何话反驳我之前,这堂课就会结束。”
话音刚一落,下课铃便骤然响起。
神鸟学院的下课铃就和这学校所有的一切一样,骨子里透着一股不靠谱的气质。它的计时器总是比北京时间一天快上两三秒,而那些负责检修的职员,总是在非常不规律的日子将计时器重新调回格林威治时间。这让上下课的铃声变得难以揣摩,有时会快上几分钟,有时又突然准得和新闻联播似的。102的赌棍们也曾就它开赌,显而易见的,这些赌局的赢家,都是二疯。
二疯总是能在铃声响起前一秒报时,不过在女生面前炫耀这技巧,二疯这也是第一次。
在马璐彻底愣然的目光注视下,二疯留下了个绝对算不上潇洒的背影,起身走向前排。
二疯就这破性格,从来是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巴掌,你骂我一句我给你全家写大字报。按照高中心理老师的说法,他从小看过太多白痴-女被张一斤耍得团团转,所以从心底歧视女性,所以在被女人侮辱或是嘲笑时,二疯的反驳会来得更为激烈。可这心理和男性青少年正常的需求搅在一起,就让二疯变得非常难受。
马璐这也属于无妄之灾,如果之前二疯没有被沈睿思的“冲天膝撞”搞得暴躁不已,很可能最初就不会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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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里的恩怨情仇:
狠狠打脸之后,二疯的心气也舒畅了不少。他朝占着他座位的101宅男摆头道:“三-陪,让个位。”
“我才不要。”外号“陪CS、陪WOW、陪DOTA”的三-陪没好气道:“你们赢都赢了,还要我坐那些罗汉那儿?我可不想晚上做噩梦。”
二疯扫了七虫一眼,然后看着101的其他十一个肥瘦各异的死宅道:“不管你们赌了什么,只要三-陪肯让个位,就算你们已经付过帐了。”
“这怎么行?我可是攒了两个星期的袜子没洗等着呢!”小媚非常不满地嗔怪着,就连老学究都在一旁附和——这老家伙虽然在学习方面正直得很,但能免费找到几个洗衣工,他可不会傻到去反对。
二疯皱了皱眉,难怪前两天寝室里飘着一股酸味儿,就连最不爱洗衣服的呵呵兄都一天换一件马褂,这立秋后的热劲还没过吖贱就连皮夹克都拿出来穿……敢情都给这儿憋着劲,就等着找机会出上次的气来着。
这群家伙,虽然读到大学了,可实际上的情商也没比弄堂里为了一个洋芋片打架的小孩高到哪儿去。
“你们也太欠了,人家101的宅哥又没惹你们,和他们赌什么?”二疯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你让座,我那份你就不用洗了……”
二疯话还没说完,三-陪已经嗖得一声冲了出去,二话不说就在扭曲身旁坐了下来。二疯不自觉地看了眼一旁的七虫,这些家伙得把衣服弄得多臭,才能让那团肥肉爆出这样夸张的速度,看来人的潜能真是无极限啊!
“你小子还是就这个强,干脆去赌城找高进拜师学艺算了。”一旁的威帅因为赢了赌约心情大好,勾着二疯的肩膀道:“今天午饭我请客,别老点那咸菜肉丝了,也去三楼吃吃那新出的牛排。”
“不,今天我请。”二疯手握着袋中的神鸟卡,眯眼笑道:“咱八个人一起撮顿大的。”
午饭时间,作别了到下课为止都没彻底搞清楚自己教到哪儿的李老师,八虫一行来到了神鸟学院唯一的圣殿——神鸟食堂。
秉承着神鸟学院任何事都不靠谱的传统,拢共只有五千人不到的学院,居然有个三层高,每层有两个篮球场大的夸张食堂。一层照应着绝大多数的普通学生,一毛钱半两的白米饭、一块钱的青菜、两块五的鱼香肉丝……在这座学费昂贵的私立学院里,这样的价格实在是平易近人;二层就翻出了许多新花样,盖浇饭、小笼包等等的主副食很好地调剂着众人的口味;而在第三层则是各类西式大餐,如威帅这样的贵公子们总能利用这个地方,用那些只有他们才懂的西式艺术吃喝法,将没见过世面的女孩迷得魂魄出窍。
八大虫里除了威帅和小媚之外,其他人至多只上到过二层,老学究和二疯更是连食堂的楼梯都没有见过。
“你确定么?”威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两年都没吃过超过十块钱的二疯,要请我们所有人去二楼?”
也不怪威帅那么惊讶,二疯这两年多来就连牙膏和洗衣粉都是蹭其他七虫的,别说请他们吃什么了,他别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折磨七虫的神经,他们就已经足够感恩戴德了。别说三楼的西餐了,恐怕他们连一楼的白米饭都想过。
“该怎么说呢,我碰上了一个好人。”二疯按着卡上的照片,快速晃了晃道:“她说我们可以随便用这张卡,好好大吃一顿。”
“哟,咱们的二疯难道开窍了?还一把就是个大户?”小媚勾着二疯的肩膀道:“快说说。该不会是你便秘的时候,在厕所里认识的吧?”
二疯只是笑着,八大虫就这样走进了空无一人的三楼食堂。
二疯没想到的是,那张磁卡的主人,在他们开吃不久后,也来到了三楼。
所谓孽缘,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