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无敌敌踢着他的屁股:“我要换衣服。”
“不许偷看!”
“老板,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
“怎么能这样看待我,心好痛!”
“正因为知道你的为人,才要防着你。”
“快出去。”
“好吧,好吧。”仲易一摊了摊手说道:“这荒郊野外,你就不怕我被野狼叼了去。”
“你就是那头狼,还是头大色狼。”
“我说仲易一!”无敌敌扎起辫子,取下面具,清理了一遍脸蛋儿,换上一件干净睡衣,悠悠的对着车外的仲易一说道:“姑苏的摊子可不好收拾啊。”
“你觉得慕容婉儿真会行刺姑苏皇帝?”
“不会吗?”仲易一不置可否的说道:“就她那个急性子,我到觉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至于理由的话,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仲易一不停抖动着身子,好赶走那些讨厌的蚊子:“就她那小胳膊小腿,总把自己当个男人用,也不怕压垮了她的小身板。”
“你这什么意思?”无敌敌没好气的说道:“心疼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心疼什么!”仲易一腰板一正:“还不是为你着想。”
过去,姑苏和楼兰守望相助,南征北战。可如今楼兰的民用蒸汽技术遥遥领先领先,还研制出了蒸汽飞艇,国力大增,与姑苏的战略平衡被打破。
这或许就是姑苏与楼兰如今的主要矛盾之一,姑苏国内试图将内部的矛盾及民意引向楼兰,以在战略上拖慢楼兰的发展进程。
有人在试图利用这股民意。
向西对抗性的策略,会是未来几年内姑苏对待楼兰的主要基调。
“左派?”无敌敌想了想:“是皇帝慕容殇有意扶持左派的崛起?”
“大概吧。”仲易一说道:“三十出头的年纪,肃清了姑苏寰宇,正是对外一展宏图的好时候。换作是你会甘愿沉寂蹉跎?”
任谁都会想在这一生有所建树,不管是领土、财富,还是国家权重,乃至一统天下,犹未可知啊!
“慕容殇十六岁登基,十数年勤于内事,休养生息,深受百姓爱戴。”无敌敌疑惑道:“这都是为了厚积薄发做的准备?”
“如此想来,慕容殇此人虽有过一面之缘,却着实看不透他的为人。我一直以为他太过低调,性格内敛。”
“越是这样的人越危险,特别是他还手握一国皇权,哪像我。”仲易一踮起脚尖,趴在车窗口偷窥着缝隙内的美景。
咦?人呢?
“像你一样无耻吗?”无敌敌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厉声呵斥道:“好你个仲易一,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偷窥我换衣服了。”
“哎呦~老板。”仲易一咧开着嘴:“我就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帮忙系个腰带,扎个头发什么的!”
“不需要!”无敌敌瞪着眼睛,将一包换下来衣物塞进了仲易一手里:“去河边把衣服洗了再回来睡。”
“不要啊,老板!”仲易一哀怨道:“河边全是蚊子,我还不被吸干了血。”
“行啊。”无敌敌跳上车头一把关上了车门,上了锁头:“那你今晚就睡外面吧。”
“好好好!我马上去。”仲易一无奈的说道,拎起她的内衣,扭曲着脸,不自觉地嗅了嗅上面残存的香味...
...
啪嗒~啪嗒~
夸嚓~夸嚓~
一顿搓揉拍打,好不容易将无敌敌的衣服清洗个干净。他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腰,身上有些汗水的粘粘感,瞧着被月光洒满的湖面。
突发一想,索性脱去衣服,跳入湖中游了一个来回,瞬间舒畅了许多。
...
回到车上,无敌敌已然沉沉的睡过去了。车内除去摆放行李的位置,就这么点巴掌大。仲易一将她的衣物挂在车头外阴干,瞧了眼老板的脸颊,甚是美艳动人。
还真想一窥她的真容!
仲易一一丝邪念闪过,徒手便要揭开她的面具,在毫厘之间停滞不前。
算了!
仲易一收回魔爪,气馁的睡在了无敌敌边上。
后半夜,凉风渐起,吹进了车内。无敌敌不自觉地靠近仲易一肩头。又是一阵阴凉,她索性钻进了他的胳膊下安然入睡。
这是他们两个一路旅程上的常态,依偎相存。
...
慕容婉儿在燕南城率军时,自然不会有谁去找她的麻烦。不想一进国都,就出了此等大事。
前往姑苏国都的大路上,时不时能瞧见受命调动前来的军队,估计是为了应对燕南城守军反叛的可能性。还有三五成群的赏金帮派,一些是来国都城中赎人,还有些就是来参加抓捕慕容婉儿的赏金令。
“你们是谁?”回燕城外设了三道关口,在进入头道关口时,被喊住了去路:“干什么去?”
盘问的哨口,绕着车子转了一圈。
“你们难道不知道国都最近发生了什么吗?”哨口说道:“不要命了吗?还敢往里面闯。”
“我们是来接人的。”仲易一拿出来独眼帮的令牌递给哨口。
哨口接过令牌瞄一眼,又将它丢还给了仲易一。
“那又如何?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哨口表情嚣张,肆意妄为地搓揉着手指头,一看就是存心找茬,好借此收刮些油水。
“仲易一,把这个给他。”无敌敌从车子里拿出一小袋钱,当作贿赂给了哨口。
“还是你懂规矩。”哨口这才挥了挥手喊道:“他们是接人的,放行。”
这便算是过了第一道关口。
...
第二道关口前站了一位黑脸将军,身材魁梧,凶神恶煞。
关口前排了长队,都是要进国都的人,全堵在了这里,可见这第二道关口并非第一道关口那样有钱能使鬼推磨。
“把你们的个人资料信息,隶属于哪家赏金公会,都给我交代清楚。”黑脸将军来回踱步,高声喊道:“别试图有所隐瞒,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环视了一遍,想来也不会有人这么不识趣,胆敢挑战他的权威。
仲易一挤过人群,也从文书处讨来纸张。
仲易一、男,原籍楼兰虎口关人士,中级赏金猎人,现效命于独眼帮。
至于无敌敌...身份特殊,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仲易一在下头由来里填写道:携妻无脸婆到访姑苏国都回燕城,赎取隔壁老王的儿子小狗子。
“写什么呢!”无敌敌瞟过一眼,嘴角一抹坏笑,揪起他的耳根一拧。
“哎呦~”
“叫你乱写。”无敌敌喧哗道。
引来二个士兵走来盘问:“你们两个喧哗什么?”
“军爷,我家丈夫把隔壁老王的家儿子弄错了,不叫小狗子,是叫王狗子,我正在训他呢。”
“你俩闹着风头来接隔壁家的儿子?我看这王狗子是跟你生的吧。”
“军爷说笑了。”无敌敌故意挪揄道:“我家男人还在呢,瞎说什么。”
“懂了,懂了!”两个士兵坏笑着接过纸张文件,扫视了一遍一眼内容,又将文件交给黑脸将军审批。
没过多久,其中一位士兵换来了通关章印,放行了马车走过第二道关口。
黑脸将军远远地瞥过一眼领头士兵,应允了他们的行为。
待他们走后,黑脸将军又唤来小兵。
“速去禀报!道王入二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