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已经是新的一年了,下了火车,和程志飞道别后,我就回家了。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开始大扫除。
书房有两面墙的顶天立地书柜,有些书都是乱码放的,我把书清理排列整齐。古籍书占了半面墙,我喜欢看古文,而且我读古文如同读现代文,非常流畅,可能是天生阅感就很好。
整理完书房,我开始收拾次卧,次卧放的都是一些常年不用的东西,有父母的遗物,还有以前喜欢现在不是很喜欢的一些东西。收拾次卧的时候看到爸妈留下来的盒子,挂坠还好好的放在盒子里。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坠,这个还是贺信中送我的那个古董挂坠。
我把爸妈留下来的那串挂坠拿起来,仔细端详,它的链子的材质比较特殊,坚硬半透明,像是现代的工艺品,但质感比一般市面上见到的要好很多。
我拿了一个放大镜仔细看挂坠上的文字,文字放大后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串串的符号,但我读不懂。
我试着想把挂坠打开,但这个挂坠的链子是一体的,根本没有搭扣。
我仔细观察中间的珠子,珠子和装饰之间是一些小小的针孔大小的凹嵌进去的圆孔按扣。按扣围着珠子形成一个闭环。
我摸着挂坠,感觉它就像我的一部分,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关于挂坠的记忆,这次是记忆不是像资料一样的东西。我闭着眼睛寻找关于开挂坠的记忆,那些东西似乎就在我的脑子里,但一直都出不来。我只好放弃了。
不过我没有把挂坠收起来,而是放在了梳妆台上,如果哪天打开了,我就把它戴上。
我还从床下收拾出一个纸箱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些很陈旧的书籍,应该是爸妈留下来的书,我把他们拿到书房,码放到书柜里。
这些书大都是影印版或者装订打印版,可能是从博物馆里借到的。
我突然想起来爸妈还留了一个日记本,这应该是爸妈的考古日志,是他们这次去科考做得笔记。
他们去的地方实际上并不偏僻,据说是在云南某个深山里发现了一个较大的天坑,坑底是一片森林,下到森林里有一个古代的墓碑,这个墓碑跟以往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上层外饰很像现代墓碑,墓碑下面是一个大的墓穴,墓穴里房间很多。
当时一起下墓的总共有五个人,都是科考队的核心成员。本来爸妈上了年纪,不用下墓,不过他们坚持要下墓。他们下去几个小时,按照约定的时间没有返回。
科考队又派了人下去找,一直没找到人,倒是找到了五个人随身带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不像是匆忙离开的。
科考队带了东西上来,打算扩大搜索范围和增派人手,但当晚下起了大雨,他们撤到附近的村子。大雨停后,第二天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地震过后,增派的人手去查看,深坑崩塌,森林和墓室都被填没了。
科考队又在森林里搜救了几天始终找不到人,只好无功而返。
我翻看笔记,里面是两个人的笔迹,有可能是爸妈共同撰写的。
笔记上记录着他们的一些想法,里面写到历史上出土的一些文物,无法辨明朝代和地区,这些文物很有可能归属于无史料记载的无名小国。
这次的天坑墓碑从史料来讲很难溯源,很有考古的价值。
笔记上还记录了一些专业词汇,有各种文物名称,这些看不太懂。
在笔记本最后一页,就是爸妈下墓的那一天,上面写了一行字:
古代超前文明?
难道爸妈发现了什么超前文明的史迹?可惜一切都被埋没了,真相也随之埋没。
整理完东西已经是八点多了,我随便下了碗面条吃了,上床开始读书,今天读的是《达芬奇密码》里面写了很多关于符号学的东西,我又拿起挂坠仔细看了上面的符号,完全没有规律可循。
读到十点多,关灯睡觉。
“瑶瑶,瑶瑶。”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两只手拿着那串挂坠。我为什么叫瑶瑶?但我自己觉得瑶瑶就是我。这个声音好温柔,好听的我都想哭了。
“瑶瑶,带好这个。”我看到那人拿了一根针对着那一圈细孔的扎了下去,她没有全扎,而是像似随意的扎了八个小孔,挂坠的细链随之断开,她把挂坠带到了我的脖子上。
“瑶瑶,要保重,记得不管怎样,一定要过得开心。”那人说着就走了。
“别走!”我大喊一声从梦中醒来。
我赶紧拿起挂坠,那八个方位我还记得。我从针线包里取了一根针,小心的扎了下去,我扯了扯,挂坠完全没有反应。
我先拿了张纸,把圆孔和针扎的八个方位记录了下来。
可能真的只是梦而已,我又躺到床上,准备睡回笼觉。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坐了起来,开了灯,拿了挂坠,把挂坠倒着,重新扎了那八个孔,挂坠开了。梦是真的!只不过我搞反了方向。
我犹豫了一下,把挂坠戴在了脖子上,合上的时候倒是简单,两个接口使劲一按就合上了。
完成这件大事,我又重新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自己又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变化。
我照着镜子看了下,项链很好看。只不过链子不长,比脖子长一点点,挂坠正好在脖子正中的凹陷处,还挺漂亮的。
今天我特意穿了鸡心领毛衣内搭衬衣,可以把挂坠露出来,还特意化了一点淡妆。仔细端详镜子里的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到了公司,小白看见我,连连赞道,“今儿真精神,昨晚打了鸡血了?”
“你才打鸡血呢,老娘还用什么鸡血。”我说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现在越来越A了,再这样下去,小心变成男人,没人要哦。”她朝我吐了吐舌头。
“你多虑了,我就是我,不需要为男人变得那么柔媚。”我说。
“好好好,A大姐。”她投降了。
到了座位上,我把今日的日程表整理了一下给贺信中。
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对着电脑干活,“贺总,日程表我放这里了。”
“好。”他说着扭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像似看鬼了一样,站了起来。“琴琴?”他喊到。
“什么琴琴?”我摸不着头脑。
“哦,没事。”他又仔细打量了我一下,看到挂坠时,眼睛瞪的很大。
“你的挂坠是哪里来的?”他问道。
我把爸妈考古失踪和挂坠的来源跟他说了一下。
“怎么这么巧?怪不得会是你。”他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是我?”我问道。
“不是你,我是说若冰云。”他解释。
“我就是若冰云。”我说道。
“说不清楚了。”他又坐会椅子。
我打算出去的时候,他把我叫住了。
“若若,这个挂坠不能让别人看见。”贺信中说。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会给你,给我们带来不可预期的灾难。一定要听我的,不能让别人看见。”他说的很含糊。
“好。”我记住了,虽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担忧。我把衬衣最上面的纽扣系上了。
“若若。”贺信中又朝我走过来。
“你干嘛?”我警钟大鸣。
他没回答我,走过来轻轻抱住了我,我脚下用力狠踩了他一下。
“好狠,不过我喜欢。”他痛得很,又咧着嘴笑。
“你有受虐倾向?”我有些吃惊,踩了他他还笑。
“这才像你的风格,以后可不敢放肆了。哈哈。”他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