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是二妹啊!我路过!我路过!”郑飞立即遮掩一番。
刘士延接过的阿莲手里的折扇,迎面闻到扇子上沾染着孟妍雪身上特有的香气,又看到扇面上的题字,用的是绳头小楷,写着“爱妻妍雪”,刘士妍心中醋意大发:“哼,他当然是路过,难道你以为这个窝囊废能买得起金陵的什么?一片面饼?哈哈哈……”
“是啊!姐夫这样的废物连一个饼子都买不起呢,自然是路过!”二妹孟妍莲也笑道。
郑飞心说,好男不跟女斗,懒得理会这俩小人。
“把我的折扇还给我!”郑飞伸出手去,要把爱妻的折扇从刘士延手里抢回来。
结果刘士延早料到郑飞要抢折扇,早就左手递右手,收在背后,笑着说道:“想要回折扇呐,好啊,你跪在地上摇尾巴,然后学狗叫,再喊我一声老爷就给你!”
“姐夫,你就学一下狗叫嘛!你就学一下狗咬,逗我们开心一下呗!我们今天给你二文钱,比昨天多一文钱!好不好嘛?”二妹孟妍莲也跟着帮腔。
郑飞心中怒极,不过他想着这是吕梁木料铺子前面,郑家持有吕梁木料二成股份,自己还要借助吕梁木料给吴文征难堪,不易在此多生事端,郑飞只好陪着笑说道:“姐夫我看在你们是小辈的份上,只轻轻的学两声狗叫,你们不许告诉别人,好不好?”
“快来人呐,这里有人学狗叫!晚了一步,就看不到了!”刘士延也不等大家回答,朝着大街上就吼道,“金陵一景,郑飞狗叫!来晚了就看不到了!”
此时大街上迅速聚拢起许多人,好巧不巧,一位翩翩公子围上前来,胸前两条束带,双目上面一对浓眉,居然是吴文征!
“刘兄,你怎么在这里?”吴文征大笑一声。
“咦,吴公子,你也在这里,你昨日不是说允许我们孟家所有人,以两折的优惠价格,到金陵胶铺购买一对精美的漆器嘛!我跟莲妹正要去你家的铺子挑选家具呢,怎么,吴公子要食言吗?!”
“岂敢?岂敢!两位佳人自去挑选,在账上报上我的名字即可!”
“我就说吗,吴公子岂是小气之人!哈哈!”刘士延又笑道,“吴公子,你这是赶着去哪里?”
吴文征指了指身后的吕梁木料:“都是一些烦心琐事,家族要本公子到吕梁木料去洽谈一桩二十万两银子的小生意!”
“哇,吴公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二妹孟妍莲睁大了白痴般的美目,吮着手指头,完全不能够相信,“二十万还能算是小生意?!”
“小生意,小生意,不足挂齿!”吴文征谦虚一番,然后问道,“方才听到刘兄说,要听人学狗咬,愚弟便前来凑趣!可是,哪里有人学狗咬哦?”
“诺,在地上呢!”刘士延指了指地上的郑飞。
吴公子此时才发现地上居然还有个人,咦,这不是他的情敌郑飞吗?
“郑飞?”吴文征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郑飞学狗叫?真是恰如其分!果然是金陵一景!郑飞,你快些学狗叫哦!”
“对哦!姐夫,你快些学狗叫!”
“郑傻子怕是要食言了!真是扫兴!”刘士延也笑着说道!
“食言?敢在本公子面前食言?”吴文征淡淡的说道,“我吴公子可不是好欺的!对面这家吕梁木料就是我家的合作伙伴!郑飞,我劝你老实学狗叫,否则我喊一声,一定能把你打成猪脸!”
“哇,吴公子,你真是好有能耐!连吕梁木料,这个江南第一大木料行,也是你家的合作伙伴,令人印象深刻哦!我们孟家老太君一直想做家具的生意,你能不能给我们迁线搭桥,只要能拿到百分之一的生意,我们孟家就心满意足了呢!”
“这完全没有问题,本公子一句话就能办到!”
“吴公子,咱可不能口惠而实不至啊,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刘士延看吴文征的风头太劲,心中极为不爽,立即就要拿话卡住他。
“怎么个赌法?”吴文征笑道。
“你帮我们孟家拿下这个项目,我们孟家不仅让郑飞学狗叫,还让他在你胯下爬过去!这个赌约怎么样?”刘士延指着郑飞说道。
“好哦!好哦!”二妹孟妍莲蹦着说道。
“你们俩跟我来!”吴文征立即领着刘士延和孟妍莲,走向对面的吕梁木料。
三人走到吕梁木料的招牌前面。
吕梁木料的伙计看到吴公子前来,老远就迎出来,掌柜的也拱了拱手,命伙计们把三人领到二楼雅间,先斟上茶伺候着。
郑飞从地上站起来,拍打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看到他们三人已经进了店,上了二楼。
郑飞也走到吕梁木料的掌柜面前,掌柜的抬头看他一眼,说道:“今天店里结账,不招待顾客!这位爷请回吧!”
郑飞把一枚家族徽章摆到柜台上,对着正在低头记账的掌柜说道:“掌柜的,我记得我们福建郑氏集团十年前在你们家持有两成股份?”
那掌柜的本来有些不耐烦,看到那枚徽章忽然眼中放出精光,立即停下手中的笔:“你是四少爷?”
“你认得我?”郑飞有些惊讶!
不对啊,这里不是吕梁木料的产业吗,怎么好像变成郑家的产业了?
掌柜的立即从柜台里面转到外面,跪在地上可劲儿叩头:“四少爷,小人李洪安给您请安了!”
“你起来说!”郑飞心说,太好了,看来这里是自己家族的产业。
“四少爷,你离家这些年,家里变化很大!吕梁木料早就被家族兼并了!如今这就是咱家自己的铺面!”
“那吕梁木料呢?我记得他们是山西人?”郑飞问道。
“吕梁已经撤股了!”掌柜的一边回话,一边把郑飞往后院请,掌柜的把腰都弯了下去,脸都要贴到地面了,“四少爷,咱们去后院详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