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混搭局显然比上两局纯男生局和纯女生局都要好玩得多。
虽然男生能开得起玩笑但是纯男生局显然没什么看头,纯女生局虽然有看头但是女生们都比较敏感自然而然就会放不开。
男女混搭局既有看头,又不怕得罪人,自然可看性和可玩性就更高。
这一局本来应该由我和A君一个录像、一个提问加打灯,但是由于我们两个尬到极致的问答最终提前结束。
我不可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A君没人配合自然进行不下去,所以我们当然搭档失败。
也就问了一个问题稍微有点意义的问题,大家默契度非常一致。“”
“你们三个中谁最虚”
大家都毫不犹豫指了C君,包括C君自己。
这个问题不难猜到答案。C君当时为了高考能到一个好学校就去参加体育拉练,想要通过体考加分实现愿望,结果事与愿违。最终C君既没能通过体考去到一个好的学校,又因为练体育伤了腰。从前的C君比起A君对于跑步的热爱也不逞多让,但现在的C君连爬山,腰都能疼上半天。流年不利,C君在同年又喜获十二指肠溃疡,吃饭从以前的无辣不欢变成现在的寡淡无味,连吃微辣锅都要放在清水里面涮上半天,稍有不慎就要吃上半月的药。
所以这个问题自然都指C君。
由于我们两个,特别是我实在实力欠缺,于是我和A君只好进去答题,换C君和点点出来提问。
我蒙上眼睛准备答题。
“你们之间谁最渴望脱单?”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希望能够脱单。但是我是那种人。
感情来之前,每天都愁眉苦脸“我什么时候才能脱单啊?”
但要是真有人来撩我,我绝对会害怕地往后缩,然后惊恐地说“滚,别碰老子”。
我觉得这道题有人会指我,所以我也毫不犹豫指了自己。
“你们几个人中,感觉上谁最开不起玩笑?”
听到这个问题,依据前两局的经验,我们可以得出这种情况自然是指自己。
但要是让我说实话,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B君。
刚认识B君的时候虽然B君也时常发些小脾气,但是远没有像近两年这样一点就着,一碰就爆。
我觉得这两年来B君的变化主要有两点原因。
其一,是之前提过的。父母原因和高考连续失败还有对于大学环境的不适应。
其二,是B君从初中那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变成了如今的矮胖墩儿。这样的心理落差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接受的,他的自信心应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对周围人的话语有了防御。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作为一个胖子不毒舌点儿,我都怕我被别人嘲笑出心理阴影。
这一局我不知道其他人答案会是什么,我虽然小心眼儿地还在为上次火锅的事情生气,有意无意地避着B君,不想跟他说话。但是我还是指自己为好。保险答案不会出错。
“不带这样的,你这样就太水了啊”C君不满我每次都指自己,朝我笑骂道。
“你滚蛋,老子想指谁就指谁”我不客气地回怼回去。
黑暗中我听到点点隐忍的笑声。
“三个人中谁拖延症最严重”
点点话音刚落我们便笑作一团。
A君提醒道:“大哥,我们是四个人。”
点点这才恍然大悟。
我笑着说:“没事,A君不是人。”
听了我这话,大家笑声更盛。
这个问题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我就随便指了一个。
“你觉得你们中谁最大男子主义?”
C君话音刚落,A君就表示不赞同。
“这是混合局怎么指啊,大男子主义也不能形容女生啊”
我说:“大男子主义应该就是喜欢别人围着他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吧,我们照这个方向投。”
A君说:“就是特别自我喽。”
我答道:“应该可以这么理解。”
对于这种问题,来我们一起喊出答案。
但我觉得其他两个人应该会指A君。
因为A君有时候确实很大男子主义,他决定的事情一般很难有人能够改变。
就拿有一次下雨天来说,A君非要我们集体去一个小村落里看风景,而且必须雨天去看否则就失去那味儿了。
路上又冷又饿,我们三个女生其实已经很不想去了,但是最终我们还是拗不过他骂骂咧咧地跟着去了。
现在细想来,下雨天石头那么滑,路上满是泥泞,我们三个女生虽然不是什么娇弱的品种但也经不起他这么摔打呀。
就凭他这份恩情我也想投他一票。
但是,算了。
谁让老子喜欢人家呢,喜欢人不就得舔着吗。
我猜想其他两个人会投给A君,但是A君会投给谁我确实猜不出来。
“四个人中谁会最先结婚”
这个问题毫无疑问我觉得就是球球。我也最终指了她。
球球是个特别聪明的女生,虽然外表看起来呆了吧唧的。她对自己的人生很有规划,结婚这件事情应该在她的规划之内。况且我觉得依球球温吞的性子,应该会最先结婚。
“觉得四个人中谁会光棍一辈子”
我毫无疑问、反应快速到让人心疼地指了我自己。
对于结婚这件事情,我早早地给自己下了定论。我觉得我这辈子只可能因为两种情况结婚。
第一,真正遇到我所爱并且愿意与之缔结生命之人。第二,顶不住父母的压力,随便找一个人草草了解这一生。
我害怕婚姻,更害怕生儿育女。
我觉得我不能爱一个人,爱到信任他可以照顾我一辈子,信任我们可以互相扶持一辈子。
我不能想象我会爱一个人爱到经历生孩子这道鬼门关。
我甚至觉得我不能长久地爱一个人,对于A君的喜欢我也害怕有一天会失去。
爱情的保质期能有多久呢?十年?二十年?过了这个保质期又该怎么办呢?
失去爱情的两个人又该怎么继续走下去呢?靠这种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仅靠一份证明维系起来的,长时间培养的亲情吗?
这个时代有太多悲欢离合了,有血缘关系的人尚且会闹到撕破脸皮,既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爱情的夫妻又该怎么成全对方的体面。
所以有些东西我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也不愿拥有了过后就失去。
我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情感,所以我给自己两个选择。
我要一份纯粹的爱情。我们以爱为支撑过完这一生。
我要一份纯粹的生活。我们以生为基、活为名,不谈爱情、不动凡心。
虽然看起来有些理想主义,但是生活啊,生活中的哪一个人不想实现理想,不想为理想而活呢?
这道题我选了自己,这次是真心的。
倒是A君犹犹豫豫“我觉得这个问题肯定是这个人,但只是我觉得,感觉是啊”
B君怼A君道:“磨磨唧唧像个什么样子,赶紧投。”
“最后一个问题”点点宣布道:“你们之间谁最能容忍别人”
这个问题我倒没有头绪,不过我最后投给了球球。反正好的我就愿意投给女孩子。
又玩了几轮,今天的幼儿活动总算是进入尾声。
快到晚上十点钟,我们开始向家的方向迈进。
A君走在最前面。
我想起以前,A君还比较敏感内向的时候也总是喜欢走在队伍的最前或者最后,总是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样子。
每当那时候我都会悄悄地把B君叫过来,让他去陪陪A君,别让他那么孤单。或是我自己会主动上前,找一些话题跟A君聊,逗A君多说几句。
现在A君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却没有以前那种可怜兮兮的感觉了,反而变得挺拔、健壮,给人一种可依靠的感觉。
并且A君再也不需要我或者B君帮他融入这个集体了,他的为人处世如今看来比我和B君都要优秀。
我不禁感慨万千。
感慨着,感慨着就起了玩儿心。
我拿起之前荧光棒穿成的小圈儿,又要来了点点的荧光棒,把它们重新穿成一个大圈儿。
我拿着大圈儿从队伍的最末端冲到A君背后大声喊道:“套圈”。
紧接着快速跳了起来,妄图将大圈儿套到A君脖子上。
但是我令人惭愧的弹跳力给我拉了后腿,大圈儿只是碰到了A君的头,就从头顶反弹了下来,滚了老远的距离。
我迅速冲过去将圈子捡起来,笑骂A君吃激素了长这么高,害我都套不到。
A君笑了笑说:“你再来一次,肯定能套到。”
我看了看A君的头顶也有些不甘心,于是说:“那你这次不准动。”
A君点了点头。
第二次就在我以完美的姿势准备起跳,誓要占领A君的头顶高地时,A君突然蹲了下了。
我看着近在手边的头顶茫茫然,有种自己的快递被别人拆了的微妙感。
A君就只是笑,然后看着我呆愣的样子说:“套吧。”
我把手中的圈儿套在了A君头上。
A君接着说:“小姐,现在你可以把你的奖品带走了。”
我承认我被撩到了。
感觉心脏被下了某种魔咒,就像穿上了永远不会停止跳舞的舞鞋,只能跳,越发快速地跳,丝毫没有察觉远方的命运。
但是我的表情管理依然没有失控。
虽然万分想回一句:“好啊。”
但还是以大哥的语气回敬他:“滚蛋。”
虽然生活中有很多不美好的事情,但爱情总是令人期待的。远方的事情就先不要考虑,活在当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