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是说要去街上逛一圈么,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快走吧!”伽罗忍着痛扯起笑容,看着烟儿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往前走,她还是忍不住回了下头,低低一叹终是离去。
黑暗中,一双眸子凝望着伽罗清冷离去的背影,淡淡的光线只勾勒出一丝萧条。
南国的大街热闹非凡,伽罗走在烟儿的后头朝两旁的摊子上看去,藏在袖子中的手始终都没有伸出来过。不是不喜欢,只是,什么心情都没有,现在只要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开心就好了。
烟儿不停的拿着这个拿着那个,欢喜的和一只麻雀似的,不时的拿着新奇的玩意来到伽罗的面前给伽罗看。可是,她们却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已经紧紧的盯住了她们。
就在伽罗朝着烟儿拿过来的一个糖人看去的时候一个黑影将她笼罩住。
“姑娘一个人逛街呢?要不要本公子作陪呢?”那男人上前一步,色眯眯的样子,说的话伽罗听不懂,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她面无表情迈出一步想要朝前去,却不料这男子立即上前一挡,挡住了伽罗的去路。
他继续开口说话,然而伽罗听不懂,看着他伸出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前头的烟儿转身见到,“呀!”了一声赶紧冲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烟儿大叫着一把推开挡在伽罗面前的人,“我警告你们离我家公主远点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烟儿大声嚷嚷着。
显然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听不懂烟儿的话,有些莫名的看了看一旁的随从,他笑了起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伸出手单指挑了下烟儿的下巴,轻佻非常。
“走开,快点滚开!”烟儿异常愤怒。她挡在伽罗的面前不让他们靠近然而烟儿那么单薄的身子又岂能抵挡!
伽罗终是看不下去,上前,她始终藏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烟儿,走吧。”
那男人见到伽罗满是疤痕的手显然下了一跳。愣了愣看着往前而去的伽罗他的脸上显出一丝气愤,一步上前他的手正要抓向伽罗的肩膀,然而还没有碰上,一股大力便抓住他的肩膀猛的一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男子已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很快那男子身后跟随的随从赶紧上前来,不过只是两三下就被贤士撂倒在地。
显然那几人很不服气很快从地上翻身而起继续冲上前来。
那最先被摔倒在地上的花花公子被他们扶起,他龇着牙,大声的说着什么,伽罗有些不耐烦,眼神有些冷冷。
就在他们又想冲上来的时候,贤士却上前来,他单膝跪地,说了句伽罗听不懂的南国话。
不过显然看着周围的人突然全部跪倒在地上,连方才想要占她便宜的那一众人也愣了愣,身体僵硬的匍匐到地上,伽罗知道,贤士定是将她的身份表明了。
没有说任何话,伽罗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她拢了拢自己的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朝前去。
烟儿看着朝前走去的伽罗冲着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哼”了一声便追着伽罗往前。
傍晚来临的时候伽罗几人终是会到了这座陌生的皇宫之中。
雨丝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飘洒了下来。
靠窗而坐,手腕的绷带被贤士慢慢解开,原本已经愈合了些的伤口又裂了开来,有血丝黏在伤口处,看的有些耸人。
“公主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这伤口感染了,可是麻烦了。”烟儿嘟着嘴巴在一旁嘟嚷着,看着贤士用布擦拭这伽罗的伤口,烟儿忍不住揪紧眉头。“疼……”
“呵呵,我都没有说疼,你疼什么?”听见烟儿说疼,伽罗不免笑出了声来,看了眼一旁的烟儿,伽罗的目光朝自己的伤口落去。不由的又想起了身上那些伤,淡淡的笑了笑,伽罗张口道,“其实习惯了也没有那么疼了吧。”
伽罗说罢,贤士的动作吃顿了下,他低低的叹出口气,将药末往伽罗的手腕上撒去。
“嘶!”猛的倒吸了一口气,伽罗皱紧眉头。却是立马就忍住了。
“人都是血肉做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只是公主一直忍着不说出来罢了。”贤士朝这伽罗看了一眼,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出口来。仔细的将伽罗的手腕包扎好,他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说道:“还请公主好好歇息,不要在让伤口裂开了。若真的是感染了可真的会毁了您的手的。”说罢,他行了个礼,便朝外头而去。
看着贤士的身影越来越远,伽罗低下头看着重新包扎好的手腕,有种滚烫的感觉在眼眶中不停的旋转起来。
“公主,你哭了?”烟儿上前来,拉住伽罗的手,脸上写满不忍。
伽罗深吸了一口气,咬住嘴唇摇了摇头。“没事。我怎么可以哭呢。”
“公主,要真的想哭就哭出来把!烟儿看着你这样子,真的很不好受的。”烟儿紧紧的拉住伽罗的手,有些恳求。
只是伽罗太过于坚强,她兀自倒了一杯清茶一口喝下,歇了一会儿,说道:“将皇贵妃送来的玉箫拿来。太后回宫的日子也快了,得好好练习练习才是呢。”
“可是公主,你的手。”烟儿有些担心,迟疑着,不过看着伽罗倔强的模样,还是无奈的往一旁而去,将放在柜子里的玉箫拿了出来。有些不太乐意的瞪了玉箫一眼,烟儿道:“这皇贵妃也真是够坏心的,要我家公主去给她吹奏!真是好大的面子呢!”
伽罗笑了笑,不语,接过烟儿手中的玉箫,端详了一会儿,便放置嘴边,一串悠扬轻灵的音律缓缓从玉箫中流出来。
“我家公主人又漂亮,又聪慧,可真是琴棋书画样样俱全,那皇贵妃,切,还想和我家公主比较!真是自不量力!”烟儿不停的嘀咕着,伽罗一边吹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这丫头,什么时候便的这么尖酸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