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琪扶着他,两个人走在大马路上,为了能扶住他,林琪琪把高跟鞋脱了。
“你站稳啊,也不知道你是喝多了还是不能喝,不知道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吗?他们这么喝你也跟着他们喝啊?”
“他们都是喝了几十年的人了,你能跟他们比吗?你才25岁,就算你从高中就开始喝酒都没十年。”
林琪琪现在看他就是各种各样的抱怨,各种各样的不爽。
傅柏文一下子就跑到路边的花坛里开始吐。
吐完的他清醒了一点点,说:“你以为我想喝,要不是为了你,谁愿意喝啊?”
“为了我?”
“你一个新人设计师,你也不知道,商职场上的合作都是喝酒喝出来的。”
“你为了我就能这么跟他们喝,跟他们完全不需要这么喝,他们心里都清楚,你一个年轻人能喝多少?你自己为什么要硬着头皮喝?”
“让你坐车你也不坐,说什么坐在车上更晕,真的是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傅柏文站起来,林琪琪又把他给扶着。
以她的小身板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傅柏文,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林琪琪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因为你……”傅柏文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林琪琪心跳突然加速。
“……是合作伙伴。”
本来心花怒放的林琪琪,瞬间被他泼了一盆凉水。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真想把你扔在这大街上算了。”
“你不能扔了我,扔了我就没人带你去玩儿,没人给你发工资了。”
听到他这句话,林琪琪莫名的笑了,这么大个男人了,却还有小男孩儿的一面。
林琪琪总算是把他扶回了酒店,站在门口的林琪琪简直奔泪,明明几分钟的路程,像是走了半个小时。
杰森正好下来了,他本来是想去接林琪琪的,但刚下来,就看见她扶着傅柏文回来了。
“杰森,救命啊!快来!!!”林琪琪呼唤着他。
他赶紧跑过去,“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都是那群老总们,他也是傻,真的就傻呵呵的跟他们喝。”
“你也不跟他说一声,那群人都是以酒代饭,他能跟他们比吗?”
“别说了,先把他扶上去吧,我是真的把他弄不动了。”
杰森把傅柏文直接背回了房间,然后把他往床上一扔。
林琪琪到了一杯水,然后就一口干了。
“杰森,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他醒醒酒啊?”
“哪来的啊?你去接一盆冷水,直接泼到他脸上,他肯定立马就醒了,而且还能追你几条街。”
“别闹,我说真的,他明天早上要是醒不来,我衣服就送不过来,明天没衣服,我怎么办?”
杰森想了想,说:“明天早上多调几个闹钟,等你醒了你再叫他不就好了?”
林琪琪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傅柏文,她有种想冲上去给他两巴掌,巴不得现在他就醒了。
算了,自己选的老板,就算中毒了,都要在这看着。
“杰森,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陪他,对了,这是我房间的房卡,你帮我拿下我的化妆箱,我要敷个面膜,明天早上起来容易上妆。”
“好。”
因为林琪琪想着,如果真的要在这儿陪他一晚上,那她不敷一张面膜,明天早上起来脸肯定画出来不好看。
很快,杰森就给她拿了过来。
“你一个人能行吗?”
“放心吧,没问题。”
杰森走了,她做好了面部清洁,又敷上了面膜。
在这个过程中她给傅柏文擦了一下脸和手,把他安排好了之后又自己安排自己。
为了防止他吐的时候不能及时用东西接住,她就先把垃圾桶准备好放在了床头。
那看一下房间,今天晚上只能睡沙发了,想不到她一个堂堂大设计师居然要因为一个男人睡沙发,这男人面子可真大!
谁也不知道林琪琪这一晚上是怎么过来的,她这张面膜也相当于是白敷了。
一晚上,整个酒店就这一个房间的灯是通宵开着的。
傅柏文这一晚上又是吐又是不好好盖被子,林琪琪只能守着,差不多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他才算安静了,而林琪琪也才入睡。
早上6点的闹钟响了,林琪琪很不耐烦地关掉手机,被子一扯翻个身要继续睡。
但是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沙发变大了?!
她用手摸索着,脚也在摸索着,没有那么凉,不是在地板上,而且睡着很软,这是……
林琪琪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没错,她在床上!
“嗯,好,最好是在7点送过来,最晚不能超过8点。”
她抬起头一看,傅柏文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他这么早就醒了?
“你起来了?”林琪琪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傅柏文挂点电话转了过来,“虽然昨天晚上喝多了,我还是很清楚今天的事情很重要。”
林琪琪看着他,突然心里就有些心疼,才25岁,别人的25岁可能还在做一个实习生,什么都不用担心。
而他不一样,25岁有了自己的公司,影响力很大,也就意味着事情很多,压力也很大。
就算前一天晚上喝得很醉,第二天早上还是要起得很早,为公司的事情,为要做的重要事情操心。
“衣服我让他们送过来了,最迟8点能送到,如果你还困的话就休息,7点的时候再叫你起床。”
林琪琪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心疼的眼神看着他。
傅博文皱着眉,走到她面前坐下。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想什么呢?你怎么还哭了?”他伸出手去给她擦眼泪。
林琪琪突然就一把抱着了他。
“你……你怎么了?”她的这一哭一抱,把傅柏文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傅柏文……”
他也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背,“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害怕时装周?如果你想去的话就不去,我带你出去玩。”
林琪琪摇了摇头,“不是,我突然发现你好可怜,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要经受别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
傅柏文笑了,原来这丫头是在因为他哭。
“我经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