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202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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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曲折折的山路和周遭未褪去的暖意,我迷迷糊糊的趴在徐邶山的背上睡着了。渐渐的耳郭边声响慢慢消失,空气也由暖变凉。一股奇怪的烟味被我吸进了鼻腔。
“咳咳咳,这什么味啊?”
我在徐邶山的背上被烟味呛醒,用力的扇着身边的烟雾,看着被烟雾包围的徐邶山又有一丝隐隐的心疼,腾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我贴近徐邶山的耳朵,尽量不让自己嘴巴张的够大,小声说:“哥,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呛?”
“怕是师父又开始尝试做饭了,我们快回去吧。”
糟糕,我这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三年前师父带我们上山,一时高兴要亲手给我们煮饭吃,过了半晌饭没烧熟,厨房倒是冒出滚滚浓烟。那一次差点把厨房烧了,从此以后做饭小白的我一次次不懈尝试,这个担子便压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师父就算是再饿也会等我回去煮饭,这次怎么会突然亲手烧饭。难道是来什么客人让师父又激动了?想到这我推开徐邶山一跃而下,三步并两步走飞速前进。
“徐皖,你有劲了?”
“废话再不快点,师父能把山都烧了。”
我与徐邶山快速赶回去,只见厨房里背着白烟涌出了一个老头,脸上沾染了不少乌黑的印记,双手无措的看着我们。
“师父,您这是要烧山啊?”
徐邶山赶去抢救厨房,我则把师父带到一旁质问。老头不好意思的的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什么,我凑近一听才知道山上来了一个俊俏少年郎。
我左看看右看看没有找到第四个人,看着徐邶山带着滚滚烟雾走来,我嫌弃的挥了挥手扫去烟雾。眼睛熏的布满泪水,看着徐邶山一脸无措。
“皖皖。”
我闻声看过去,一少年站在屋顶上,嘴里叼着一片竹叶,双手盘在胸前,他往前走了几步,我只听见瓦片清脆欲碎的声音。
“啊——”
少年踩碎了一块瓦片,碎片上一块青苔带着湿润的劲送少年下地。我定睛一看,怎么会是他?三年了怎么找来的?
我慌乱的看向徐邶山,他飞速来到我的身边企图带我走,刚迈开步子身前便闪来一个人。师父苍老的手拦在我和哥身前,眼神里的坚定是不可能让我们走了。
我小心翼翼的掐了徐邶山的手心,他看向我摇了摇头也没有对策。我一言不发的跟在师父身后来到茶室,我已经顾不上尊卑礼仪了,端起茶碗就一饮而尽。
滚烫的茶水在我的喉咙里面周旋,我忘了我喝的是第一道洗茶的水,苦涩的味道刺激着我的舌头,我紧皱眉头咽了下去。
嗓子被烫水烫过后似乎更通畅了,我还在回味着嘴里的苦涩感,见着师父倒好了茶便立刻饮了下去。恍惚间看见师父隐隐一笑,我便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徐邶山见状立刻抱起我,质问到:“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干嘛给小妹下药。”
“那我不动动手脚留下她,这丫头能把我屋顶掀了逃出去。放心,我既然能同意易烊千玺上山,那自有我的用意,既然来了且听一听吧。”
“不是,师父你知道的,小妹她……”
“哎哎哎,我知道你别说了,快去给为师做饭。”
徐邶山见师父心意已决便把我安置在了房间里,轻手轻脚的给我房间点上了香,便匆匆去了厨房。
没了细碎的声响我反倒有些不自在,在竹床上翻来覆去一不留神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我清醒了许多,扶着床沿慢慢起来,屋内光线不好我慢悠悠寻着香味找到了桌子。
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我无力的倚在桌前,想起易烊千玺那俊俏的脸庞,我暗狠狠的敲了敲桌子,还有脸找上门来,三年前怎么不见他那么自信。
还不如一整天都睡在竹林里呢,免得见人心烦还得做饭。做饭,对做饭。我立刻弹起寻着窗户透来的光亮,磕磕绊绊的来到窗边。
“师父,你吃饭了吗?快放我出来我给你做饭。”
“有你哥就行了。”
我听见这话心里一股莫名的火,徐邶山怎么哪哪都有你?要不是你多事我现在还在竹林睡觉呢,至于被管在这连出去的机会都被你占了。
“咻——”
窗台和窗户的最后一点缝隙被师父的飞刀堵住了。这下出去的机会又更加渺茫了。我绝望的趴在窗边,天生眼睛就有些不好,光源这么暗对我来说简直就是黑漆漆一片。
我摸索着地面的缝隙找着床,却突然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我带着它寻回光源,打开一看竟然是书信,字迹有些眼熟。
我接着昏黄的光线眯起眼睛看着信上的字,这不是我和易烊千玺以前的信件吗?怎么还没销毁掉?我一边暗骂着徐邶山无用一边利索的把信塞回去。
闭上眼睛,靠着窗子。静静地听着鸟啼声,闷热的天也变了样,忽而听见一阵雨声,光线更暗了。我跌跌撞撞的摸索地面缝隙,终于找到了床,伴着雨声沉沉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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