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殇晚和君朔清如果听到了他的猜想,绝对会打得他连爹娘都不认识!
君朔清走到床前,伸手为云雨把脉。
半晌后,君朔清微微皱起眉头,走到一旁。
云尘泽一看这情况,心中一急,“药王大人,我的母亲怎么样了?”
君朔清抬头看了他一眼,思考良久,道:“云少主,在我说出救治方法之前,请你先在这个房间周围设置一个阵法,不要让所有人出去。”
闻言,云尘泽和二位长老皆是一愣,四长老反应了过来后更是涨红了脸,怒吼道:“你是在怀疑我和大哥吗?!”
闻言,君朔清不由得失笑道:“我只是让云少主设置个阵法,可没有说怀疑谁唉!不要栽秧我!”说着,还颇为无辜的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
云尘泽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四长老也知自己说错了话,便缄口不言。
大长老一看,心中暗道不好,立马笑着说道:“药王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四弟是个急性子,多有冒犯,请多包涵。”只是那笑容显得十分牵强。
云尘泽冷着脸瞥了大长老一眼,什么话也不听说,这让大长老一时有些胆寒。
过了不久,云尘泽才开口道:“药王大人,我这就布置阵法,以防有心怀不轨之人趁乱逃走。”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了大长老和四长老一眼。
“是、是…”大长老不管此时心里有多么别扭,面上却也是要一直强笑着。
君朔清朝云尘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云尘泽也是点了点头,随即去设置了阵法。
只见云尘泽转身掠上了屋顶,双手以非常快的速度织着什么,很快,他所织的莫须有物变得清晰起来,原来是一些金色的像丝线一样的东西。
只见那一些缠绕在云尘泽身边的金线向屋子的四周飞去,云尘泽依旧在织着金线,越来越多的金线飞向了屋子的四周。
云尘泽大手一挥,围绕在房子四周的金线仿佛要冲进屋子,而在快要冲进屋子里的时候却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但是所有人可不会认为这些金线不见了,而是隐藏了起来不被人发现罢了。
云尘泽从屋顶上掠了下来,对着君朔清说道:“阵法已经布置完毕,还请您救治我的母亲!”
君朔清点了点头,“其实家母并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蛊毒。”说着,扫视了屋内所有的人,目光在大长老和四长老停留了一会,继而又毫不在意的偏开目光。
听闻此话,云尘泽紧紧的抿着唇,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有意为之,那他就白活了。
大长老心头一跳,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四长老却是露出了心虚的表情,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陌殇晚,君朔清和云尘泽皆是对视一眼,心中便了然。这四长老虽然很快就敛去了表情,但是在场的都是人精,岂能看不出来那一抹心虚。而大长老表现的太镇定了,如果是平常人知道自己阁主被下了蛊毒,肯定会非常生气,誓死都要抓住凶手,而大长老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就好像他本就知道了!
大长老和四长老自以为很小心,并没有被发现,尚不知自己早就被在场的人看透了。
在场的除了陌水颜外基本上都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那可有解决的办法?”云尘泽抿唇问道。
“办法很简单,呐,先把这个丹药给她喂下,然后用刀将她的手腕处割一个口子,那蛊虫就会从她的体内出来了。”君朔清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解释道。
“好,那麻烦药王您了。”云尘泽说道。
“好,那我开始了哈!”君朔清说着将那枚通体翠绿的丹药塞进了云雨的嘴里,拿出一把刀,干脆利落的在云雨的手腕上划下了一个口子。
只见一个黑乎乎的恶心虫子从云雨的手腕内爬了出来,在地上嗅着,仿佛在寻找什么。
云尘泽看到虫子后,就想直接将这虫子杀死,就是这么一个虫子在折磨着母亲!
“诶,先别着急杀它啊,这些蛊虫从人体内出来后就会去寻找自己的主人的!”君朔清急忙将云尘泽拦了下来,笑着说道,目光若有若无无的扫向大长老和四长老二人。
四长老听到这话立马就慌了神,因为这蛊虫是他放的啊!如果真如那个小子所言,那么自己就死定了啊!
过了一会,地上的蛊虫仿佛找到了什么似的,开始缓慢的爬行。
在场的人全都拿着十二分的注意力,看着这个蛊虫慢慢的爬行。
只见蛊虫缓慢且有规律的爬行着,很快爬到了四长老的身边,在触碰到四长老的鞋子时突然就消失了。
“这蛊虫从寄宿者体内出来后本就是强弩之末,在爬到主人的身边时会嗅到熟悉的味道,神经就会放松,自然就消失了。”见众人都有着疑惑,君朔清便开口解释道,众人纷纷了然。
结果已经很显而易见了,这蛊虫爬到了四长老的脚下,凶手自然就是他了。
“少主,老夫这么多年来为星月阁做牛做马,你怎可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言就降罪与我呢!”四长老痛心疾首的说道。
四长老知道已经逃不了了,可是临到死时,反而变得镇定了。自己帮这星月阁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四长老,我不管你为星月阁做了多少,你已经怀了不臣之心,所以你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云尘泽态度十分坚决。这个人差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绝对不可饶恕!
“少主这是要采取强制措施了吗?”四长老怒极反笑。
“呵!谋害阁主,你早就该死了!”云尘泽冷笑出声,又接着说道:“来人啊,四长老试图谋害阁主,关进地牢!大长老与四长老一向关系密切,也一并关进去!”
“是!”接着就有人上来抓住大长老和四长老二人,将他们向外拖去。
“云尘泽,你竟然敢关老夫?!你…”走远了还能听见大长老歇斯底里的叫声。
“咳咳咳…”在大长老和四长老被带走后,屋内传来了一阵虚弱无力的咳嗽声。
“母亲,您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云尘泽见母亲醒来了,慌乱的询问着,并将云雨扶了起来。
“我没事。”云雨虚弱的回道,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
云雨说着看向了陌殇晚三人,在看到陌殇晚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愕,继而又有些激动。
陌殇晚摸了摸耳垂,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唉!
“泽儿,这几位是?”云雨低声询问道。
“母亲,这位是药王,是他救了您。那两位是…”云尘泽说着有些尴尬,自己好像没有还都没有问过她们的名字。
陌殇晚微微一笑,说道:“我叫陌殇晚,这是陌水颜。”
“姑娘可是陌圣族的人?”云雨有些激动的问道。
陌殇晚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警惕了起来。
“伯母何出此言?”陌殇晚并未正面回答,面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云雨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道:“泽儿,先带二位客人出去,我要和殇晚姑娘聊一聊。”
陌殇晚朝着君朔清点了点头,君朔清就带着陌水颜走了出去,而后云尘泽也出去了。
陌殇晚之所以让君朔清和陌水颜出去,而是她觉得云雨的语气中并没有要对她不利,相反,还有一些欣慰。这让陌殇晚有些疑惑。
“一眨眼你就长那么大了。”云雨的语气越大感慨。
陌殇晚听后,更加疑惑了,自己并没有见过她啊!
云雨看着陌殇晚一脸懵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我与你的母亲九薇小姐起旧识。”
陌殇晚闻言身子一震,急切开口道:“那你可知我的母亲如今在哪?”
陌殇晚现在真的很激动,她已经有六年没有见过母亲了。如今听到了母亲的消息,才会如此激动。
云雨看了她良久,最终暗暗叹息了一声:“小姐不会愿意让你知道她所在的地方的。”
“……”陌殇晚沉默良久才轻咬嘴唇,问到:“那儿…很危险吗?”
云雨点了点头:“是的,那儿很危险,每一个人都很危险。以你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到那的,小姐也不希望你过去。”
“那至少要到达什么境界才可以去?”陌殇晚又问道。
云雨望着她,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天玄阶,九重天。”
陌殇晚一愣,继而又坚定了起来,她一定会去的。
云雨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斗志的少女,露出了安慰的笑容。小姐,在没有你的照顾之下,小小姐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也许,她真的能将你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你也不用着急,小姐说过了,你只需要好好修炼,等实力到了后再去不迟。”云雨低声劝慰道。
陌殇晚挂着自信的微笑:“当然了,我一定会很快就到达天玄阶九重天的!然后,将娘亲亲自救出来!”
云雨欣慰的笑了笑,如果小姐看到应该会十分欣慰吧?
“那云姨我出去等你。”陌殇晚指了指门说道。
云雨笑着点了点头。
陌殇晚退出了房间并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大厅里君朔清等人正在里面安静的坐着。
君朔清眼睛一瞥,看见了正在往门里进的陌殇晚,道:“小丫头,你来啦?她跟你说什么了?”
陌殇晚瞪了他一眼:“有时候知道太多了不好!”
君朔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悻悻的不在开口。臭丫头,就知道用话来噎我。可是无奈,对方可是自己的长期饭票啊,得罪不起。
四个人在大厅里相对无言,直到云雨出来。
“娘,你怎么出来了?”云尘泽最先看到云雨,见她竟然出来了,当即心下一惊,急忙开口道。
“怎么,你娘还没有病到下不了床的程度。”云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云尘泽抓了抓头,一脸尴尬,自己好像是有点大惊小怪了。
陌殇晚看着他们母子俩相处的样子,有些羡慕。如果娘亲也在的话,她们也会是这个样子吧?
一旁的君朔清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眼中却也是羡慕的紧。
云雨仿佛也知道了,她淡笑着开口道:“今天主要是有一件事情想请求殇晚姑娘,望姑娘可以答应。”
陌殇晚心下有些疑惑,但是仍然说道:“云姨这么说就见外了,您请说是什么事?”
云雨抿唇思考良久,方才开口说道:“就是我这儿子也这么大了,能否请姑娘你带他一块儿去历练呢?”
闻言,云尘泽瞪大了眼睛:“娘,你说什么呢?!”
陌殇晚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云雨,呐呐开口道:“云姨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看你此次出来,应该不是普通的历练,你的五年之期应该已经开始了。再说了,泽儿他就知道修炼,其他的什么也不懂,殇晚你带上他他也能学习到不少东西。你还是带上他吧。”
云尘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好歹也十九岁了好吗,怎么把他说成了个什么也不懂的呆子啊!
陌殇晚也是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又感动了起来,云姨这是在变相的帮助她啊!
陌殇晚也不在推辞,不然就显得有些矫情了,“那云姨,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儿子带坏,那我就带他一起历练了!”
云雨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泽儿你就跟殇晚一块去历练吧。这星月阁也该要重新休整休整了!”说道这,云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云尘泽也是无奈了,自己娘亲就这么把自己给买了?!
陌殇晚也是抿唇微笑,君朔清和陌水颜则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热闹,一副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陌殇晚等人告别了云雨,走出了星月阁,准备先去素琉森林历练一番。
“唉小丫头,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啊,人家竟然舍得把儿子都卖给你?”走在路上,君朔清跟个好奇宝宝一样,迫不及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