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汐此刻真是好奇极了,到底这个鸢汝是什么人啊?
竟然……能够让这个内心里面只有仇恨的凌千歌在听到她名字的那一刻就愣住了?
真是不可思议。
简直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凌羽汐此刻算是对这个鸢汝有了浓厚的兴趣。
哈。
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见见这个鸢汝,这个能够让凌千歌大惊失色的人。
啧。
凌羽汐想到这里,突然皱了一下眉头。
唉……
想必也是没什么机会的吧……
真是可惜了。
不过虽然见不到,凌羽汐心里面却也没有很失落。
如今呢她也算是抓住这个凌千歌的命门儿了。
若是日后,这个凌千歌再出来兴风作浪,那她就有办法阻拦了。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一招那会儿会不会能够再度成功了。
凌千歌听到凌羽汐说出的这个名字,听着她轻飘飘额的说出了这个名字,凌千歌的心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疼刺疼的。
哈……
鸢汝……
凌千歌双眸当中的血红之色褪去了半分,有些水光。
凌千歌僵硬的转身,看着凌羽汐,眸色深不见底,凌羽汐却捕捉到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隐痛。
凌羽汐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想很多。
只见凌千歌朝着凌羽汐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脸色踌躇,却又很不好,她哑着嗓音,洗洗衣服呢的慢慢的说道:“你……认识鸢汝?”
鸢汝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或者说……
她几乎没有怎么见过她啊……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心底的愧疚就止不住的冒了出来。
呵……
怪她识人不清……
一切都是她的错……
怪她轻信小人啊……
害得鸢汝……
害了鸢汝……
凌羽汐听到凌千歌的话心里微微一跳,脸上却没有显露半分不一样的神色,一张小脸冷漠的很,她轻轻笑了一声,垂了垂眸,怕凌千歌看到她眼睛里的异色。
只是凌千歌此刻心中焦急,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奇怪。
凌千歌只看见凌羽汐轻轻的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凌千歌没有品出凌羽汐的这一笑代表着什么,她现在也没有这个闲情雅致来想这些东西。
只听见,凌羽汐轻轻笑了一声过后,用着极为冷淡的声音,学着凌千歌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怎么,不可以吗?”
听了这话,凌千歌的表情有些慌乱了起来,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惊喜,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半分的神色让凌羽汐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
“呵……”
凌千歌淡淡的笑了一声。
她强行的压制住心底的波涛汹涌,此刻在她的眼里,早就没有了那个要杀君无影的目标了,她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叫做鸢汝的人的脸上。
她轻轻的嗤笑了一声,为的不过是让凌羽汐看不清她内心的澎湃罢了。
凌千歌看着凌羽汐,淡淡的说了一句,“怎么,你真当我会相信你认识她吗?”
只是,她的心却在打鼓。
凌羽汐眼睛轻轻一跳,心里面有了一点点的慌乱,却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她知道,凌千歌这样说不过是在试探她罢了,为了从她的口中知道那个叫做鸢汝的人的消息。
可是……凌羽汐并不知道这个鸢汝的任何事情,她只是从凌千歌的记忆深处看到了这些罢了。
听着凌千歌的话,凌羽汐眉头轻轻一跳,愣了一下,然后就说道:“你信不信……与我何干。我怎么知道的她,你也不需要知道。”
凌羽汐的语气有些轻松,与凌千歌内心深处的激动紧张不同。
凌羽汐这轻松的语气有些激怒了眼前的这个凌千歌,只是她却没有发发火,默默地将其隐忍了下来。
凌千歌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内心深处的想要将凌羽汐打一顿的想法,然后冷笑了一声开口道:“你知道她又如何,这与我何干!”
她只是在激凌羽汐。
凌千歌装的这么不在乎鸢汝,只不过是为了让凌羽汐觉得她不在乎鸢汝这个人罢了,这样……或许她就能够从凌羽汐的嘴巴里知道鸢汝的下落了……
只是凌千歌注定要失败了,因为凌羽汐压根儿就不知道鸢汝都下落,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告诉凌千歌的。
毕竟……她若是真的知道了这个鸢汝的下落,她也是不会告诉凌千歌的,因为她可是还要靠着这个消息牵制住这个凌千歌,让她不再作乱的。
所以无论是什么情况,凌羽汐也不会告诉凌千歌真话的。
凌羽汐听了凌千歌的话,心里有些发笑,她自然不会相信凌千歌不在乎那个叫做鸢汝的人,毕竟若是真的不在乎,凌千歌也不会停下与君无影的厮杀,来这里和她废话。
所以,凌千歌必定是在乎那个叫做鸢汝的人的。
只是……
凌千歌这样子不过是在让凌羽汐觉得她不在乎鸢汝,这样她也许就可以从凌羽汐的嘴巴里套出来话了。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注定是要打错了。
因为……
凌羽汐不知道鸢汝的下落。
当然,也不不止这一个原因,更多的是,凌羽汐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她。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她若是知道了,可是还要靠着这个消息来牵制住凌千歌的呢。
只是,既然凌千歌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她还不是很相信凌羽汐的话。
看来……
凌羽汐眸子轻轻闪烁了一下。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而凌羽汐抿了抿唇,心里百转千回,最后才同样冷笑了一下说道:“是啊,与你何干。更何况,鸢汝也并不想要见到你。”
说完,凌羽汐的内心有些忐忑。
这不过是她猜测的罢了。
她想,凌千歌想必是心中对于这个鸢汝有着愧疚之心吧。
毕竟……能让这个凌千歌记住的人……也只有可能是她觉得歉疚的那个人了……
只是凌羽汐心中也并不是有着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猜测,所以就是这样子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凌千歌发现了她说的是假的,转而和君无影继续打起来罢了。
只是,从真心话来说,凌羽汐并不想要凌千歌察觉到她说的是假的。
只是,这么说完凌羽汐心中也有些忐忑了起来。
万一……她猜错了,可就避免不了一场恶战了啊……
啧。
真是烦躁。
然而,听见凌羽汐这句话的凌千歌身子猛的一震,眸子里的失落,歉疚让凌羽汐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哈……
还真是让她给猜对了呢……
真是好运气……
看着凌千歌的这个反应凌羽汐就知道自己说的想必就是凌千歌心中的所想了吧。
唉……
真好,赌对了呢……
凌羽汐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只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什么不一样的神色。
只是凌千歌,在听到凌羽汐的话过后,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整个的神色都变了一变。
呵呵……
真是该死啊……
这个凌羽汐……
凌千歌的眸色沉了下去。
竟然一句话就说出了她心底这么多年的恐惧……
呵……
是啊……
鸢汝必当是不愿意再见到她的啊……
真是……让人不爽呢……
凌千歌的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虽然知道凌羽汐有可能是猜测出来的,可是凌千歌的心底,说到底……还是相信了凌羽汐的话。
毕竟……
凌羽汐的话可谓是真正的说到了她的心里,让她心里面藏了这么久的心事和害怕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呵……还真是够讨厌的呢……
凌千歌眸色渐深,逐渐有怒气冒了出来。
凌千歌看着凌羽汐,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地笑容,她声音大了许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凌羽汐,快说鸢汝现在在哪里?”
该死的……
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了鸢汝的事情……
那岂不是说鸢汝可能有危险?
啧……真是该死啊……
真是够了……
今日,她就要好好儿的把这件事情逼问出来!
还真是该死啊!
真是过分呢……
竟然一下子就戳破了她的心中所想,真是越老越让人觉得不爽,不舒服。
今日,她一定要问出鸢汝的下落!
鸢汝这些年来,想必一定是受了不少的伤害和委屈啊……
只要一想到这些,经商的的心里面就一阵的刺疼了起来。
她真的是很想要知道啊!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想要再见鸢汝一面……
然后当着她的面……
亲口说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让她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么多的苦……
对不起……让她几千年来的努力全都化为乌有……
这么想想,她还真是过分呢……
竟然让那么一个活泼开朗,积极向上,努力拼搏的姑娘……最后变成了那么一个下场,让她的梦想都不得以能够实现。
还真是过分呢……
唉……
凌千歌在心里面叹息了一声,愧疚的心理却越来越多,恨不得让她现在就出现在鸢汝的面前……
可惜……
这注定是不可能…了……
听着凌千歌的询问,凌羽汐轻轻的勾了一下嘴角,眉毛轻轻扬起,“怎么,你就这么想要知道?”
凌羽汐现在也是能够足够的了解到凌千歌此刻的心理了,所以她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完全没有不好的样子。
呵……
如今看来凌千歌是真的想要知道啊……
都说这种时候,人最容易方寸大乱,被人激怒了。
果然,凌千歌在听了凌羽汐的话过后,微微一愣后,就是恨不得将凌羽汐打一顿的样子。
只见凌千歌有些失控了起来。
“该死的!凌羽汐,今日你必要将鸢汝的下落告诉我!”
眸子里红光大盛,让凌千歌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恐怖。
血狱。
炼血殿被笼罩在黑暗之中,低垂的天空隐隐显着暗红之色,周围弥漫着浓雾,血瞳蝙蝠黑压压的头顶飞过,发出了凄厉可怖的声音。
炼血殿内。
殿内正中央有着一把暗红色的躺椅,雕刻的物体栩栩如生,鬼斧神工。椅背上有着红色绸缎贴在上面,倒是将这椅子装饰的更加好看了些。
一个倾国倾城的男子躺在上面,一袭暗红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领口大敞,露出大片如同白玉般的肌肤和那精致的锁骨。
那张倾国倾城的,与君千影不差几分的脸,若是凌羽汐看见的话,一定就会认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右手曲肘,抵着自己的脑袋儿,双眸紧闭,周身散发着宁静的气息。
很显然,他正在休息。
是的,这正是血狱的主人——陌君颜。
虽说是在休息,只是,陌君颜休息的似乎并不怎么好。
他正在做着一个梦,一个他已经做了很久的梦。
虚无中立着一座银白色的小亭子,亭子被四根圆柱固定着。亭中漂浮着一个灰白色的巨大罗盘,罗盘正中央有着说拳头般大小的凹槽,像是能够盛某个东西的一般。
罗盘上有着大小不同的纹路,隐约像是能够组成一个个古老的符号。
所置材料一看就是上古时代,想来这罗盘也是年代久远。
那正是血狱的千狱罗盘。
陌君颜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不能够在熟悉的场景,眸子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有醒过来。
鲜血在凹槽中闪烁着强烈的红光,不多时,竟转变成一个个文字呈现在罗盘上空。
“混沌初始,魔尊之位。”
八个大字在空中发出了刺眼的红光。
千狱罗盘蓦地射出了强大的红光,照的这片虚无也仿佛有了光亮。
红光散去,空中出现了几个红光闪闪的大字,时隐时现,像溪水一样在空中波动着。
“魔主尤存,无尽之中,星海之域,若非仓灵,天赋莫玄。”
“魂力渐失,神识之弱,其忆已失。”
一段一段的话一直在脑海当中重复着,陌君颜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躁。
该死的。
这个梦他已经连续做了很久了!
自从看到了后他就一直在做着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