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实在叫她难以接受,不仅如此,这个姿势还会让霍北霆误会,以为她和顾怀城真的有什么。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顾怀城故意压低了的声音,声音很轻,仅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别动,让他误会。”
白清欢瞬间僵在原地,她不知道顾怀城在盘算些什么,因此,真能按照他的话去做,以免破坏他的盘算。
霍北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阴沉沉的扎得白清欢浑身上下都痛。
管家见气氛实在不好,飞快退下,泡了壶热茶,斟上三杯,毕恭毕敬道:“顾先生,请喝茶。”
“喝茶就不必了。”顾怀城一只手搂着白清欢一手拖着行李,往门外走,“我只是来接人的。”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霍北霆眼里,管家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霍北霆,欲言又止。
“白清欢,你想清楚了,真的要离开霍家?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选择留在霍家,霍家还是欢迎你的。” 霍北霆眸子冷冽,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
白清欢身体僵硬,神色复杂,她舔了舔嘴唇,并没有回头去看霍北霆,直到踏出门,她才回头。
别墅沉浸在一片暮色之中,像极了囚笼,阴森可怕。
只看了一眼,白清欢扭过头,随着顾怀城上车,彻底离开霍家。
“怎么,你好像不太开心?”顾怀城掌着方向盘,偏头问道。从离开霍家开始,白清欢一直是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焉了。
白清欢缩在座位上,闻言,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只是……”蹙起眉头,白清欢犹豫了会,没接着说下去。
顾怀城见状,也不在问,让白清欢好好冷静一下。
轿车平稳前行,白清欢侧头靠在玻璃上,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霓虹灯。
今天终于摆脱霍家,摆脱霍北霆,她本该感到轻松,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反倒沉重起来。
心里仿佛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人撬开,撬得血淋淋的,连着她以前那颗为爱义无反顾的心也全敲撬没了。
就在这时,白清欢对面快速闪过一辆黑色轿车。黑色轿车并没有光窗,白清欢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范雪。
这么晚了,范雪这是去哪里?
白清欢低头看了看表,差几分钟,凌晨一点整。
不过,没等她想清楚,那辆黑色轿车加快了速度,快速消失在白清欢的视线内。
“那是林总林金帆的车。”顾怀城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认识那辆车?”白清欢诧异的看向顾怀城。
顾怀城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闻言,笑道:“我当然认识,都是老同学。上次他来M国谈合约,我就想着聚一聚。”
“聚餐时,他一直在谈他那辆车牌号全是八的车,谈的我满脑子都是数字八。现在啊,就是想装作不认识都难。”
白清欢若有所思的嗯了声。心道,也不知范雪这么晚了,跟林金帆去哪里?
但她只想了一会就放弃了,跟霍北霆离婚后,她跟这些人都没关系了,实在没必要再掺和进去。
“顾学长,那五百万你别替我还。钱不是我欠的,冤有头债有主,霍北霆就是要钱也应该去找真正的债主。”
顾怀城微微皱起眉:“我还没问过你,你和霍北霆是什么情况,怎么就欠上他几百万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白家公司财政出现问题,为了解决财政问题,我伯父就把我嫁给了霍北霆。作为回报,霍北霆无利息借给我伯父五百万去运转公司……”
白清欢把来龙去脉简要的跟顾怀城说清,说完,苦笑了声,“反正就是这样了。我是没有钱的,也不可能去还这笔本来就不是我欠下的钱。”
白清欢身上除了那个行李箱和范雪之前给的一张五十万的卡,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就由于白德安他们霸占你的家产?”顾怀城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没想到,白清欢当初嫁给霍北霆,仅仅是为了解决白家财政问题。
白清欢摇头,目光坚定:“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伯父只是暂为打理,当然不能让给他们。”
白清欢之所以要给自己在霍家留退路,而且还接受范雪的五十万,就是为了打官司,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顾怀城思虑片刻,说。
“谢谢顾学长。”
说话时,已经到了宾馆,顾怀城把车停在宾馆外面,附身帮白清欢解开安全带,笑着说:“还叫什么学长,叫我怀城,或者顾怀城都可以。”
顾怀城本来想要邀请白清欢去他那里住,但白清欢上车时,就报了个地名,说什么都不去他那里。没有办法,顾怀城只好把白清欢送到宾馆。
温和的香气轻飘飘从顾怀城身上窜进白清欢的鼻间,窜的白清欢有点不好意思,她涨红脸,赶紧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不用了。”顾怀城撑直身体,把手里的安全带放在白清欢眼前晃了晃,“已经解开了,下车吧。”
“嗯,好。”白清欢点头,快速下车。顾怀城已经把行李从后备箱取了出来,见她下车,把行李递给她,笑道:“我就不上去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刚下飞机又麻烦你来接我……”
“我们之间客气什么。”顾怀城打断白清欢的话,把她推进宾馆,这个宾馆并不算好,但勉勉强强也看得过去,“早点休息。”
目送白清欢进入宾馆,顾怀身转身走到街头转角处,转角处站着一个人,见他过来,转身就走。
顾怀城双臂环胸,笑容消失,不像刚才那样,笑眯眯的,很好说话的样子。他语气冷淡,说:“霍北霆,你跟着我做什么?”
霍北霆站住脚步,回头冷冷看他一眼:“路过而已。”
“路过?”顾怀城挑了挑眉,“什么地方你不走,偏偏走到这里来。”
“顾怀城,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