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老大媳妇王氏,挥着手里的锄头看着两人相继离去的背影,嘴里布满的嘟囔着:
“也不知爹娘搞啥呢!还背着我们这些人,不都是一大家子有啥好避讳的。”
安家老大就在王氏旁边听见王氏的话顿时脸色一变,手上的锄头狠狠的垂在地里开口:
“干你的活,不该你管的事少给我插嘴。”
安家老大是个话少的,但平日里对王氏还算不错,王氏自是不想在安家老大这里失了位置,当即不再吱声。
桃花村的的田地都是连在的,安老头和秦氏两人慌慌张张的往回赶自然是引起了劳作的人的注意。
农家人除了劳作平日里也就拿着家长里短的一些事情当作消遣和娱乐。
两人的影子刚消失,这边二丫的母亲张氏锄头一放,咕咚咕咚的将带到田间的水一喝,扭着腰走到隔壁的村里有名的大喇叭李嫂子旁边开口:
“李嫂子,你看那安家老两口那急匆匆的是干啥呢?”
李嫂子的夫家也姓安,但却和安老头的安不是一个安字,家境在桃花村里算得上是不错的,但因和老安头家还有一定的差距,所以经常被拿过来作比较.
因此两家虽然没有交际,但却莫名的有些仇怨。
李嫂子一锄头下去,将地里的杂草除掉,面上爱答不理的开口:“管我什么事。”
呸!拽什么拽。
张氏心里暗暗的呸了一口,但是脸上不但不见一丝烦躁反而笑的越发的殷切的开口:
“李嫂子,这安老头和那个老不死的婆子哪有这样惊慌的时候,依我看定是他们那个宝贝疙瘩似的孙女出了什么丑闻。”
李嫂子锄草的动作停下,看着张氏。
张氏一看便知道这李嫂子氏动了心思,当即迅速的开口:“我家二丫和他们家安菀氏一个书院里的学子,回来之前还说看到安菀和书院里一个长似得俊俏的小郎君天天钻小树林呢!”
“什么?你说的可是当真?!”
钻小树林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李嫂子当即来了兴致,同为安家人被村子里的人比较了这么多年,每每提起都是自家不如人家之类的,她在桃花村至今都抬不起头来。
现下不论这张氏说的真假,只要这话一出,传遍整个桃花村,那安家的名声定然是臭了,她就看看以后她这个安字,到底时比不比那个安家的安字来的漂亮!
“那即是如此,大妹子你可药和我仔细的分说分说。”
赵嫂子本是在李嫂子隔壁,本来也就是闲来无事来听个八卦的,一听到安菀两个字立刻来了兴致。
她家的莺歌最是温润娴静,可奈何那安家的小孙女长得太过惹眼,生生的将自己的女儿比了下去。
现如今若张氏的话是真的,那这件事传扬出去,到时桃花村哪里还有女儿可以抢了自家女儿的风光!
到时何愁给自己的女儿找不到读书的秀才。
心里有了计较,赵氏对着张氏说的话越发的感兴趣。
桃花村有东李,南赵之说。说的就是这两个爱说闲话的李嫂子和赵嫂子。
张氏心里暗暗得意,面上却丝毫不显得开口:“二位嫂嫂别急我这就和二位说一下着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张氏就安老头和秦氏平日里的行径和今日的做了一番比较,又将她从二丫那里听来的安菀在书院进小树林的事情全部都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之后给了两个人结论。
“依我看,今日是休沐的日子,这次这两个老不死的这么急匆匆的回去估计是安菀那个丫头和人家钻小树林钻出事了。”
“你是说?”
赵氏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张氏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那拿起自己的锄头开始干活。
人的劣根性就是在这里体现,一个村子里过的最好的人总是会招来些许的闲言碎语,更不用说是有人刻意的挑拨。
一时之间,安菀在书院和陌生男子钻小树林然后暗结朱胎的消息立刻在一片田地里传开。
当然了,除了安家的几兄弟还有已经回家的安老头和秦氏。
安菀是个喜欢睡懒觉的,在她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了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安菀缓缓的下床用秦氏备在屋子里的水洗了一把脸之后,这才将目光落在床上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冯子轩身上。
冯子轩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菀菀,现下睡醒了可否给我解开绳子.”
安菀眉眼弯弯的开口:“不行,还未见爷奶,叔伯。”
冯子轩听到不行二字之后,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无数次的他后悔自己为何不用内力挣开这个绳子,现下好了只要一用内力就想那什么的他,根本就不敢使用,若是万一控制不住该如何人解释?难不成说自己是失禁了吗?
深吸一口气,冯子轩尝试着继续沟通:
“菀菀~,你先让我放松一下筋骨如何?现下腿麻的厉害。”
阳光打在少年的脸上,黝黑的眸子带着雾气,神情带着委屈。
没错,就是美男计!
安菀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瞬间在少年的脸上定格,嘴角有可疑的透明色液体流出。
安菀眉眼弯弯花痴尽显。
二话不说上前帮人解开了绳索。
冯子轩被解开,来不及说些什么,直接快步的走出房间,将安菀远远的抛在后边憋着一张通红的脸,喃喃自语:“在何处如厕?”
虚空传来男声:“少主沿着现下的方向往前走,而后再左拐即可。”
冯子轩顺着男声快步向前,不一会儿果真看到了一个破破旧旧由茅草堆砌而成的简易的类似一个棚子一样的东西。
少年的嘴角出现一丝皲裂的痕迹。
“这就是你给我指的地方?”
虚空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是的少主,在没有了。”
少年此刻心情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现下有多想如厕,心里就有多后悔为何昨晚要迁就那个把自己捆床上却什么都不做的小女子。
恨恨的哼了一声,少年以一种赴死的态度走进了在他眼里看起来有些奇形怪状的茅厕。
一次同时虚空里传来叹息声,仿若是在诉说着对少年的同情何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