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底下的人立刻开始议论纷纷。
上次在知府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他们虽然不在场,但是却也是听了书院里上次去参加过宴会的人的讲述。
据传言,那是一个身材小巧,长相精致的女娃娃。
今日他们进入大厅之后,也是循着四周看了一下,虽是找到了一位长相精致的女娃娃,但却身材欣长,与玲珑小巧并无关系,至此他们也并没有看到那位传说中令知府忍不住夸奖的女娃娃。
采环一出,将在场所有的人的好奇心瞬间勾了起来,瞬间向四周打量着,都想要尽快的瞧瞧这被知府夸奖的,又令他们寻而不得的女娃娃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
安菀巧笑俨然,目光懒懒散散的落在擂台上的白衣女子身上,而后将面前的一杯茶一饮而尽,遂既起身,不声不响的向擂台走去。
时隔仅仅两月有余的时间,当初那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娃娃如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非常。采环脑海中浮现那个俊逸的身影,看向安菀的眸子暗藏嫉恨。
今日她便要让她今日名誉彻底扫地,这样才能对得起她这几个月所受的苦楚......
“这姑娘是谁呀?人家采环姑娘叫的是那个被知府大人亲自夸奖过的小才女,她如此这般不管不顾的上去,难不成是去闹笑话的?”
“来着书院里读书的女学子基本上都是为了博个好名声,我估计也是想先出出风头,好回去拿这个当筹码说个好亲事。”
有人鄙夷的同时,还有人提出疑问。
“会不会她就是那个被知府夸过的女娃娃?”
不过很快的就被另一个声音反驳。
“怎么可能,我同书院的师兄说了,那是个身子玲珑小巧的女娇娃,你看她那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碰过的身子,跟小巧玲珑可是沾的上一点点的边吗?”
“这......”
唯一提出疑问的人被反驳,至此更加恶劣的猜测和谈论传来。
“真够无耻的,这般做派简直让人鄙夷。”
“这样打的人怎么配在书院呆着?简直是辱没了读书人的风骨。”
擂台处在整个大厅的中间,众人的话自然也全都进入了采环的耳朵,心底带着鄙夷,采环的脊背挺得更直。
如此不堪入耳的议论,她倒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
曾经被知府夸奖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沦为了别人眼里令人厌恶的存在?!
安菀的步伐不慢,在众人指着她议论的时候,她已经抬步走上了擂台。
只是她的表情依旧散漫,也没有一丝被人议论后产生的羞耻感和窘迫。
可是或许就真的是安菀这样的行动惹恼了众人,所以安菀刚站上擂台,底下嘲讽的声音不但越演越烈,甚至还有几个人指着台上的安菀开始大放厥词。
“你这姑娘也太不知羞耻了,人家采环姑娘邀请的是那被知府称赞的才女,不是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就是,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这点儿浪荡的样子,能做什么学问还不赶紧下来!”
“简直是丢人现眼,哪个书院就会收下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学子,也不怕毁了自己的声誉吗?”
台下的人越闹越凶,眼看着就要有争吵起来的迹象。
采环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心里暗自得意的同时,十分虚假的开口阻止:
“众位可是不要再说了,当时知府宴请时我也在场,那日被知府夸奖的才女确实与这位女子有诸多的相似之处,说不定这女子就是那日被知府夸奖的才女呢!”
彩环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只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在此刻出现,却犹如一个深水炸弹一样,立刻让原本就吵吵不休的人,开始了更加激烈的讨论。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说安菀就是那得知了才女的名号故意模仿和冒充之人。
台下的农丰看着说话越来越过分的人,早就坐不住了,想要开口阻止,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破坏了宴会的秩序。
能求助于坐在他身前的徐夫子。
“徐夫子,您快去说句话呀,这安菀近日也不知怎么了,就任由这些人这样说她。”
而徐夫子则是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淡淡的看了农丰一眼,而后慢慢的将案桌上的茶杯端起,抿了一口茶,便不再做声。
是若是仔细观察他拿茶杯的动作,会发现他的手是有些颤抖的,而这个微小的动作若是放在平日里他教的那些学子的眼里,便能一眼都辨出这是夫子在紧张焦虑之时特有的小动作。
而宴会的另一边,一个鹅黄色一群的女子也是看着台上的安菀皱眉。
自从时嘴里还在小声的嘟囔着。
“这农村娃娃果真是没见识,长大能够让人按着头如此的欺负呢,也不知今日和本小姐吵架的勇气哪里去了。”
宴会上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有看热闹的,有诚心挑事儿的,同时也有担心安菀的。
总之便是没有一个人的心思是安静的,但是却除却了一个人,那边是此刻站在擂台上表情十分淡然的安菀。
轻扫了一下台下争的面红耳赤的众人,安菀勾了勾唇,而后转身直接拿起刚才农丰所用的案桌上的笔。
之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站在擂台上的彩环一眼,随即低下头握着笔,开始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要是做事定时,也需要一番构思之后才能够下笔,每个用词都必须斟酌到没有一丝丝的破绽和步骤。
而此刻的安菀却并没有任何的思考,并且写字的速度甚至也可以用奋笔疾书来形容。
彩环原本还有一些担心的,但是看到安菀这个样子,也放下心来了。
这作诗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已经熟读书籍许久,光是写诗词便是练了三年,这才有了今日能站到这里写诗写词。
纵使是这样,对于她来说,也仅仅只是能够将诗作写完。
安菀这样的作为,根本不是写诗而是胡闹!
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