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菀冲着黑衣男子甜甜一笑,脚步轻盈的走到白衣男子身边,抬手将白衣男子手中的香包捏到自己的手中,眸中满是笑意。
心心念念的东西即将到手,安菀的脸上满是笑意。
白衣男子眸底带着笑意,看了几眼在安菀的手接触到想办法一瞬间,捏着香包的手指再次握紧。
安菀察觉到自己没有办法将香包拿出,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而后看了白衣男子一眼,随即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双手抓着香包开始使劲。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那白衣男子虽然只是用手轻轻的捏着那香包,但是安菀任平使劲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拉动分毫。
“老爷您什么意思?”
安菀顶着因为过度用力而涨红着一张脸,嘴里虽然说着“您”,但是却没有一丝丝恭敬的意思。
与此同时,眸底更是泛着怒意,神色之间也没有丝毫恭谨的意思。
白衣男子原本挂着笑意的嘴角,因为安菀的一句话僵住,与此同时,周身的气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也就在这时周围的气氛开始冷凝,旁边县令额头上的冷汗更加密布。
公堂之下更是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就连在外围观看的群众虽然不知道这公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但确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一句话。
“呵!”
半晌之后,一个低沉悦耳的轻笑声传来,紧接着男子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这香包给你可以,但我却有一事要事先说明,你这娃娃倒是可别忘了与我的约定。”
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并且语气之间满是善意,大事件,公堂之上冷凝的气氛消失。
约定?
安菀歪了歪头,随即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话,而后点了点头道:
“那自然是可以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安菀行的端坐的正,既然是已经说出去的话,那便一定会达到,定然不会做那出尔反尔的小人。
“呵呵。”安菀话音落下,白衣男子再次轻笑出声。
“其实君子之约,那我便信你这次。”
将手中的香包亲自的放到了女娃娃娇软的手上,白衣男子眸中逐渐回暖,个人的气场也懒懒散散的没何的攻击力。
就在这个时候,公堂上的整个气氛才逐渐变得活跃了起来。
而旁边的王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随即目光带着十分的狠辣。看向了手里捏着香包缓缓向已经再次躺在地上的武田走去的安菀。
按捺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
如今香包已经拿到,如若这男娃娃真的可以用着香包不出五天的一口气,让他将昨日的事情去尽数说出来,那今日自己可算是彻底完了。
不,他一定不能是这样的结局!
这样想着王可的思绪越来越癫狂,甚至双目都开始变的赤红!
这个可恶的狗东西,竟然一直在破坏他的好事,今日大便要这个毛头小子尝尝他的厉害!
手中紧紧的握住刚才趁人不备藏在袖中的钢针,王可一双视线狠狠的盯着安菀的太阳穴。
他虽然并不是十分通晓医术,但却知道一个道理。这太阳穴的位置便是人的弱点所在,若是将这枚钢针直接插入,那这人必死无疑!
这安菀心满意足的拿着香包,脸上带着十分满意的笑容,连带着脚步也染上了几分轻盈。
而此时的王珂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的,看着走过来的安菀,藏在手中的钢针逐渐发力,他的目光在紧紧的听着安菀的太阳穴。
如果是那里,仅仅需要一针自己便可以结束安菀的生命。
那个将他逼迫到如此的地步,甚至直到最后无路可走的地步。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安菀距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他眼中的毛头小子突然顿住了脚步,而后转身将目光落到了公堂之上。
将自己的背部完全的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王可暗地里勾唇微笑,而后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安菀后背的位置,而后缓步上前……
真是天助我也,如今他只要上前两步便可以悄无声息的将手里的钢针完完整整的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到后脑勺插入。
如此一来比之刚才将钢针插入太阳穴简单的许多。
运足手中的力道,王可上前捏起钢针就要扎进后脑勺,看着仅在咫尺之遥,就要成功。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张口说一句话的安菀,却毫无预兆突然低头向公堂之上行礼。
王可眼疾手快,赶紧将自己手中的钢针收回,而后佯装无辜。
当然了,这一切站在王可面前的安菀一无所知,她只是低着头向公堂之上的知府开口:
“知府大人如今可要睁大眼睛了,若是今日事是真的是有人扯谎欺骗了大家,那这个诓骗人之人定然会想方设法阻挠我。
将这武铺快救醒,甚至可能会因此而大下杀手。
若是一会儿我真的不幸惨遭毒手,那我便希望知府大人能立刻派人去这英江镇的济世堂。”
“济世堂?昨日这武铺快就诊的便是在这济世堂。”
知府皱着眉重复了一遍,而后将目光看向安菀开口,语气带着满满的疑惑。
昨晚的事情他也清楚,武田是在昏迷之后,便立刻被人送去了济世堂。
如果按这样来算的话,那就是昨夜一夜都在济世堂身的病症非但没有改善,反而成了如今的样子,这济世堂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安菀表面上虽然看着娇憨,但是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的人,因此在知县说出这句话的的时候,便已经猜测到了这其中的意思。
“知府请放心,昨日他们束手无策便是因为没有我的帮衬,一是之间有些摸不住门路。
但现下也不同,今日我已经与他施过针,再加上这个香囊,以济世堂的坐诊大夫的水平,自然是可以帮助武铺快恢复神智的,到时候一切便可以浮出水面了。”
听到安菀此话一出,知县心里松了一口气,而后随即一口答应道:
“即是如此,那我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