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真是个孩子。真是太喜欢你了。以后你和安菀成了婚,奶奶定做主给你和菀菀在桃花村盖个最大的房子。”
秦氏此刻现下真的是十分放松,她倒是没想到这冯子轩竟是如此的乖巧懂事。
果然她家菀菀的眼光好像还是好的,找来的小相公,不仅相貌一等一的好,就连这脾气也是让人丝毫听不出错处来的。
其实眯着眼睛,笑得开的花儿,又心疼的看着冯子轩惨白的脸色道:
“哎呀,我这孙女婿定是饿坏了,等着我先下去给你哪些饭食过来。”
说着秦氏便转身出了屋子,顺便带上了门。
屋门关上的瞬间,冯子轩脸上的笑意消失。
少年原本带着温润笑意的脸上充满了冷峻的神色。
神色带着不自觉的散漫,姿态更是慵懒的不像话。
“今日之事,若是回京城之后,有第二人提及我,那我便保证让你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个位置。”
房间空无一人,少年的声音又似喃喃的低语,仿若自言自语。
可此刻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黑色身影却是知道,少年这句话是说与谁听的。
黑风此刻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去了英江镇受了那样大的委屈,受尽了那样的苦楚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好不容易碰到个高兴的事情想去偷偷的蹲一下墙角,长长见识的,可谁知竟然被发现了!
是谁那个江湖郎中当时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自己的药又多神奇,能真的将服药人的内力封住,让任何人都看不出分毫的?
出来!保证不打死他!
说好的这药会真的会让服用者内力丧失呢!
怎么他主子还能听得到他在蹲墙角?总不至于主子是自己在那里乱说的吧!
切!简直是神他妈的内力消失!
庸医!
简直庸医!!
误人子弟!!!
等他回去了,他定将那庸医揪出来好好的的整治一番!
这边黑风还正在想着如何将那庸医拉出来惩治一番才够解恨的时候,这边却听到少年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来我这说的话也像是没人听了……如今就连个小小的暗卫都要我亲自下去请你?”
似嘲似讽少年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却难掩其中所蕴含的危险。
冯子轩平日里看着温润,但是跟在他身边的人却都知道他的脾气。
这语气不紧不慢,似乎带着漫不经心,但是其中威胁的意思却十分的明显。
里边传递的信息也十分的明确。
那便是他很生气,若是再不自觉的出现自己便要完了。
惯性的紧张和求生欲,让黑风没有丝毫犹豫地冲进了房子。
这主子,他是真的惹不的!
冯子轩话音落下之后,看了看半晌没有动静的屋子,当下不知在想着什么。
目光顿了顿,随后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松了一口气的意味,而后起身打算穿衣服。
许是这次小姑娘被惹很了,小姑娘这次绑住他的双手后,竟然就硬生生的上手扒了他的裤子。
弄的如今他浑身上下只有一个亵裤。
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姑娘扒了裤子绑在床上,这传出去不知要多少人笑掉了大牙!
冯子轩此没有一次不在感叹自己的的聪慧。
好在他够机智,虽是没有内力,但却少不了他的聪慧。
经过他刚才的那两句话,就足以试探出这黑风并没有回来,而且并没有发现这屋子里的事情。
如此想着,少年算是放下心来。
若是这样的的事情被看到。
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不像话的衣裳。刚要开始往身上套,却见屋子的窗户不知突然被人打开。
紧接着一个十分消瘦的黑影出现在屋子里。
“主子赎罪,属下定然痛改前非,不再犯错!”
冯子轩:……这谁?一黑坨的怪吓人。
就莫名其妙,挺突然的……
少年捏着衣服的时候紧了又紧,而后愣了愣之后眸底细碎光芒。
那也仅仅是那么一小下的功夫,少年便恢复正常,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放到床边。
而后神色不变的,慢条斯理的自己己慢慢的穿着,少年一边随意的问出了声。
“那你可说说,你犯了何罪。”
黑风拿出自己的态度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开口:
“主子恕罪,属下这次并没有按照主子的要求混到府衙内,也并没有找到主子您需要的材料。”
黑风说的极快,认错的态度也十分的诚恳。
冯子轩手上穿衣服的动作不停,看了黑风一眼,而后皱着眉开口:
“就只有这个?难不成你就没有别的想要说的吗?”
冯子轩看着跪在地上的黑风,习惯性的问出口来。
这次让黑风办到的这个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他也知道。
让黑风去英江镇也是个幌子而已,黑风是否完成任务其实都不重要的。
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人现在应该正洋洋自得,沾沾自喜的嘲笑和讥讽。
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黑风愣了愣,看了看正在穿衣服的冯子轩。
还有什么别的……
黑风脑子里此刻循环着冯子轩的这句话。
踌躇了一会儿,自是知道逃不过的,许是便索性直接行了个大礼,而后十分趾高气扬的开口:
“主子,属下这次实在是罪该万死,真不该在回来的时候路过你的床边儿。
也真不应该不小心听到了些不该听的,看到了些不该看的。这次特请主子来责罚,属下定过一丝怨言。”
一股脑的将话说完之后,黑风将自己的头埋的低低的。
他完了!
他真的完了!!
作为下属偷听主子墙角,不主动离开竟然还企图蒙混过关!
他若是主子,他都不乐意!
如黑风所想,冯子轩不乐意了,可以说是非常的不乐意!
俊美的脸此刻黑成了锅底,少年沉着脸色沉吟了半晌后开口:
“所以……今日之事,你全看到了吗?”
黑风不敢直视冯子轩的脸,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后,喏喏的开口:“是。”
说实话主子和主母三天一小绑,五天一大绑的,简直不要太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