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妪智叟骇然一惊,印贤真人已然暴袭而来,只见他抖动拂尘,幻身一闪之际,将两百万级的战魂灵力瞬间爆出。
这个时候业真突然开口:“业道师兄,我要和狂妪智叟一并对付印贤老贼,为师父报仇,望你理解。”
业真话音未落纵身一跃,冲了上去。业善也空翻一跃,加入了战斗:“我和你们一块对付印贤老贼。”
业道犹豫不决,又望向和宇岢激战的三个位师兄弟,他心里忐忑之至,不知如何是好。
徐众深吸了一口气,愤然喊道:“印贤真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徐众说着,挥剑而起,空翻一跃,也加入了这场战斗。
一时间,绝命崖顶,分出了两股战流,一股是宇岢对战业贪,业痴,业嗔;另一股则是狂妪智叟和业善,业真以及徐众对战印贤真人。
唯有举棋不定的业道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宇岢向后空翻一跃,跳到一块凸石上,瞪视着业嗔等人,道:“业嗔,灵坛山脚下,那个杀死明智的黑衣人是不是你?”
“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业嗔说着,回身一转,自腰间抽出了利剑,只见剑刃一闪,一道剑气瞬间射向宇岢。
“少跟我装傻充愣,今天我势必要为明智贤弟报仇雪恨!”
宇岢话音未落,立时腾空而起,随即凌空虚步,跃上石碑。
与此同时,业贪双手一挥,双手间各自幻闪出一把锋利无比的黑色钢斧,他回身旋转,跃上石碑,武动起两把钢斧,好似一道狂暴的龙卷风狂袭而来。
宇岢回身一转,立时抽出了雷型腰带,雷型腰带灵光一闪,瞬间幻化为荆棘藤鞭。
“看我的荆棘藤鞭!”
宇岢挥鞭一甩,重重地抽在业贪极速旋转的钢斧上,二者碰击,发出尖锐刺耳的“叮当”声,与此同时,出数道彩虹光晕在碰击的火花间暴闪而出,好似绚烂的极光,蔓延消散。
这个时候,业痴自发髻上抽出一根铁簪,铁簪在他五指间花式旋转,刹那间幻化成一柄长枪,业痴喊道:“宇岢,我就不信,以我们三人之力打不过你一个黄毛小子,看枪!”
宇岢将身一扭,又跳到另一处石台上,然而,他脚尖刚一落地,业嗔的利剑已然刺来。
宇岢甩动藤鞭,只听“嗖嗖”几声,藤鞭瞬间缠绕住业嗔的剑刃,他趁机道:“快爆出你们全部战魂灵力,可别给印贤狗贼丢脸。”
“可恶!”业嗔用力一抽长剑,却骇然发现,宇岢的力气居然大到难以想象。
业嗔心中暗道:自己的利剑在金龙教的十大兵器中并列第三,却被一条藤蔓束缚得无法脱身!
想到这,业嗔不禁暗自惊叹: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真是今非昔比!
就在业嗔再次抽剑之际,业贪和业痴一并攻来。
见此情形,宇岢立时回身一转,使出了一招神龙摆尾,业嗔见宇岢横腿扫来,顿时向后弯腰,由于宇岢这一脚劲力十足,业嗔迫不得已松开了手中的长剑。
宇岢挥起藤鞭连带着藤鞭所缠绕的长剑一并甩向力袭而来的业贪和业痴。
只听“嗖”的一声,长剑瞬间脱离了藤鞭地束缚,一下子射了出去。
业贪和业痴左右一闪,长剑径直朝石碑飞去。
这时,业嗔单手一挥,只见他掌心灵光一闪,被宇岢甩出去的长剑“嗖”的一声,瞬间飞回到他的手里。
三个人各持武器再次和宇岢拼杀起来。
宇岢见招拆招,辗转腾挪,他虽然爆出了五十万级的战魂灵力,却未曾用战魂之术,而是一直以招式克制业嗔等人。
宇岢之所以这么做并非犹如寡断,而是要还一个人情,卖一个面子。尽管那人已经不在了,但他一直活在宇岢的心里。
转眼之间,宇岢已经和业嗔等人过了不下百招,宇岢顿时爆出绝尘步突出重围,跃到一块半丈有余的石台上。
宇岢瞪着业嗔,业痴,业道,怒道:“三位,我之所以在一百招之内没有痛下杀手,是因为看在玉泽真人的面子上,毕竟这里是金龙教的地盘。然而,你们招招狠毒,咄咄逼人,看来,我也没有必要对你们手下留情了――”
“臭小子,你大言不惭。”业嗔狂声喊道:“看我的无极爆破!”
业嗔说着,立时爆出十五万级的战魂灵力,双掌推击出无限光暴,骤然间,好似火山爆发,自他的掌心中喷涌出无数条火蛇。
宇岢也在一瞬间爆出百万级战魂灵力,瞬间使出无相残影。顿时,不计其数的身影幻闪在业痴,业贪,业嗔三人之间。
业嗔被宇岢幻闪凌乱的残影弄得眼花缭乱,目不假接。
面对不计其数的残影,业嗔一时间难辨真伪,便爆出更猛烈的火蛇开始狂轰乱炸。
然而,宇岢的真身却在他们三人之间辗转腾挪,游刃有余地避开了火蛇的轰炸。
“玄宗烈斧影!”
这个时候,业痴也十万级的战魂灵力催动出了终极绝招,只见他将两把钢斧往空中一抛,一双钢斧瞬间幻化出数以万计的斧影,每道斧影都被一道三昧真火环绕,看上去诡异至极。
携带者三昧真火的万道斧影劈向宇岢的万千残影,刹那间,斧影与火影交错而行,周围顿时燃成一片火海。
火海中却不见宇岢的身影,这让三个人不禁暗叹――自己的绝招竟无法伤及到宇岢分毫。
这个时候,宇岢的真身早已在须臾之间腾向了高空,并召唤出蓝玉耳钉,蓝玉耳钉灵光一闪,一对金瑕镖已然夹在了他的指间。
片刻之后,业嗔突然察觉出宇岢浮在空中,他疾声喊道:“他在上面。不好,他要使出金瑕镖!”
业贪陡然开口:“金瑕镖?是暗器吗?”
“管他金瑕镖还是银瑕镖,看我的。”业痴说着,回身一转,将长枪对准宇岢猛然射去。
就在长枪即将射中宇岢之际,宇岢瞬间爆出了三尺气墙,三尺气墙中散出一道蓝光,将长枪瞬间气化。
“什么?怎么可能?”业痴惊异至极,业嗔和业贪更是骇然惊呆。
宇岢心中暗道:你们三个不配弄脏了我的金瑕镖……
想到这,宇岢收回了金瑕镖,再次转体腾空,冲上云霄,随即爆出玄木神力,狂声大喊:“万木枯荣!”
“雷暴摄魂枪!”
业痴这次以十万级的战魂灵力催动出分身幻术一招,瞬间变幻出三个业痴,每一个业痴各持一把长枪,三把长枪灵光一闪,一并无限延长,极速刺向空中的宇岢。
这个时候,宇岢爆出的万木枯荣已然召唤出无数灵根,刹那间数以百万计的参天大树钻地而出,拔地而起。
这情形令业嗔等人骇然惊呆,他们三人爆出的绝招在他们的惊骇瞬间烟消云散。
业嗔仰望着无数参天大树,怔了一怔,才勉强开口:“这……这是什么怪招?”
业贪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业痴双目发直,舌头打结,嘴里半天蹦出几个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宇岢双手灵光一闪,高声喊道:“万木枯荣!”
就在这时,业道突然跪在宇岢面前,疾声喊道:“宇岢少侠,手下留情啊。”
宇岢愕然一惊:“业道……?”
业道再言:“宇岢少侠,我知道我不该为他们求情,他们的确罪该万死,但是我实在无法接受他们就这么死掉,我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论他们对我做过什么,但是我却……我却……”
宇岢道:“想想金龙教大战的时候,他们是如何弃你而不顾的,印贤真人又是如何将你一掌推出去拿你当挡箭牌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业道摇头,痛心疾首:“我没有忘,我也恨他们,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经过一段时间的忏悔和赎罪,我终于明白了一点,恨分好多种,然而我对他们的恨恰恰是来自对他们的感情,每当我恨他们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们几个人孩提时代在一的点点滴滴。我不会说话,我只是求求你,哪怕你把他们的战魂灵力废了,让他们成为一个废人也好,只要给他们留一口气,我求求你了……”
业嗔冷笑道:“业道,你这个叛徒,逆贼,谁用你求情,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如果有机会,我会连你一块杀……滚……”
“啊……”
业嗔的话让宇岢彻底暴怒,他狂声呐喊起来,在他呐喊的同时,他的战魂灵力急剧飙升。
刹那间,不计其数的参天大树骤然灵光一闪,所有的树叶瞬间幻化成锋锐的钢针,无数钢针在宇岢意念地操控下对准了业嗔,蓄势待发。
宇岢深吸了一口气,声嘶力竭地喊道:“万―木―枯―荣……!”
在宇岢地狂声呐喊下,无数钢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雨如注一般射向业嗔一人。
眨眼之间,业嗔已被数以亿计的钢针射成了一滩肉泥。
这情形把一旁的业贪和业痴吓得早已瘫软在地,形同痴傻,一时间,二人的嘴里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
随着宇岢掌心中的灵光慢慢消散,无数参天大树也化为无形。
宇岢缓缓落在地上,背对着业道,低叹了一声,道:“无论如何,业嗔必须得死,业道师父,我感激你和业真师父把我们从天罗地网中救出来,我答应你,至少今天不会杀了业贪和业痴,望他们好自为之……”
业道已然被震撼得瘫软在地,双目发直地瞪着不堪入目的业嗔,他已然发不出声音来了,只是从口型来看,是“谢谢”二字。
宇岢已经朝绝命崖另一侧的峭壁飞来,这一边,狂妪智叟和业善等人与印贤真人的激战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宇岢陡然喊道:“我来了,印贤狗贼,拿命来!”
“来的正好,我今天要把你们一并解决。”印贤真人说着,朝宇岢一冲而上。
印贤真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诧异之至,他一边以一敌六,和宇岢等人激烈对决,一边在心里暗道:业嗔他们……难道都死了吗?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宇岢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业嗔他们以三对一都没能拿下宇岢……
就在众人打得惊天动地之际,一道黑影如风而至。
接着,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在所有人诧异之至,那黑衣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朝宇岢击来。
“宇岢小心!”鬼公喊了一声。
然而,正在和印贤真人对击的宇岢已然来不及躲避,就在这时,离宇岢最近的徐众横身一挡,推出双掌,一下子与暴袭而来的黑衣人对击在一起。
顿时,只听“咔咔”几声,徐众骨骼尽碎,筋脉尽断,随着一声惨叫便瘫倒在地。
“徐大侠,徐大剑客……”宇岢声嘶力竭地喊道。
那黑衣人在与徐众对掌之后立时向后空翻,接着,他甩手一挥,指尖灵光一闪,朝宇岢射出一道黑色光束。
说时迟,那时快,鬼公立时甩出长眉,缠绕住宇岢的腰身,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拉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黑衣人朝印贤真人疾声喊道:“快走!”
印贤真人立时将拂尘一甩,瞬间爆出万道银丝,就在众人躲避银丝之际,他与那黑衣人已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