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边遭遇了数十年不遇的蝗灾,一些小的群落开始聚集起来骚扰边境,连境况地乌泱泱一片。只是西南多处城墙经过几番攻打后,大半已经破旧不堪,塌陷了大半,连青苔杂草都长了出来。要完全修好,几乎需要四个月的时间,可眼下确是没有什么空剩的时间留给他们做准备了。塞外的部落随时都会攻打过来。几百里的防墙一旦攻破,后面的绵绵平坦土地不堪一击。然而边城的百姓还不肯抵抗蝗灾,一味觉得是上天降罪于人间。季肖晌可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他号召百姓将他们尽数捉捕,丢去鸡鸭鹅圈去喂食了,那些鸡鸭鹅吃了如此大餐之后,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的,让人不禁联想秋收之后的肥美滋味。个个馋得往胆边生,蝗灾逐渐被控制下来。季肖晌随父亲登上了望台,检查已经占据了的地形与方位,这些关阙对他们的战略布兵来说颇为重要,但是现在诸多破损,只能重点修葺几个关键的城墙了。何况国中收用不佳,军中资备能省则省。城内外到处都是萧瑟凋蔽的景象。“战术上用固守奇袭,敌方正值饥荒,粮草准备不足,如若我方攻下粮仓,兵必退。”季肖晌父亲认真考查后说出,“有便是需得探明敌方主力。”他顿了一下,再次补充。“元帅所言甚是,只是我方防线过长,需得固守何方?”季元帅在模型地图上用小红旗插上几座望台,在沙盘上一缕缕缨红。“这些是军队行道的必经关,我们先修葺这里。余下的这三个地方,”他指了指加插绿旗的位置,“机动性能高,我们大致分三批分守。至于调用将领...”季大将军环顾四周,“属下愿意领命!”一名精壮的中年将领开口了,他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俞示着该主人酒经历了怎样壮烈的战争。“属下迎命。”一名壮硕的年轻年轻将领也开口了,他也是身经百炼的人了。“还是让本将去吧。”“本将熟悉地形让我去吧。”季大将军看着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一行万分凶险,他对着诸多将领说道,声音平稳厚重:“季将军,你作为主将带领一支人马前去刺探,胡寮将军,你驻扎多年,作为副将。多拨五万精兵分散修补看护城墙,余下的人,马彪将军,你们驻扎奕蘅城。宋凛将军,你们驻扎塞建城,我,驻扎馊郝城。”底下的躁动的声音少了很多,众人心服口服。“是,末将领命。”众多将领立即原地下跪领命,齐刷刷跪倒一片。“你们出去准备吧,对了季将军,你等下。”季肖晌留下了,此时军营看守也一一屏退,偌大的帐篷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温情时刻。他父亲摘下腰间的佩剑,这剑已经随他征战了数十年,是由精铁打造的,造剑大师崔霸的遗世孤品,皇上御赐的宝物。如今给了他,也算是托孤了。“爹。”季肖晌正在疑虑要不要接,他父亲硬是把剑捧到他手里,“不要迟疑,晌儿啊,这是你第一次独挡一面,记住,勇纪使命。”季肖晌把原来佩戴在身上的剑取下,把宝剑重新戴了上去,连拜了三次,低头出去了。
季肖晌率领的部队在夜间角号吹响前出去的,他在行军前特意跟副将这些熟悉的将领商讨了一下,前方的探子已经探得几个容易隐蔽的丛林地方,他们决定在夜里探刺数回,以节省暴露行军的风险,他挑选的都是常年出入丛林环境的老手,行军前季肖晌特意交付了他们一些药品,这都是赵楚泓配备的药品,看来他也是用心筹备了一段日子,算是给季肖晌投资了的一百万两黄金的几分福利。季肖晌是真没有想到赵楚泓如此痴迷药物,想来那在山林间仔细采药的翩翩少年已经成长成为一代骄才。配出的驱蚊露还真的比其他地方的好上了不止半分,蚊虫接连几日毫不沾身,不过赵楚泓倒是淡靥声色的,看来再他的眼里不过是云云而已。孟芸芸知道了倒是巴不得把寝室喷撒个彻底,鼎禹国的人们本就性禀宽厚,崇尚自然,他们喜好将屋舍建在深山老林附近,因此蚊虫叮咬是常见寻常的事情了,普通人家只道平日里穿着不暴露体外的衣物,夜间又设有帐篷隔除蚊虫在外,只算是苦了那些讲识利净的人们,这一身的衣物怪不麻利透气的。赵楚泓看见孟芸芸喜欢,格外加了几十种熏花香草,季肖晌便宜得倒实了一大堆有效的药品,自是开心。
他们草定了临时的聚合地点,夜间三更来回的部分探队都报告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看来得继续深入了,可是深林里面的风险就越是大。“可以啊,季将军给的药水就是不同,我这一晚上也没有被咬过一会,那些蚊虫看了我都躲开了。”有人再故作轻松“季将军哪儿配得药水,改回我买它个十箱八箱的,免得战乱没货了。”“是啊,我也买上几箱,送给我家老母亲,她可烦蚊虫干扰了。”季肖晌没想到赵楚泓在那么远的地方还能招揽客人,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投资的店面来赚取弟兄的钱,只道:“他与我们有合作,自是有持续供应的。”众人一听有合作,也就乐呵乐呵过去了。一连几日,他们越来越深入腹地,可找寻的部队不是散乱的杂兵,就是些流窜的小部队。这几日赵楚泓的药品是大放异彩,愣是没有蝇虫接近过,止血药也是见效,只需几秒便见紧致感,连边防的胡寮将军都开玩笑要把他的店给盘下来。季肖晌看了心中也暗自为赵楚泓感到开心。
差不多十天后,季肖晌他们正考虑要不要回去补充物资,猛然找到了敌军屯储军粮的所在,这个军粮应该算是很大的,以季肖晌多年从军的资历,看出来仅今日进来的的军资储备起码能供起他们一个半月,而且运送还极其费时费力。因此四周的城墙高得吓人,站在高树上才勉强看见顶峰,没有人能看清里面的情形。粮草的守将是两人一批轮流看护,互相响应,大门外还有一队人不断巡视,寻常是要靠近不被发现的机率微乎其微。季肖晌此时已拿定主意要攻下这块驻扎地。他命人将马匹喂饱,准备好攀登的绳索滑轮,又添上迎燃的火箭和油料。“我想办法把这四座塔防的受兵拿下,最后一个拿的是大门这里的。”季肖晌遥遥地指着四座高台。“你们守在这里,看时机成熟,攀上高台,用最快的速度放下大门,并引燃粮草。若如时机不对,立刻回到丛林骑上快马走人。”“可季将军,要瞬间灭掉两人,可能吗?”“没事。”军群中跟从季将军作战多年的兵士说道,“季将军的箭术可厉害了。”季肖晌弯弓射箭,一挽箭射上了,又搭上了一只箭,足足挽了三次,那楼上的三人几乎是同时被射穿了气管,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软软地倒下了,季肖晌又补了几箭在他们的心脏位置。众军士在放大的远视镜里面都看得心惊胆跳的。季肖晌故技重施,接连弄倒了五座高塔的敌人,余下的兵士在下面等待巡查的兵丛绕到大门背后时,几名先手冲出去抓起飞爪高高抛上高塔攀登了上去,齐心协力砍断了绞接的绳索,放下了大门。
果然是粮仓!前面都是一屯屯高大的粮垛,整齐有落地排在一起,连绵不断。几座塔上的将士配合着引燃了火箭,挨个射了出去,躲在草丛里的军士赶紧冲出来与城外的敌人进行拼杀,季肖晌飞速攀上了高塔,将油料拋得远远出去,又用火箭引燃它,此时军营之中,呼喊声,求救声,物品的破裂声,经久不息,火势连成一遍,人影姗乱,将军营上百来米的天空照得通亮。季肖晌怕这么大的声响再冒然呆下去会被其它巡查的大部队追上,命令众军士连夜骑马撤回总营地修整。
季肖晌烧粮草立了大功,敌军缺了资源,这下守边的将士再也没有受到什么袭击了,季肖晌他们呆了几日,看战事作迹上了正轨,提马面圣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