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简则向身边的围观路人问道:“这壮汉好大的力气,是镖局的人吗?”旁边一人说道:“小兄弟是刚来京都吧,这外郭城谁人不知大牛人如其名,力大如牛。是这“振威镖局”的头号镖师,据说一对铁拳可开碑裂石。”这时听场中响起说话声:“各位乡亲父老,本人是镖局的管事,我们“振威镖局”现在正在招收有本事的人,如果各位有一技之长都可来镖局应招。趟子手每月有五两银子,镖师每月十两,如有出镖则额外有补贴。”
雷简看了看场中之人,站在大牛一侧,身高只有大牛胸前位置,穿着一身青紫色长袍,收拾的利利索索。和沈睿对视一眼,二人一同走近场中说道:“镖头是什么待遇?”只见管事一愣,看着两名少年,也不恼。笑笑说道:“镖头嘛,一个月有二十两的银子可拿。二位可是来应招的。”雷简点点头,说道:“是,敢问需要考验什么?”管事指了指角落的三个石锁说道:“第一步便是举这石锁,小中大分别为百斤、五百和千斤。应招趟子手则需要举起这百斤石锁,镖师则是五百斤,镖头则是千斤。第二步则是和大牛比试切磋,由其余两位镖师和一位镖头按比试实力来确定是否招用。你可听明白了吗?”雷简点点头说道:“好,那我来应招镖头。”抬脚便走向千斤石锁,内力和杀意涌动,无形的杀气升起,众人感觉身上莫名的寒意。雷简双手紧握石锁,腰部发力,双臂一提将石锁举了起来。举起来走了几步将石锁放下,地上留下一尺深的脚印,石锁因承受不住浓烈杀气意念而断裂。
这引的围观众人一阵叫好,镖局内也有人赶忙去禀报总镖头,镖头的应招都是多年不见一个,今日一早便有两个少年来应招镖头。总镖头听到消息便来到门前观看,正好看到石锁沿着石层纹理断裂,暗自惊奇。大牛重新拎了一把千斤石锁过来放在原地。
这时沈睿也说道:“我也来应招镖头,还请各位看我本事。”几步走到石锁前,瀚山决运转,一股磅礴气势伸张开来,双手紧紧握住石锁,一声轻呵将石锁举了起来,举着石锁走了几步,地面上也无脚印痕迹,仿佛双手举着羽毛一般轻松。众人又是一阵叫好,这比刚才那个少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叹今天这看的过瘾。
“好了,接下来便是和这位大哥切磋嘛?”沈睿指了指大牛说道。只见镖局大门门厅底下出来一位年过半百,身着紫衣长衫的精瘦男子说道:“二位还请填写登记下名册。”沈睿则问道:“不需要切磋考校嘛?”紫衣长衫中年男子说道:“本人是镖局的总镖头,凌峰。大牛不是你们二人的对手。”这时大牛听到这话瓮声瓮气的说道:“总镖头,我可以试试,我铁布衫已经练到最后一重快圆满了。”雷简和沈睿也都看向大牛,“铁布衫”的名堂二人也都知道,练到极致,刀枪不入,水火不伤。这时凌峰说道:“大牛,你内力是缺陷,横练功夫虽然对内力要求不高,但是你看这两人,雷简虽然功力差点但是无形的杀气已经实质化,达到了意念为躯,杀气为刃,一旦出手便是招招致命,看那石锁只是被杀气沿着纹理侵蚀,你的铁布衫怕是防不住。在看沈睿,内力之纯甚是罕见,磅礴之势,举重若轻。怕是你的铁布衫防的住外伤确防不住这磅礴之势的内力冲击。只有你铁布衫练到极致,内力外放周身行成罡气才能与这二人一站。”凌峰的一番言语,说的三人丝毫不差,充分体现了自身的修为和毒辣的眼光。三人听罢佩服不已。
“好了,大牛你带他们都进来吧。以后你们便是我振威镖局的一员。”凌峰说完转身往镖局内走去,三人紧随大牛。大牛手在麻衣背心上擦了擦,伸出大手热情的拉着雷简,说道:“你们好,我是大牛,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走,我带你们去登记造册,顺便陪你们安排下食宿问题。就和我住一个小院吧,不介意吧,我比你们大不多少。”沈睿则说道:“大牛哥,多谢你的照顾了,能住一个小院也好,我们闲来无事可以互相切磋探讨下武艺。”大牛点点头带着三人往里走去。
话分一边,天山派神女娘娘带着四名神殿女婢和二十名天山弟子一路来到袁伏所说的东郡。东郡最大最豪华的天香楼中,神女娘娘莫寒将天机令出示给掌柜验看。随后便跟着酒楼掌柜入后厨,从后厨进入暗道。暗道之中非常宽敞,两人行走也不拥挤,暗道之中每隔一段距离便有暗室存放这百十年来收集的财物,暗室只间各有不同,互相连接,时不时有灰袍人来回穿梭走过,显得很是忙碌。暗道之中也无潮湿霉气,时不时有微弱气流吹过。行走约摸两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亮光,只见一座金属大门紧紧封闭,门口左右点着火把。即使只能看到大门,莫寒心中也是一阵惊讶,这就是一座地宫啊。这时掌柜的上前轻轻扣了两下门,有拍了三下,随后大门嘎吱吱吱作响,金属大门缓缓下降,随着地宫门的打开,也揭开了这神秘的天机院。
一座庞大的地宫,柱石林立支撑这上方,每根石柱下站立一名黑甲卫士。除了卫士之外还有不少灰衣人在忙碌着什么,这时一名灰衣金边的老者走了过来对酒楼掌柜说道:“师弟,你先上去别引人注意。”酒楼掌柜点头称是,随后便转身离开地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老者对莫寒硕大:“老夫是天机院长老,之前有收到院长密信,相比你就是天山神女吧。”莫寒拿出天机令递给长老说道:“是,天山神女娘娘莫寒。”天机长老接过天机令看了看说道:“确是天机令无疑,现在开始整个天机院都将是你行事的助力,包括老夫。”莫寒微微行了一礼,说道:“如此,以后便多有劳烦了。”天机长老说道:“都是为了天机院大业。娘娘随我来,我带你看看这座天机院总院。”天机长老在前带路为莫寒介绍起了这座天机地宫。
另一边冲天鹰则向腾时盛汇报张家小姐张芸的事情,腾时盛说道:“张家老小除了张芸这个小丫头,其余人都在我们手中。只是这张老头死活不松口说出店铺房屋的契约藏在哪儿!看来还得拿他的宝贝女儿说话。”冲天鹰说道:“属下已经查明,当初救走张芸的白衣男子叫萧怀谷,是要去京城赶考的书生。现在张芸随萧怀谷在京城状元楼,还有两个少年应该只是路过强出头,现已经和萧怀谷他们分开。”腾时盛想了想说道:“京城么,还有一位老朋友也许也能帮上忙。这样吧,这几日你叫上其他三鹰汇合,我们去京城一趟。”冲天鹰点点头,说道:“是。那我先去召集其他三位兄弟带人过来。”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便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雷简三人在镖局也很是惬意。虽然添为镖头,但是刚入行不久,和大牛分到一组,暂时接一些京城附近的活。闲时三人和大牛一起切磋探讨武艺,或是找萧怀谷张芸二人在城内城外游玩,已然彻底融入镖局的生活。阿依则一直住在镖局,没事出去打听下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以便雷简沈睿出镖回来好知晓。这日一早阿依便叫醒雷简,雷简一脸茫然的问道:“这么早,我们去干什么呀?”阿依说道:“最近这半月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从那天开始,各处地面上开始出现了一些茶馆。茶馆大小不一,简繁不一,唯一相同的便是茶馆内都有一名说书人。这名说书人确不是一般的说书人,说的不是话本小说。而是江湖上各地七天内发生的比较重要的事情。今天便是第七天,正好你们都没事做,我们去茶馆瞧瞧,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雷简无奈,只能应从阿依的吩咐叫上沈睿和大牛,四人往城中一处茶馆走去。
这茶馆便是莫寒的手笔,不已天机院的名义出现在江湖,而是另外起一炉灶,用茶馆的说书的方式来逐渐起到左右江湖的作用。虽然也有眼红之人打这茶馆的主意,但是都被莫寒带来的天山派高手和天机院高手所震慑,加之大量的银钱开路,又不和其他地方势力争抢地盘,随着天机院的消失,各大势力和江湖侠客三教九流也都失去了获取消息最便捷的来源,茶馆也正好填补了这块空白,各大势力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一时间茶馆开遍各地。
雷简四人来到茶馆,付了不菲的茶钱后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最里面坐下,一壶花茶加上一盘精致的糕点,四人坐下扫视了一圈四周。茶馆里面则是八个边围拢,中间则是一个圆形小台子,只见说书人在坐在那台子上正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三名书生打扮的人在誊写着,每写完一张便从茶馆二楼悬空挂起,渐渐地中间圆台便被写满字的纸张遮挡,再也看不见里面说书人的情况。
四人开始仔细听说书人所讲的内容,都是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无不是江湖恩怨,门派纠纷,有少年侠客女侠行侠仗义,有绿林俊杰争夺地盘,有盗徒匪类欺人霸世,一时间江湖百态有为名,有为利,纷纷从说书人口中一一涌现。四人听的津津有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知道江湖的样子。直到说书人离去,四人才一同回到镖局,路上谈论这所听到的事情,一时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