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抢救中,家属也不准进。”护士摇摇头,拦在了黄钦面前。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黄钦苦苦哀求着,时不时往里面瞟一眼。昨晚还和陈锦词打着电话,突然就挂了,接着杨贤书就打来说陈锦词被车撞了,急得连鞋都没换就赶来,结果等了一晚上都没见着他人。“唉。”黄钦摇摇头。“那我就在这外面待着,不会进去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交叉,似乎在想什么。护士见他终于安静下来了,又观察了一会儿,就回到了护士台。
“他不在这。”虞诗敲敲黄钦的肩膀。
“好,那是时候行动了!”黄钦猛地起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抓到急救室的把手,下一秒就要开门。
“你是不是……”虞诗看他傻子似的奔到急救室门口,刚想叫他,只见抓着门把手的黄钦被从里面开的门砸了一脸,直挺挺地倒在地板上。“傻……”虞诗捂脸。
“什么?”黄钦回头看一眼虞诗,又赶紧起身看被推出急救室的“陈锦词”。“班长……”黄钦看着盖着白布的病床,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班……班长…你…你……”他颤颤巍巍地掀开那层白布,手却被旁边的中年人打掉了。
“干什么呢,小伙子?”中年人疑惑地看着他。
“他…他……他真的?真的……?”黄钦指着病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生死有命,没办法……”中年人眼里泛了泪,一掌按在黄钦的肩膀上。
“你怎么就…怎么就………”黄钦急的脸都红了。
“小伙子,没事的。人老了,总有这么一天,我家老头子身子不好,这才,才走得快了些。小伙子你真有善心。”中年人抹一把纵横的老泪,语重心长地说。
“什么?老头子?”黄钦身旁布满了问号。
“是啊,我家老头子昨晚抢救,今天就,就……”中年人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是。”黄钦看着虞诗,指指病床。“不是班长?”他用嘴型朝她说话。虞诗摇摇头。
“大叔,节哀。生死有命,不用太悲伤。”黄钦拍了拍中年人的背,一脸凝重。
“小伙子真善良,有前途。呐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若有需要记得来找我。”中年人眨巴眨巴眼,用糊满了鼻涕的手递出一张崭新的名片。
“王吏国?算命先生?”黄钦接过名片。
“正是在下。”中年人点点头。
“你真的会算命?”黄钦看着他。
“家传本领,不敢妄言。”他一本正经。“小伙子若是不信,哪天便来我店里瞧瞧。地址写在名片上了。老头子啊……”他继续鬼哭狼嚎着。
“节哀节哀。”黄钦拍拍他的背。悄悄地往虞诗那挪。“班长呢?”
“502病房。”虞诗走在前头。
“他什么时候出的急救室?”黄钦跟着她。
“他压根没进急救室。”虞诗看他一眼,摇摇头。
“你说什么?他没进急救室?那就好那就好。”黄钦拍拍胸膛。
“现在在医院。”虞诗看他。
“什么?是在医院啊?怎么了?”黄钦挠头。
“医生很多。”
“是啊。你在说什么啊?”
“她是在说你有病要去看医生,现在刚好在医院,有什么病都能找到医生。”项画倒着出现,顺便向黄钦这个一根筋的解释一下虞诗什么意思。
“虞诗,连你也骂我?”黄钦不可置信。
“瞅你那傻样,谁不骂你?”项画翻白眼。
“着么哪都有你?”黄钦扒开贴在虞诗旁边的项画,追问虞诗。“你真的骂我?你可是虞诗哎,虞诗哎!”
“黄钦你够了没有?”被扒开的项画愤愤不平地贴回虞诗身边。
“虞诗她竟然会骂我哎!她骂我哎!项画!”黄钦指指自己又指指虞诗,一脸惊讶。
“就骂你怎么了,整天跟个傻子一样。”项画挑眉,磨磨蹭蹭地跟在虞诗身边。
“项画,你重色轻友!”
“就重色轻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