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鲜艳嗜血的红唇轻挑,形成诡异的弧度,她提剑站起一步一步朝王伶之走近。
眨眼间。
王伶之性感的喉结,就抵上了一把冰寒刺骨的剑,她歪头细看着他,嘴角挂着肆意的风流,
“不吃的话,就只能死了,这么漂亮的脖子……就没有了呢!”
王伶之瞥她,
“我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看着他把药丸咽下,孟九才收回剑,
“早这样不就好了,擎霄,把新规给他看一下。”
王伶之轻笑,目光在擎霄手中的纸上一转,
“诶,连新规的拟好了,孟九你心机够深啊!”
这么多年,竟一点没看出来,她还有这野心。
啧~
果然真人是不露像的呢!
擎霄顿时觉得手里的纸张有点烫手,
“给你。”
王伶之伸手接过,衣袖如水波般振开,一举一动美不胜收,又侧过头,对孟九道,
“那丫头你新收的?”
孟九颔首。
他眼波流转,语带笑意,竟叫人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
“长得不错!”
孟九斜靠在门上,三千鸦发只余一根玉簪束着,气质冷淡,不笑时,就像冻在冰里的玉兰花,
“到时你调教一番,我有用。”
王伶之微眯着眼,风情无限,
“有好处吗?”
孟九似笑非笑的睇了他一眼,
“让你做三把手怎么样?”
“……二把手是谁?”
孟九低头一笑,
“擎霄呀!谁让他回来的早呢!”
三人:“……”
接下来的几人,孟九没有再亲自动手。
而是趴在桌子上,一手执酒壶,另一只手两指夹着酒杯,自酌自饮起来。
程垓、汤永川、赵耘以及段琼,论武力值比不上擎霄,论诡计比不上王伶之,他们更擅长暗杀和隐藏。
很好搞定。
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就见他们鱼贯而入,孟九挥了挥手,
“坐。”
王伶之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和血迹,往后退了一退,退到门边,
“恶心又丑陋……”
孟九敲了敲桌面,指节扣动桌面发出的‘咚咚’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
“你们吃的束心丸,是直接植入心脏的蛊虫,无解,每月必须吃一次压制药丸,否则蛊虫就会以心为食,直到宿主死去,否则不会停歇。”
段琼珉了珉唇,
“以前詹厂庆都没用药来桎梏我们。”
“所以他被我杀了。”
孟九轻佻红唇,倚在座椅里笑吟吟的又道,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我是从来不信的,并不是针对你们,而是不想耗费本没必要的精力,真要对付你们,我无需这样做,毕竟杀詹厂庆也不是多难得事。”
众人齐默默低下头——
见都不说话,她转着酒盏的杯沿,继续道,
“所以,只要我们好好合作,花佛七杀就算没有碎影楼,在南岑国同样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王伶之施施然走过,端起酒壶为她斟了一杯酒,
“十万黄金起价,只杀恶,凶,狠,奸,歹,毒,贱,贪之人,我觉得咱们可能会接不到单呢!”
孟九唇角一勾,
“为什么要接单才做,我们完全可以主动出击的嘛!土匪窝、贪官府邸能缺的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