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气氛瞬间安静起来……
“还在为一个月前找不到证据的事情而烦恼?”天边有点忧愁了,问道。
基彬不露声色没开口回答,缓缓抬起手扶住他的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节目……
天边看见他不说话,只好转换话题告诉他一件事:“倾听请求我……带她妈妈来这儿”
基彬一瞬间怔住了几秒钟后,才扭过头看着天边:“她请求你带伯母来这儿?”
“嗯,对”天边低声回答道,他知道接下来他哥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想干什么?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基彬放开他的脑袋,一脸生气有点严重的样子。
“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哥,倾听她只是想念她妈妈,想要亲自照顾好自己的妈妈而已,你其实真的别太想多,再说,她无依无靠,实际上隐约感觉到她非常依赖你,你也是感觉到了,不是吗?”天边耐心,安慰地解释一顿。
当基彬觉得天边说得很有道理,沉默了有一会儿才问:“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到时候带她妈妈一起来”天边点了一下头回答告诉他,接着问:“房间好像不够”
“到时候再说,建造一间房子”基彬说。
“今晚你们想吃什么”我挽起袖子,走下来问他们。
忽然间,基彬和天边两兄弟异口同声:“都可以——随便”
我扬起了右眉,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动手做事的时候,他们走过来帮忙……
“需要我们帮忙吗?”基彬问。
“不用,你们去看电视吧,我自己来就行”
“但你的手包扎了纱布,不能沾水”天边的提醒打断我,接着说:“得等你的手好了,可以干活,不是吗?”
过了几秒钟后,于是我听了他的话,咬了咬嘴唇:“好吧,你会和面吗?”
“不会”
“哦,你呢?”我把目光投向基彬。
“不会——要做和面什么?”
“你们该不会没有包过饺子吧”我诧异了。
他们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齐声回答:“今晚的饭不会是饺子吧?”他们两兄弟显露一丝看起来兴奋不得了的表情。
那一刻瞬间,他们的表情让我一下子觉悟了——怪不得他们不会做和面。
“面粉在哪儿?”我问。
我问了只有一秒钟,但他动作太快,转过身打开橱柜下面,把面粉拿出来给我。
我愣了一下,才问:“那个,我需要手套,塑料手套,有没有?”
天边冲冲地走出厨房外面,走上楼……
“需要我帮忙吗?”基彬仍然又问。
我走过去打开冰箱,拿来猪肉和胡萝卜,还有卷心菜,说:“把这几个洗一洗,切粒”我提示一下。
“哦,知道”他回答了一声,按照我的提示操作。
那一刻瞬间,他转身洗菜,我安静地看着他高大的后背有了一会儿才低了低下头,想着自己有点异常紧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外婆去世的事”我很内疚,生自己的气一直误会他。
基彬听到我问的一句话,停顿一下,我注意到他的后背变得僵硬起来——我意识到刚刚问什么,立马就懊悔起来。
这时突然,基彬他恢复过来,扭过脸半脸咧上淡定的笑容,看起来一丝仿佛没有伤感或者假装什么表情就好像把我刚刚问的句话当做没问过一样,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震惊不已之后,大惑不解地正视着他,低声紧张地问:“你这笑容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对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了,并且不关心我”基彬笑着回答打断我的话。
我诧异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正视着他,嘟了嘟嘴起嘴唇,急忙转移话题:“你弟弟怎么这么久没下来?”
“他的手机响了,在接电话呢”他告诉我,转过身对面我,“是天边告诉你了吧?”
“除了他还有谁?”我撤不了他问的话,皱了皱起眉心看着他,说:“你是我最信赖的人,我有权利想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后面几个字想说,让我一直这么久误解你,但我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他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而且变得严峻起来——他的表情和往常不一样,我承认他这个表情令我内心有点愧疚,我知道我不该提起他外婆去世的事,只是想了解一下,但我不知道这问题会令一切变得糟糕。
有了一会儿他才缓缓移开了我的视线,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忧伤又痛苦,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着痛苦……
“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说——我不想因为这件事生气,撒在你身上不好”基彬咬牙切齿回答出来这几个字,仿佛能看得出他不愿意说下去,但他还是继续说着:“何必想知道,再说,知道了之后,有用吗?”
当我看清他的回答之后,沉默地吞了吞咽——想着,说得也是,知道了之后,有用吗?
这时正好天边来了,打破气氛僵局……
我和基彬同时反应过来了,但我感到自己有点装不出平静,只是我的表情很不自然,眨着眼睛看着天边,问他:“塑料手套呢?”
“没有”天边瞟了一眼基彬,然后接着说:“你可以教我怎么做和面”
“不用,我有左手可以做和面,帮我倒水一下,温水”我一边提示,一边走过去打开水龙头,小心翼翼不让水沾到我的右手包着纱布。
忽然之间,基彬转过身伸出双手帮我洗手,这动作太突然了,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慌张失措,扭过头看了看……天边正在调着烧水,正好他的背影对面我们,没有看见。
我恢复一转头,基彬已经帮我洗完手了,别开身继续按照我说的话,切着菜……
“谢谢”我小声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做完和面了,同时基彬也切好了——我放调料在馅料里面,搅拌均匀。
“好香”天边突然弯下身嗅了嗅我搅拌的馅料,忍不住赞叹一声“好怀念这个饺子”
我偷瞟了一眼基彬,笑了笑说:“如果哪天你们还想吃的话,我给你们做”我不是得意,而是高兴。
“真的啊?你真的做给我们吃?”突然天边兴奋地问道。
“对,当然”我笑着回答说道。
“那以后呢”天边又问。
我愣了几秒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有了过一会儿说不出来话……
首先我承认每次他们问的问题,有时说到重点,我都会逃避问题或者转移话题,因为我很迟疑不定,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说实话我并不是为了转移话题,而是不想面对这些自己不想回忆的东西。
说起这些事,我不敢说我是属于那种不直接的人,但我敢说我是勉强直接。
我偷偷吞了吞口水一下,扬着眉毛再瞟了一眼基彬:“以后?应该会——不过,直到你们讨厌为止”我笑了笑。
他们突然同时惊讶了一下,不过只有基彬沉默了,天边反应过来,惊着说:“讨厌?倾听,难道你认为我们以后会讨厌你?”他看上去认真起来的样子。
我愣了愣后,强装自然噗嗤笑了一声:“你还当真啊?不过,说实话,基彬他比你还很当真,好了,不开玩笑了,对不起”说着侧过头认真看着基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