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寻把乾爷放在床上,我赶紧撸起袖子,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乾爷你吸点血血煞就好了,你快吸啊!”
乾爷盯着我的伤口,就像一匹饥饿难耐的野狼在盯着一只小白兔一样。我把伤口往他嘴边凑了凑。
就在我认为他要一口吸下去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推开了我:“滚开,滚出去。”我直接摔了地上。
在我眼前,一双洁白的靴子一闪而过。
是紫善,一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或许因为她是医生,看惯了伤情,一副娇容冷静沉着,毫不失态。她熟练的取出两粒黑色的药丸塞在乾爷的嘴里。又为乾爷脱去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动作娴熟的清理包扎,又为乾爷换上新的衣袍,此时我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乾爷的血煞在药丸的作用下,不在那么来势凶凶,一会儿强一会弱,弱时,乾爷还好。强时,乾爷恐怖的像个生化人变异。只是无论乾爷什么样,她身边那个天使般的紫善,都无微不至寸步不离,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离开乾爷的卧室,走进允阁的会事厅,萧萧他们已经回来了。很显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勾走了,一副少女花痴状还不自知。我一个大活人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她都毫无察觉。
一双泛着桃花的大眼,寸步不离的盯着一旁白衣胜雪的花浅月。
只是对于萧萧的痴,花浅月嗤之以鼻,不过他一向如此。
邪肆俊美的脸高高的扬气,仿佛没有什么能入的了他的眼。
“那个男人的血煞,每个月圆夜都会发作,你不是他的女人吗,不本本分分的守着他,还有心泛湖赏景?本就是废物一个还不自知,不老老实实的闭门不出,还要让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救你!实在看不出你哪里……有过人之处。”花浅月语气轻淡,字里行间却杀伤力极大,直戳进我的要害。
对乾爷的伤我本就承受不住,被花浅月讥讽一番心里更崩溃,不是因为说自己废物,而是乾爷带着血煞来救我,而他那时不仅要承受着血煞的折磨,头脑还神志不清。而我却早已忘记每月十五,乾爷的血煞复发。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我的伤口处挤了满满一杯,一向怕疼的我此刻顾不得疼痛,或许是已经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痛能比得上心里的痛。
我端着它走到乾爷的房间,长寻正把手在门口,看到的身上的血渍,他显然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去包扎伤口,乾爷有善儿姑娘医治,你还担心什么!
“长寻这是我的血,能够压制乾爷的血煞,你端进去给他喝下好不好,求求你。”
“你的血这么神奇?怪不得爷费这么大劲儿去凡间寻你了。”说着接过去,“放心吧,有善儿姑娘和你的血,乾爷不好都难!”
“快去给他喝啊。”我有些不耐烦了,使劲的催促他。
“瞧把你急得!我长寻鼎力支持你做未来的圣灵尊夫人。”长寻调侃着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