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烤势渐渐稳定下来之后,云飞凌忽的露着一阵诡异的笑,瞥了白衣青年一眼道:“嘿~我老以为你个文化人是那种处变不惊的那种,怎的刚才还挺慌张的样子。”
白衣青年苦笑了一声,尴尬道:“虽说读书方面我还是颇有自信,但烤野味这方面还是要靠你的,我也不是万能的啊……倘若烤坏了,多扫兴啊,好好的一道下酒菜就没了……”
“嗯~”云飞凌做了个搞怪的表情摇头晃脑的悠然应着,大有看看我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样子,随后凝神的继续烤了起来,而白衣青年则抿着小酒,在一旁热切的看着烤鸡。
片刻之后,一阵诱人的香气四溢。自烤鸡之处散发而出。而那只烤鸡,表皮已变得金黄一片,显得一派酥脆之貌。
与此同时,二人均神色火热的望着此物。
“咕噜……咕……”一个奇异声响传了过来,云飞凌皱了皱眉头,随后抱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大有你真是不争气之意。正是云飞凌因饥饿肚中所发出的声响。
“哈哈,兄台你好馋啊……”一句笑声自云飞凌身旁传来,正是白衣青年听闻到云飞凌肚子饥饿之声,笑话于他。
“咕噜……咕……”一阵声响却又从白衣青年肚中传来。
白衣青年:“……”
“哈哈哈!”云飞凌听闻后大笑起来。一把抓下身旁的一堆草,向着白衣青年身上胡乱一丢。
云飞凌:“还笑我~你自己都馋了~”
青草飞到白衣青年身上,散落了小片,青年一愣,急伸手扑打着胸脯,随后放下了酒壶,一手抓向了身旁之处。
只见其同样在身旁青草堆之上抓了一把青草,随后擎在空中顿了一顿,似还有些犹豫,但片刻之后,心中一横,冲着云飞凌“呼”的一声,笨拙的将青草丢了过去。
“踏踏”地几声,小草扑在了云飞凌的身上。
白衣青年诡笑道:“敢突袭我……”
忽的,只听“踏踏”地几声,又是一把小草飞到了白衣青年身上。
白衣青年一愣,急抬头望向云飞凌,只见此刻云飞凌侧着脸,一阵阴森笑意的盯着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心中不甘,再次抓起一波小草向着云飞凌扑去,忽的,云飞凌身子一扭竟躲避了开来,随后将早已抓起的小草冲着白衣青年,猛地一甩。
“哒哒”地几声,小草飞洒在了白衣青年身上,白衣青年吃了个暗亏。同时身子一愣,似不曾想过云飞凌身手竟如此之快,但随后更是不甘,遂再次双手抓起两把小草冲着云飞凌丢去。
眼见小草就要击在云飞凌身上,却只听“簌、簌”地两声,两记小草穿过了云飞凌的身体,却并未将其击中,而是被其迅捷无比的猴跃开来。
“簌”地一声,云飞凌拔起一记小草堆急速反攻向了白衣青年,白衣青年见此身子一愣,忽的,脑中灵光一闪,便学着云飞凌的躲避向着一旁,笨拙一跳,躲了开来。
随后其双手又在地面一阵倒腾,抓起两把小草,神目热切的看向云飞凌。
夜空朗朗,月明星耀。
一片高低起伏的广阔草原之中,有着一处篝火。篝火之旁,有一个身着灰衣手提木枝之人与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而此刻,二人正嘻哈打闹不止,为无尽的草原平添了一丝生气。
“额……嗝!”一声饱嗝声响起。
“好饱啊……”一个疲乏之声在火堆旁悠然响起。
“我也是啊……我们把整只烤鸡全吃光了,我游历野外头一次吃的这么饱……”
“呵~我感觉你不用吃饭也行,你光喝酒也就饱了……我在一旁看都看饱了。”
另一个声音急辩解道:“什么嘛!喝酒是喝酒,吃饭是吃饭,不能相提并论的,肚子里倘若没饭,喝酒喝着也不痛快啊……”
“呵……酒鬼~”
“你个懒鬼啊~吃完就躺地上不动弹了,你不知道吃完饭马上躺下容易消化不良啊。”
“额,习惯了~”
“……”
此刻,两个人影一躺一坐的围在篝火之旁,一阵惬意。
只见躺在地上,挺着一个饱撑撑肚子的则是身着灰衣,面带胡须的中年人,想来是吃饱喝足之后,露出一派悠然之象。
而坐在地上的则是一名身着白衣,面相清秀的瘦弱少年,此刻,也是一番松散之色的倚坐着。
此二者自然是云飞凌与白衣青年了。
云飞凌感受着阵阵暖风,舒坦的动了动身子,似想起了什么,躺在地上悠悠道:“兄台经常游历四方,不知都去过哪些地方,可否说与洒家听听~”
白衣青年闻言后,露出一派思索之色,道:“嗯~让我想想,我都去过……”
“西方的昆仑山,南方的荒漠,东方的大海,北方的紫竹林……”
云飞凌听闻后身子微微一愣:“你……你这东西南北都转了个遍呐!”
白衣青年:“还不止呢,还有许多地方呢,比如……”
“哎!行了行了,知道你走的地方多啦~”云飞凌急喝止住了白衣青年继续说下去的话,心中寻思,你再说下去,让我这个没见世面的人脸面往哪搁啊……
白衣青年:“……”
云飞凌:“反正闲的也没事,那你跟我说说昆仑山吧……有什么好玩之处。”
白衣青年潇洒将头发一甩,露出一派自得的神情,畅言道:“好!这个昆仑山嘛……”
随后白衣青年开始夸夸其谈的讲述了他去过昆仑山的历程,与此同时也介绍了昆仑山。
白衣青年:“昆仑山,终年冰雪覆盖,奇寒无比,被称之为‘龙脉之祖’。传闻很久之前有一位神仙‘西王母’就是在此处居住,她创立了一所道教。这所道教一直延续至今,成为现如今四大正派之一的‘昆仑宗’。”
云飞凌闻言后,精神一震,缓缓起了身子,道:“原来昆仑宗名字是这么来的,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嗯”白衣青年,点了点头。
忽的,云飞凌似想到了什么,道:“诶?我曾见书中所记,云明山不就是继承道教发展的么,怎么昆仑宗也是。”
白衣青年自得的笑了笑,道:“其实他们两派都是传承了道家的血脉,只不过修行道法不一样。”
云飞凌疑问道:“怎么个不一样之法?”
白衣青年:“他们一个注重灵气修炼,将内力炼化的炉火纯青,从而可以驱使天地万象,迸发出极强的威能;而令一派则注重体力修炼,其将外功练得出神入化,灵敏而劲力,从而速度超凡,攻势凌厉,令人防不胜防,毫无招架之力。”
白衣青年:“也就是说他们两派。均属于道教,但却是两个分支。世人分别尊称其为“剑宗”与“法宗”。”
云飞凌眉梢一抬:“这……还真是高深,难懂哈~”
白衣青年苦笑摇头开来,道:“你还要懂什么~我们都是凡人,自然不懂得那些修仙之人的事情,也就是茶余饭后闲谈一下罢了~”
云飞凌双眼向着四处瞟了瞟,悠然点头道:“也是~”
“诶?兄台,不要老是我说啊,你也讲讲你的哪些有趣的经历说我听听啊……”白衣青年道。
云飞凌:“我?呵~还真没好说的,也就是天天埋头苦干赚口饭呗。无趣的很,还是你说吧。”
白衣青年听闻后,无奈苦笑了一声,道:“好吧。”随后再次进入一副夸夸其谈,文人墨客的形态大讲特讲了开来。
云飞凌在一旁听的入了神,尤其是当青年讲到某某处的风光水木清华,重峦叠嶂之时,云飞凌更是连连点头,低声叫好。
云飞凌自小就喜欢优美无比的自然风光,自己虽没亲身经历过,但此刻听着白衣青年讲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感觉到自己好像就处于那样的风景之中。
“啪”地一声,云飞凌经不住火堆的燥热,一把将贴在脸上的面具抓了下来,随后在身前悠然的煽动不止。
云飞凌对此毫无察觉,只是双目紧紧望着侃侃而谈的白衣青年,去感受,去体味。
正在喋喋不休,大讲特讲的青年,不经意间看了云飞凌一眼,正欲继续讲下,却忽的,身子一愣。
白衣青年怀着惊疑的目光缓缓转过了头看向云飞凌,这一看之下,就不动了。
云飞凌身子一怔,不知为何青年不讲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便催促道:“说啊,说啊。”
青年伸手颤微微的指了指云飞凌诺诺道:“兄台,你……你……”
“我?我怎么啦!”
忽的,云飞凌瞟见了自己手中的一物。随后苦着脸,一脸尴尬的缓缓抬头看向青年。
云飞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