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凌一直睡到了今日的天明。
于是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周围有没有敌人。
遂做了那番警惕举动。而在其仔细观察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放心大胆的出来了。
晴空蔚蓝,白云朵朵。
云飞凌深深吸了口田野中的空气感觉到一阵清新。让其精神震了一震。
倘若一切都没发生,自己只是一个庄稼汉,天天过着早起晚归的种田生活,自由自在的,岂不是也是一番美事。
但人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无论结果如何,不能退罢……
云飞凌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开始四下扫瞄了开来。
云飞凌顺着身旁的这条小泥路向着远方一看,竟发现了几个草房建筑。
遂缓缓动身向着那处走去,随着所见房屋增多,云飞凌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处是一个村子。
云飞凌心中大喜开来。
走了片刻功夫后,云飞凌见到一个扛着铲子正向着田野中走去的一个老者,云飞凌急忙跑上前去询问。
云飞凌:“大爷,请问下这村子有服饰店与客栈吗!”
老者闻言后顿了顿,连连点头,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随后带着含糊不清的口音道:“那里,那里。”
云飞凌道了声谢之后,便急匆匆的向那处奔去。
清晨的村子中,零零散散的走着村人,大多是扛着农具干活的,再有则是一些小童拿着几本书,三个几个的一起进入到一个学堂内。
望着这些小童天真可爱的模样,云飞凌触景生情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虽说那时候,自己偶尔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大男孩欺负,都是已去世的外公外婆帮自己撑腰,但总的来说还是无忧无虑的,玩的挺疯。
只不过读书成绩嘛……还真他妈有点挫。
外公外婆都是心善本分的农民,从小就教导着云飞凌是是非非,这让活跃不已的云飞凌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云飞凌也很尊重两位老者。
但却在自己十岁那年,二人纷纷辞世了,云飞凌伤心不已,在二人坟前磕了不少头。
之后的生活,云飞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的父亲母亲则只是给他衣食上的供应,其他方面几乎不去管他。母亲只是随着自己的性格,稍有不顺心的事就迁怒到云飞凌身上。父亲则是嗜酒成性,天天拉帮结伙在外饮酒作乐,对他不闻不问。
而此时的云飞凌正是还在学堂念书之时。
但他活跃的性格丝毫按耐不住,顽皮不已,学业无成。教书先生把他划分到了下下等的等级,说白了就是放弃了。
学堂也并不是平静的,常有学生仗着自己家里有些地位,拉帮结伙,持强凌弱。被欺负的大多是贫困之人,实在惹不起这些富家子弟,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学堂成绩稍好的,自然会有教书先生保护着,而云飞凌成绩不咋地,再加上顽皮捣蛋,自然也成了那些喜欢玩弄弱小的人的目标。
云飞凌性格也不是软弱之人,遂一个人奋起反抗,但怎奈自己只身力薄,也没什么朋友帮忙,最后整的自己是遍体鳞伤了。
回到了家,所迎接的不是慰问,而是被不知为何心情不快的母亲臭骂了一顿,看到云飞凌这番模样,更是火上加火。
不过最后,家人还是去帮着云飞凌找到了那些人,理论了一番,这让云飞凌心中稍稍安慰了一些。
但也只是平息的了一时,那些富家子弟本性不改,一段时间之后,便又对着云飞凌动手动脚。云飞凌猛然间一拳把一个人轰的老远,剩下的则只是其余人对他拳打脚踢了。
云飞凌拖着疲乏的身子,踉跄回到家,家中无人,父亲也许又去喝酒了,母亲则在干活,于是便等到母亲回来后告诉了她,却不知母亲见其这翻狼狈样,又狠狠的臭骂了他一顿。
怎么别人都能好好的,怎么就你不行?
看着母亲滔滔不绝,刺耳的骂声。
云飞凌此刻真的犹如掉进了无尽深渊之中,仿佛所有的罪责同时指向了自己。
极要自尊的他,从那一刻起,下定了决心。
我不行,我不行。
今天开始,我就让他行。
再也不用你们虚情假意想怎样我就怎样我。
云飞凌转过身默默地走开了。
而就从那一天开始,云飞凌开始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力量与战技,心中的怒火,让他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五年之间,云飞凌忘却生死般的苦练,已彻底焕然一新了。
随后,在村子和学堂,面对任何欺负自己的行为,均痛快秒掉开来。
云飞凌性格已变得火爆无比,但却依旧未忘记长辈对自己的教导,只是为了防守,不为其他。
村众人畏惧云飞凌的力量,大多不再敢招惹他了,但仍有一些异常活跃的人,想来找他试试,不过下场嘛,不太好啊。
往后的五年之间,云飞凌在对付敌人的同时,仍加强苦练,渐渐的,实力已远非平常人可比,哪怕是练家子,也有所不及了。
这期间他被村长叫去无数次,但其实村长心里也明白是村人先对不起他,便心中有愧,不敢怎样他。
云飞凌自己种的一片地瓜田,自己非常喜欢,夏天的夜就喜欢在那里睡觉,心烦的时候就为地瓜除草,然后慢慢的拨弄泥土将他盖好,与这片地瓜田有很深的的感情。
直到他遇到村子中最强最横的霸王——云安。外号“痞子安”。
痞子安因云飞凌在村中地位大升,真的是有些看不顺呀。遂带着一众村中的青年,一度调侃于他。
但云飞凌不去理会他,他绝对不会怕的,但也不想去多事。
随着痞子安的不断找茬,云飞凌终于忍不住了,对其破口大骂开来。
眼见一个人与一帮人就要动起手来,村中的一个和事老者,含笑将他们拉了开来。
云飞凌本以为算了,安心种自己的田不再理他,却不知痞子安竟瞅着夜黑之时,偷偷的跑到云飞凌的地瓜田,给他一阵倒腾。
之后就发生了先前的一幕一幕。
“啪”地一声,云飞凌撞在一个坚硬之物上,身子一个吃痛,叫了一声。随即缓过神来。
云飞凌停下了脑中的一大段幻想,清醒了过来。
只见适才碰撞到自己的竟是一只石狮子,只因适才分了神便没有注意到。
云飞凌微微抬起了头,望向前方,只见对面又是一只石狮子。
一对石狮子?
云飞凌急转过头看向石狮子后的一扇门之上。
只见门上挂着一个黑色牌匾,上面写道三个大字“服饰店”。
云飞凌:“呵,不曾想边想边走已经来到服饰店了……”
可能是因为范言的慈善,让他想起了外公外婆,牵动了往事。
云飞凌紧闭了闭双目,甩了甩头,震了震精神,随后向着店中走去。
“诶?来啦,要个啥样衣服。”一个似店主的中年男子见云飞凌到来后急忙上前恭迎开来。
云飞凌:“我能穿的就行。”
“好嘞。”随后店主带着云飞凌介绍起了挂在墙上的一件件衣服。
只见墙壁之上所挂着的均是些普通人所穿的布衣,大多呈现灰色随后夹杂着红黄蓝黑各种颜色。
而还有些地方所挂的则是一些古朴的粗布衣,样式各异,还有蓑衣蓑帽。
而极少的挂有着衣服显赫靓丽的彩衣。呈现一派高档之气,想来只是个村子,并没有多少人能穿得起,便货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