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在法阵周边滚滚翻腾,蓦然间又是几道闪电划破暗空,直劈向城外,数辆精铁战车被雷光击中,未等车内得将士离开,电光闪过,那几辆精铁战车化作飞灰,就连周边的无数士兵也尽数被劈成了青烟。
接着‘轰隆隆’震响,数道雷霆从乌云中震荡传出,袅袅血丝从地面上蒸腾而起,直入云层,墨黑色的云团渐许沾染了一层稀薄的血红之色。
“血雨!天上下的是血雨!”几个平民被雷声震的从从甬道中走出,其中一人伸手接住几滴雨滴,看了一眼惊声道。
“的确是血雨啊!”又一人接住几滴雨水,血红色的雨水在苍白的掌心中分外醒目,双手哆嗦,声音微颤地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了?”又有无数平民从甬道中走出,跪伏在地面上,仰首嘶声问道。
此刻的皇冠中年人也想仰首怒吼,因为又有无以计数的电光从法阵的中心弥散而出,在血色云层中衍化出无数道血红色电光,对着城外的那些重甲骑兵怒劈而下。
人吼马嘶,却也无法躲避开那天地之威,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后,那些重甲骑兵连带他们身周丈徐范围内瞬间化为白地。
“他奶奶的贼老天,你倒是冲着本皇来啊!对着本皇劈!”看着那一名名军中精兵被闪电劈成灰烬,皇冠中年人终是忍耐不住了,连声怒吼着便要跃下城墙,蟒袍青年和双胞胎中年人连忙上前拉住,连连劝慰。
每一人被电光劈死便会有几缕血光蒸腾上云层,在这短短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便有数万将士命丧雷霆下,整个法阵连带周围的云团全然化作血红之色。
电光耀眼,雷声震动,九天之上,法阵旋转,血云遮天,法阵挟带着云层缓缓压下,更多的闪电从血云中劈落,这次不仅仅是城外,就连城内也有无数道电光游丝落下,这次不仅是那些进入城中的重甲骑兵和火狼军,就连雪豹军和飞虎军都被劈死无数。
就连李梦络和皇冠中年人等人的头顶上都劈落下几道闪电,几人联手布下数个护罩才挡过一劫,待电光消散,惊雷响起之时,众人的头顶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护罩。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法阵再度压下,上面游离的电光相较之前更多了几分,也更粗大了几分,李梦络和皇冠中年人等人面色大变,刚才的那些闪电都是拼尽全力才抵挡过去,如果再来一波,他们几个人必死无疑。
城主府,李梦络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里,之前的那一道雷霆虽然劈落在那个方位,但整个城主府丝毫未损,刚才就连那城墙甬道中都落下了数道电光,将那些个平民劈死无数,而那些电光也没有落入城主府一丝,城外是出不去了,胖老者刚才向着那闪电光幕丢出一个瓷盘,无声无息间便化作了一缕青烟,他们自问自己的身躯没有胖老者那个瓷盘坚硬。
城主府此刻成了整座城池中唯一的净土,李梦络和皇冠中年人身形闪掠,俱都向着城主府疾驰而去,身后众人也都尾随直追。
最后双方同时抵达,李梦络抢先一步站立在城主府门口,龙萧岳和四名老者以及两名青年将军站立在李梦络身后怒视着紧追过来的皇冠中年人等人。
“要么让道,要么拼杀一场,两败俱伤。”眼看着电光已经散入血云中,接下来就会劈落下来,皇冠中年人面色阴沉地威胁道。
李梦络回首看了下庭院内,仍旧是乱哄哄的一片,三名产妇还是没有生产,几个接生婆唧唧嘈嘈的指挥着众丫头烧火接热水,除了在霹雳雷霆响起时暂停几分钟外,复又恢复了那种嘈杂的忙碌。
暗空化为白昼,无以计数的闪电直劈而下,房倒屋塌,又有数万人被电光劈中,而首先被击杀的总是那些重甲骑兵,如此一来,雪豹军和飞虎军在数量上就超过了重甲骑兵和火狼军,在轰隆隆的雷声中,四队士兵分作两堆缓缓走向城主府。
这一波的闪电也没有落在城主府上,这下更验证了两方的猜测,皇冠中年人等人在刚才的闪电落下时便是紧贴着墙根才保下了性命,下一波的电光已经在法阵的中央酝酿,看着那些雪豹军和飞虎军列队走进城主府,并一一护卫在府墙之上,而那些残存下来的重甲骑兵也大多丢弃了战马,贴着墙根战战兢兢的等候着闪电过去。
‘嗡!’一声响,皇冠中年人甩手抖出一把金光烁烁的宝剑,直指李梦络,沉声道:“把道让开!”
“你们想进来也可以,但必须都待在右边跨院儿内,重甲兵必须脱下铠甲,留下兵器,否则我等不惜一战。”李梦络挡住了欲要跳出去和皇冠中年人血拼的肖燕,长枪红缨微颤,直指皇冠中年人的胸口,面色凝重地说道。
“呵呵呵!好,这样也好,你们脱下重甲,交出兵器,随朕进那西边跨院儿。”皇冠中年人伸出一根手指拨开枪尖,不以为杵,反而冷笑一声下令道。
李梦络转身挡住双目血红的肖燕,让开门口,皇冠中年人气宇轩昂的走在前面,蟒袍青年和双胞胎兄弟紧随其后,脱下重甲的兵将列队尾随其后,俱都走进了西边跨院儿,四周瞬间布满了手执劲弩精兵,直指向小院中的人众,寒光闪闪的箭尖夺人心魄。
“你怎么能……”肖燕正欲说话,龙萧岳挥手拽了他一下,他是明白李梦络心思的,虽然现在他们的雪豹军和飞虎军比重甲骑兵在人数上要占优势,就连他们八人对战皇冠中年人五人也占据了优势,但城主府的后院内全是自己一方的家眷,虽然此刻圣殿的执法队就在城主府的大堂之中,但如果双方偶有失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皇冠中年人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所以在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依旧那么的咄咄逼人。肖燕被龙萧岳拉了一下后也想明白了此种干系,遂也停止的喊叫,只是气喘吁吁地瞪视着西边跨院儿,血红色目光直欲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