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剑虽说也是剑,但与普通的剑却大为不同,普通人用剑都是用手拿剑,以身御剑,而法剑则必须要以气御之,也即是说,至少也要在掌握了真气,并且灵识能够外放之后,再能够真正使用法剑。
也就是说,褚越手中的炎雷木心要真正发挥上作用,至少也要等褚越达到养气境界之后。
知道这个消息,褚越也不沮丧,他的肉身和灵识都已经离圆满境界不远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尝试突破养气境。
当然,在此之前,还必须要将体内的段浪留下的炽热真气去除才行。
褚越运使《执愿名法》,发现他身上的功德光华已经出现一丝丝青色光晕,得由得心头一喜。
在之前他救治了矿场的矿夫之后,他的功德光华就已经达到了从白色向青色转化的临界点,在这次将廖俊抓了之后,他身上的功德终于又长了一截,开始正式向青色变化。
不过,褚越知道,想要炼制一品功德金莲,以他现在的功德数量还差得远,至少也要所有的光华都转化为青色,才有一丝可能。
……
褚越起个大早,在自己的房间里观想了片刻,又炼了几遍《猿鹤十二式》,正要出门,却有人上门拜访。
来人名叫许池,正是乐池许家的家主,褚越刚开始时,还以为是之前任务里,许家那名叫许夜的修士失踪,许家追察到了自己这里。
可是略一交谈之后,褚越发现并非如此,许池上门拜访,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加入了秩世阁,前来恭贺。
要知道很多修行宝物,只有那些大势力中才有,一般的地方势力根本不可能得到,褚越加入秩世阁,只要能和他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就能借他的路子,从秩世阁中换取宝物。
并且以褚越的年纪,以后晋阶养气的机会不小,现在与他相交自然是极好的机会。
为此,许池还想要送给褚越一座占地足有近百亩的府宅,不过却被褚越推拒了,所谓无功不受禄,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现在欠下人情,以后还起来倒是麻烦,何况褚越并不打算在乐池府长住,拿着府宅也是无用。
许池在褚越这里待了没多久,见褚越并没有深交的意思,也就起身告辞了。
至于许夜的事,似乎许家还没有发现。
不过这也正常,从许夜失踪到现在也不过才两天不到,一个见神修士,短短两天不见也算不了什么。
方才交谈的过程中,褚越想到自己关于廖俊的猜想,怀疑他家破人亡的背后也许是有人刻意的引导,此事又与许家许夜有关,于是傍敲侧击了两句,却未从许池的嘴里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丝索。
等到许池离开没多久,又有人前来敲门。
这回来的,是乐池府中三大修行家族中另一个家族——朱家。
前来拜访的,是朱家家主朱延年。
对于朱家,褚越可以说是有就交集了,之前在清源县唐家做西席,他还被唐家夫人给绑了,而那唐夫人原本就姓朱,正是出身自乐池府朱家,而且正是朱家家主的女儿!
褚越不知道那位唐位人有没有将之前的告知自己的父亲,但褚越相信,朱延年对于此事应当是知晓的。
毕竟当初自己掉的那四人可不会帮那位唐夫人隐瞒,得罪一位不知深浅的修行者,可不是小事。
朱延年在进门之后,稍稍一顿,随即就露出了一个苦笑,一礼道:
“见过褚越公子。”
褚越暗道,许家和朱家的消息当真是灵通,这才不到两人,就都已经知晓了。
而且看朱延年的样子,似乎是认出了自己,也知道以前的事了,于是淡笑道:
“朱家主,在下可是久违了,看样子,你也应该对我并不陌生啊。”
“我是真没想到,竟然真地是你,”朱延年看着褚越,依旧感觉很不可思议,“我那个混账女儿,竟然将算盘打到公子的头上去了,当真是蠢!”
“多谢公子当日没有计较小女冒犯,饶了她一条性命。”朱延所一脸真诚地说道,至于被褚越废掉的四人,更是提都不提。
“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倒是有点新鲜,我自幼倒是读过几本圣贤书,不想与女人计较,不过朱家主,你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这笔帐我可一直都计在你的头上呢。”褚越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延年,让人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朱延年早在前来拜访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褚越的名字,知晓他很可能就是前年自己女儿得罪的那位修士,毕竟褚越的名字可不算常见。
对于褚越的话,他自然早有一番准备,只见他呵呵一笑道:
“自然并非如此,我听说公子从吴发那家伙的手里得到了一件名叫炎雷木心的宝材,可以用来打造法剑,不知是不是真的?”
“朱家主消息倒是灵通的很,这才一天,你竟就知道了此事。”褚越道。
“这算什么,只怕过几日,整个乐池府都要传出吴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消息。”提到此事,朱延年明显开心不少,显然乐得看吴家的笑话,“真是活该!”
“看来朱家主对吴家,也很不满嘛,”褚越随意道,“不过你提起这炎雷木心到底是为何?”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朱家乃是乐池府中有最大的铸造家族,整个乐池府中,有六成以上的兵器,都是由我们朱家名下的工坊铸造的,”朱延介绍道,“最近百年前,朱家就已经打造出了八柄神兵。”
“听说吴发昨日败在了公子的手下,那公子应当见过他的那柄寒酌刀吗?”
“此刀正是三十多年前,由我们朱家打造的,只是当时的吴家家主,从我们朱家强行要走了。”朱延年恨声道。
“原来是这样,”褚越露出一丝恍然,原来那把刀名叫寒酌刀,“莫非朱家主的意思是要用炎雷木心帮我打造一柄法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