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和怡熙正在枫树林里面悠闲自得欣赏眼前的美景。小兰快步赶来,“小姐,小姐有急事禀报。”
“什么急事?”
“刚来报,南关操练场有一个粮仓失火了。”
“什么!现在怎样了。”冯月转生大步朝林外走去。怡熙和紧跟其后。
“具体情况还不知。”
一行三人走出昱王府,眼看冯月和小兰就要上马。“我也去。”怡熙开了口。冯月一抬头正想说什么,可怡熙又道,“我是医师,也许能帮上忙。”
“好,那上我的马。”
这样怡熙上了冯月的马,俩人骑一匹飞快朝操练场方向奔去。
……
“主子,今日虽然粮仓失火,仍不见暗哨人出现。”朱东格对梁古尔汇报着。
“看来我还是低估武敏了,新兵训练营这样的地方,我都很难察觉暗哨的气息。”略有所思继续道:“这人可靠吗?”梁古尔指的是引起失火之人。
“放心,绝对可靠。”朱东格坚定地回答。
“那就好,咱们费了如此大的劲,连那条路上的暗哨都查不出来,如今想在路上铲除武敏的计划根本行不通。”梁古尔话语失望,但是女中仇恨随即喷发出来,“看来,只能战场上见了。”
“主子,也许还有机会。”
“当然有,我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死人,谁会怀疑一个亲手杀死的人还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存活。”梁古尔恨不得立即把武敏碎尸万段。怎会忘记两个月前差点死在他的手里。自己亲子调动的将士连夜赶来,确枉死在这欲城远郊外的丘陵上,横尸遍野,都变成了孤魂野鬼。而且建立在这欲城的信息联络点也一夜之间全化为乌有。仇恨、愤怒每分每秒都在提醒着他——武敏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冯月和怡熙赶到操练场,粮仓失火已经扑灭,士兵们正在按部就班的忙碌。“冯副将,你来了。”一男子对冯月叩首行礼。
“龙五,怎么样了。”冯月急问。
“只是操练场里一个粮仓起火,还好发现的及时控制住了。”
“那就好。”冯月松了一口气,她心里清楚;现在宋子轩在晔城,昱王也几天不见身影,当然昱王的事情是保密的。也许外出,也许有其它的事情要办,这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该知道的。
“已经查明,是一辆运粮车在途中粘上了火种。车子放到粮库后没有及时卸入货仓,导致粮仓内自然造成的。”
“部队严谨烟火,怎么能粘上火种?”冯月不解的质疑。
“秋天风大干燥,车子在运输途中粘上的火种,士兵并没有发现。再加上粮仓又不通风,火大了,燃起整个粮仓才被发现。”龙五答复着。
“以后一定要严加防范,士兵也要严惩。”冯月严厉道。
“是,冯副将军。”
冯月对龙五说完,转身对怡熙道:“走,去新兵训练地。”
二人边走边聊。“这样就解决了吗?”怡熙看着冯月,感觉冯月身为副将也不查查,一听汇报就离开有些不妥。
冯月看怡熙一眼,”你怀疑龙五说的话。”
“我不是怀疑,只是觉得你这副将军当的有点失职。”
“哈哈,那你只是看到的表面,带你去看看新兵操练情况。”冯月转移话题。
这操练场占地广阔,怡熙只知道这里都是新兵,训练一年以上才有资格去军营。军营在哪里,这个是秘密。冯月能带她来这新兵训练营,已经是对她极大的信任。
……
艳阳高照,在一个雅致的院内花园的小亭子里,武敏对面有一位老者,头发和稀疏的胡须花白,脸色红晕,面容和蔼,一眼看去整个人淡然,静谧。
老者坐在桌子边的轮椅上,自古坐轮椅的都是腿或者脚出了毛病,此人应也是如此。武敏俊酷的脸庞上看起来悠闲自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傍身。
二人之间有一个四方的玉石桌子,上面黑白棋子,黑白棋子在二人手中你一子我一子对弈。偶然到自己落子的时候,会思绪片刻。
忽然,一人极快越来越近的步子声打乱了这里的寂静。“公子”冷枫走到武敏面前行礼道。
“什么事?”武敏淡然道。
冷枫迟疑了一下,正矛盾老者在旁边当不当讲。只听到武敏又说:“单说无妨。”
“操练场里有一个粮仓失火。”冷枫恭敬回禀。
“知道了。”武敏轻淡话音一落,继续专心下棋。冷枫知趣地行礼后转身离开。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者开了口:“老夫这岁数是增了不少,棋艺可没有见长。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言夫子过谦了。”武敏谦虚道。
“哎,你这棋艺确实是涨不少。”老者声音洪亮平和,听得出精神状态十分饱满。又继继续道:“你童年时,每次与你师父练功过后来找我对弈,很少机会赢我过。今日不同往日了。”
“那时年少倔强,一惹师父生气我就跑到你这里。再后来离开师父回宫去,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他老人家。”武敏起身推着老人慢步在花园的小道上。
“你师父,也许早远离了渊帝国。”老者的话像安慰他的意思。
“夫子难道也不知道师父去向?”武敏话语轻松,却带着怀疑。
“嗯,当然不知了,你们师徒关系最为亲密。他都不说,怎会同我讲!”
“以我看来,师父与夫子关系才亲密。”武敏略带吃醋的语气。
“你师父那人呀,看人最准喽!”老者漫不经心说着。
二人静静了一会儿,武敏才又出声,“自古都说帝家之人最无情,也许师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了。”
“人心里的情!要看怎么去想。帝家也是家,只不过帝家的人属于国家。家太大了些,分的散了,情分就淡些。”
“夫子说的再理。”。
“这个世道,无论你出生到怎么样的家境,有能力得到的东西就要花心思得到。等失去后再想得到就为时已晚。”老者继续说着。
“身为帝家的子嗣,守护国土和百姓都是职责。至于国主的继承人,那的是国主定夺。”
“你!还是野心不够。你师父说的对!你定要经历些事情。”
武敏推着老者看着前方,其实他是不认同言夫子说的这句话,沉默不语。
“以后若有事情传来书信,凡事也要想个周全。”
“知道了。”他心里明白,不管是师父还是言夫子,都如同他的第二个父亲。一个是教他武功,一个是教他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