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到卡拉贡身旁时低下头,假装没看到他。卡拉贡开口说道:“你好。”
少女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匆忙走入宫殿。
拉尔塞觉得好笑,问道:“她是谁啊?”
“谁?哦,她是卡奇布拉斯古的女儿,叫海黛。”
“卡奇布拉斯古是谁?”
“他是宫殿中的画家,正在二楼给宫殿画壁画。海黛是来找他的。”
“她为什么不理你?”
“呃,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
拉尔塞心里直好笑,想一个女孩儿对男孩儿亲热的不得了,她可能是他未婚妻,但如果对男孩儿冷淡,也可以用是未婚妻来解释。少女的感情真是奇妙。
“我们回去了,再见卡拉贡”阿思古斯在一旁微笑着告别。
“回去休息吧,再见。”卡拉贡迫不急待的转身进了宫殿。
三人回到家里,阿思古斯看上去心事重重。他看到拉尔塞在注意他,开口说道:“你们知道梅森伯爵为什么会投降吗?”
拉尔塞愤愤的说道:“他怕死!”
“不。”阿思古斯摇摇头道。但他没有解释为什么,反而又问道:“巴夏,你能猜出当初为什么梅森伯爵要把奴隶都赶到城堡外面住?”
“不知道,但我知道您就是在那时逃到这儿的,难到那与您有关?”
“恩,梅森伯爵让奴隶们到南郡去住确实与我有关。”
“为什么?”
“当时我在城堡里是一个石工,手艺在奴隶中是顶刮刮叫的。”阿思古斯神情激昂,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梅森伯爵一直很信任我,城墙有什么破损都有我来修补。我在城堡中可以随意走动。那天我在城墙外巡视,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补。我走到一处墙边,看到墙头上面的石头破碎了,一阵风吹来,石头屑不少被刮到了地上。我看着心里不舒服,就找来家伙准备修补,但我发现这面墙的后面是梅森伯爵唯一一个禁止我出入的地方。所以我就没有爬上去修补。看着已经破碎的墙头而不能去把它修好,我心里觉得不舒服。
到了那天深夜,我使终放不下这事,觉也睡不着。就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把墙补好。那时已是深夜,梅森伯爵正在睡觉,而且巡逻的卫兵不能靠近那地方。可我走出屋子才想到,我在白天时是在城堡外看的那堵墙,但晚上我出不了城堡,只能在里面修那墙。那里是城堡的禁区。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就壮起胆子偷偷去了那儿。那里是在城堡马厩的左面,它的右面是个池塘。我进到马厩里,在左面的墙上发现了一道门...”
“一道门?”拉尔塞跳了起来。他早已猜到阿思古斯说的那个禁区就是种植玉天果的花园,但他没有在花园里发现门呀。他发现花园与外界联系的通道只有一个隐避的很好的密道。
阿思古斯被吓了一跳,他不高兴的看了拉尔塞一眼,又微笑着问道:”怎么了,恰吉。”
拉尔塞还在想密道的事,没有听到阿思古斯说什么。
阿思古斯再问道:“恰吉,那扇门有什么不妥吗?”
“哦,有点小问题,您先继续说吧。您说完我再说。”
“好。”阿思古斯继续说道“我推开那扇门,走进去,看到一个花园。花园不大,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堵我要补的墙。但我也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花园里,他也在看着我。”阿思古斯说到这里,咽了口吐沫,颈上的喉结上下蠕动。接着说到“你猜那个人是谁?”
“是梅森伯爵?”拉尔塞激动地说到。
“是的,是梅森伯爵!我当时看到他,身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我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于是就连夜逃出了南郡来到这里。”
“但是,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哈哈,我也是无意中落入流沙。那时通向谷中的地道是日夜有人把守的,他们就站在流沙下面。如果落下的人是身穿盔甲的士兵,他们就立刻用长矛刺死,要是落下的是布衣奴隶,就带回谷中。但现在已经不用了,因为有瀚海鳗,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守卫地道的人早撤了。”
“对了,您说的那个在我和妈妈之前来的那个不一般的人是卡拉贡吧?”
“是,我看也只有像那小子和你一样的人能通过瀚海鳗造成的屏障。他真幸运,如果守卫没撤的话,看他穿的一身祭祀的长袍,抬手就把他结果了。”
夜的降临点燃了谷中的灯火,石头作的苍穹像贝壳中布满了珍珠。拉尔塞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规划着未来。